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要上班了,老规矩新年第一天上班公司要发红包。
打工人今天的最后一口气就是红包吊着。
可余谓和其他人有那么些不一样,反正吊不吊着这个红包都会给他的。
他板着往常一样的脸进了电梯,里面两个不认识的同事窃窃私语:
“听说任易回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啊...”
这个名字和任有道太有关系,而任有道现在又和自己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余谓轻轻眨下眼睛。
可是出了电梯,一切就当没发生。
一排同事已经在排队领红包,余谓也拎着早餐小笼包跟着队伍,一边排队一边把早餐吃完了。
队伍到他的时候,发红包的陌生同事却对他不陌生,眼睛亮亮地盯着他收走了他准备拿走的红包。
“余谓。”
余谓忽然觉得刚刚的小笼包好噎,噎得他说不出话,只小幅度点个头。
那同事给他一个热情的笑容,抓着红包的手更显冷漠,
“任总特别吩咐你的红包在他办公室里,不能从这里领。”
余谓的脸色瞬间就压下来了。
他明明和任有道前后脚开车到公司,这么一会儿他就吩咐下来了?没见他效率这么高过啊?
从旁边饮水机接的冰水一口下肚,余谓转念一想,既然任有道要单独给他那就得给个大的。
有了吸引力,余谓人一晃就到了任有道办公室门口,只不过任有道开门的时候他还静静地盯着隔壁。
“这么快就来拿红包啊。”
墙替他们掩着,任有道捏着他的外套拉链扣一扯,余谓看起来就和自个儿走进去似的。
“你果然是个财迷。”
任有道边说边把他往怀里搂。
余谓用手肘抵在他腰上防止过度靠近,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桌面,
“你从哪得出我是财迷的结论。”
“从你现在还在找红包。”
任有道贱贱笑一下,余谓很奇怪。因为这个人一旦回了公司就莫名其妙变成让人讨厌的贱老板了。
“你没准备我的红包。”余谓开始挣开他的怀抱,又觉得像小女孩扭扭捏捏,干脆停下。
任有道把他掰正,炯炯,
“怎么可能。红包在我身上,你摸吧,找到多少算多少,全是你的。”
余谓看着他的笑容,也炯炯,
“叫其他同事来摸也算我的吗。”
“有病啊!”任有道守身如玉一样忽然弹开好远,像在躲一个恐怖分子,“你他妈真会破坏气氛。”
没红包哪来什么气氛。
余谓略翻个白眼,视线再落回桌上的时候认真地说,
“今天应急小组没上班吗,我刚路过他们办公室看见没人。”
“我都说红包在我身上了,你找他们干嘛?”
任有道没懂他的意思,还想让他摸。
余谓在心里叹口气,想着点到为止,最后还是没忍住,
“他们今天集体没来上班有跟你说吗?”
“是不是去见什么很重要的人了。”
任有道不耐烦掏下耳朵,整个人干脆坐在桌子上,一晃眼就从裤子里面抽出一张红包,注意不是裤兜,
“他们又不是我重要的人,关我屁事。”
“他们没来上班...”忽然他眼睛亮了,没管余谓盯着那张红包的恐惧眼神就去抓余谓的手,
“那这办公室隔壁就没人了啊!”
“余谓,余谓,你....”
余谓松开他的手,挤出一个笑容,
“新年快乐。”
转身想走,可惜任有道太懂他的套路,毕竟他们几乎每次做之前都要上演这个你逃我追的游戏。
余谓被猛地抱住腰,箍得没办法挣开。
他是真的想逃,任有道也是真的想追。
“你还没拿红包呢...”
任有道的嘴莫名其妙就爬上他的耳朵。
“送给你了。”
余谓头一偏,任有道就重重咬住他露出的脖颈,害他叫一声。
“你!”
“我什么我,你不知道这办公室旁边没人能救你?”
任有道手开始不老实往下游走,余谓干脆转身双手捧住他的脸,两个人都被这忽然的动作吓得不敢动。
只当这是临危之策,余谓对着任有道的额头就重重用嘴印了一下,空气甚至发出黏腻的“啵唧”一声。
像僵尸被道士在额头上贴道符就定住,任有道这老僵尸竟然真的不动了,眼珠子都不转了。
“你...”
这次是任有道慌张地开口。
余谓打开红包抽出里面的钱塞进裤兜,果断地逃出了门。
而任有道一个人在办公桌上坐了好久。
余谓提醒他思考的事他没心思关注,什么应急小组什么任易什么余谓仍然盯着他的红包....全是狗屁。
刚刚余谓可是用他本人的嘴亲了他妈生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