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我是来拿玩具的,你怎么把玩具扔了。”
任有道越癫,余谓越冷静。
他发过一次到极致的疯,以后不会再发了。
他以为冷水一样的话能把任有道泼醒,可没想到任有道发了狂要把他的情绪扯出来,伸一只手掐在他脖子上,
“你咬着玩具,怎么和我亲嘴。”
“我为什么要和你亲嘴?”
“昨天亲得了,今天怎么不行?”
“昨天要买套餐。”
“那我们再去买!”
一番嘴快的争执,任有道眼里的火快要飞出来。
...
余谓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癫公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就这样倔强地对视,好久,余谓终于忍不住,
“任总,你有x瘾吗?”
任有道先是愣,再被他的话逗笑,
“如果我有,你觉得和我亲个嘴就能解决吗?”
“如果有,”余谓的眼神忽地凌厉,猝不及防的刀子,“那换成别人也可以帮你解决吗。”
任有道被刺得疼一下,没缓过神竟然愣住了。
“什么...?”
余谓无视他装傻充愣的招式,脸上是从没出现过的严肃,
“我说,是不是只有我能帮你解决。”
“除了我以外,你再找不了别人。”
「当然不是啊」
任有道下意识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却没敢说。
奇怪,他竟然被这问题逼得熄火了。
余谓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却任由他的手在腰上放着。
“任总,我这条船不是那么好上的。”
...
“还要亲吗?”
余谓说着,居然把脸凑过来,鼻息近在咫尺。
每次出招的人都是他,最后却是他先退缩,这就是为什么他讨厌余谓!
任有道头一扭,
“下次吧。”
松了手,他竟然转身从衣柜气呼呼翻出一条底裤就“咣”一声关上浴室门。
余谓不喜欢他,不然怎么忍得住!
任有道把内裤砸在洗手台上,抬头盯着镜子。
是他不够帅吗?
不可能。
是他不够有钱吗?
任有道想起那天被茵茵扯进去的别墅,皱眉。
不是,那也没他家大啊?有可以play的大泳池吗?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余谓的声音钻进来,
“任总,衣服烘好了。”
“你回家吧!”
任有道暴躁地揉揉头发,才发现自己内裤还可怜兮兮搭在洗手池。
“好的。感谢招待。”
余谓干脆地走了,还要阴阳怪气。
妈的!
任有道发现自己胸腔都在抖。
“菲菲!”他想起什么,猛地穿上内裤跑到房间门口,看着余谓的头顶在楼下掠过,
“送他回去!”
等一下...
任有道猛拍楼梯扶手,
“别!别送他!”
余谓刚把衣服从烘衣机里拽出来就听到这句话,面无表情地把任有道的衣服拣出来扔到地上。
菲菲瞪大眼睛看着他,看得他不爽,他只好惊讶一句,
“啊,掉了。”
菲菲出乎意料笑了,也没有帮任有道捡起来的意思。
好,这个世界谁不是癫公。
————
车停在家门前,余谓看见一个人和30寸行李箱笔直站在门前的小路上。
听到车轮的声音,那人回头,余谓刚好拎着塑料袋下车。
「方潜鸣」
余谓在心里喊一声,那人却和听到了似的,笑得明快撂下行李箱就朝他过来,
“余谓!”
一个拥抱,余谓没有拒绝,反而提着塑料袋抱上他的背,
“回国了不早说。”
方潜鸣坏笑一下,
“一回国就来找你,连我爸妈都没说。”
“这个圣诞假期我就赖你家行不行。”
余谓放下手伸到裤兜掏钥匙,嘴角竟然也扬起来,
“不行。”
方潜鸣收紧胳膊,又舍不得勒死,
“行行行,我睡客厅,不挤你的床。”
“你在客厅别吓着孩子。”余谓松开怀抱去开门,留下方潜鸣一愣一愣。
“孩子?”
方潜鸣跟上,门一开后面就是一个小人儿,瞪着大眼睛看他,质问余谓,
“男朋友叔叔呢?”
“男朋友?!”方潜鸣没控制住音量,扯住余谓的胳膊,“这你男朋友给你生的?”
「全他妈是癫公」
余谓进去,留着门等方潜鸣拖行李箱进来,从外套口袋拿出那个玩具,看到茵茵的手伸过来赶忙把玩具举高,
“以后这玩具只能摆着,不能碰。”
哪怕走之前洗了很多次,他也觉得这玩具被任有道咬了一口就沾了傻逼气息,洗不掉。
茵茵皱眉,
“为什么?”
余谓冷脸,
“不答应以后不许吃麦当劳。”
茵茵噘嘴,
“那你为什么带奇奇怪怪的人回来。”
“男朋友叔叔呢?”
余谓把塑料袋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