南烁背影一僵——可以这么说?好像有点对,但又不对……他不是那个意思!
南烁终于迈开步子落荒而逃了,他都不敢听南玉华接下来的回答,他怕自己忍不住心碎一地。
南悠悠心里直乐,这是怕对南玉华的滤镜碎了啊,可现在南玉华对他这态度,他竟然还想抱着虚假的幻象不愿意醒来,也是个人才了。
南玉华听了南悠悠的话,觉得深得她心,连带看着她也觉得顺眼不少:“对,你说的很是,觉得我好,就应该多多帮助于我……对了妹妹,你和大哥最近走的很近啊?大哥的身体好些了没?”
南悠悠心头冷笑——南玉华最会看人下菜碟,摘取胜利的果实了,上一世见南平身子不好,就一直不愿意去亲近,反而躲起来悄悄的观望,以后谁能挑起丞相府大梁,她才会站出来,极尽所能的说些漂亮的恭维话,动动嘴皮子,就能笼络人心了。
南平上一世好像是下人照顾不周,而他又太过隐忍,似乎是某一夜温度突然骤降,照顾他的仆人不想离开被窝,南平身子骨弱,冻醒了之后又太过体贴下人,硬生生的扛着没喊人,导致第二天出了高热,就这么一病不起,很快就病逝了。
南玉华还曾经得意洋洋过,觉得自己没有花心思在一个无用的大哥身上,很理智。
南悠悠如今已经给南平派了最是体贴的人,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南平,一切费用都由她出,现在南平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不过她却不想让南玉华捡便宜。
南悠悠眼眸一转,道:“大姐姐,大哥哥的事你就先别操心了,当下有件大事,直指你啊!”
南悠悠将陈知之与燕洵文的事巨细无遗的告诉她,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临末了又加了一句:“陈知之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狗急乱咬人,不知为何一直口口声声呼唤姐姐前去相救……不晓得是不是你俩平日里有什么交情?”
南玉华面色大变,道:“妹妹休要胡言乱语,我与一个穷书生还有敌国质子有什么交情!”
南悠悠道:“那他俩为什么一出事都找你求救呢?还把你夸的不得了,妹妹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们不认识大姐姐,又为何夸你呢?我猜测姐姐大约是默默行善,做好事不留名,可硬是被他们索求无度叫嚷起来,缠着你缠……故而妹妹我今日特意给姐姐你报个信。”
南玉华脸色一阵紫一阵红,看着憋的不轻,过了一会儿,忽而又笑道:“妹妹,既然你早就知道如此,又一向出手阔绰,为什么不尽快与姐姐解决呢?”
南悠悠心里呵呵,面上却流露出错愕的神情,连忙站起身来道:“姐姐这么说,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了?我想着爹爹朝中事务繁忙,本来姐姐这事应该告诉爹爹听,但我怕他老人家听了震怒,所以就想私底下用点钱疏通疏通,让陈知之别胡言乱语……但我想想还是算了。”
南玉华连忙问:“为什么算了?”
南悠悠做出一副准备向外走的模样,微微笑道:“他们都说姐姐温柔大度,和善可亲,最是喜欢帮助人,我帮人都说我多管闲事,恨我恨得要死,简直邪门……最近一想,大约是前世的问题,才会经常碰到白眼狼,所以我不敢帮姐姐,怕又惹了前世的孽障,让姐姐再莫名其妙的恨我,那我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姐姐自然比我强,神通广大的,足不出户都到处被人夸,我是自愧不如,走了走了。”
南玉华就眨眼的功夫,南悠悠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胸膛不住起伏——什么的什么,这都说的什么啊!
她神通广大?她要是有这本事还能被那些疯子给缠嘴?!
看来……南玉华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冷光,要使用一些雷霆手段,让该闭嘴的人,彻底收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