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沈翊洐和沈岫白还算清醒。
两人相视一笑,自觉各自叫来自己人,带着几个醉鬼出了门。
还好楼上就是酒店,沈翊洐帮着开了个总统套房。
房间足够大,好几间卧室不仅够住还方便观察这两个醉鬼。
季晏礼有洁癖,最不喜欢在酒店里留宿,平时出门如果不是住在朋友家都会带一套自家用品入住酒店。
沈翊洐思量再三:"我送他回去。"
沈岫白点了下头,他倒不担心沈翊洐,何况季晏礼原本就是T市人,把他送回家住也省得他第二天一觉醒来如果发现被带到了酒店,以他洁癖的程度能让他烦死。
沈岫白自觉留下来照顾剩下的两个醉鬼。
叫服务生帮忙一起把人带到了楼上开好的房间。
他看着这俩人直接被气笑了。
醉鬼不可怕,这种时候醉到倒头就睡也不可怕。
他咬牙看向陆少泽:最可怕的是醉了,还醒着,开始无理取闹的耍酒疯。
沈岫白的舌尖顶了顶腮边的软肉,努力克制着想要给他一手刀把人敲晕的冲动。
"没事…不用?…管我。"陆少泽拿眼角瞥他,摇摇晃晃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听到沈岫白冷声轻嗤,睁开眉眼看过去又看了看四周围:"白二你…干嘛?"
沈岫白气笑了:"我能干嘛,赶紧睡你的吧。别我走哪跟到哪,要/暗/杀/我怎么着?"
陆少泽不相信的睸了一眼,摆摆手:"那你去吧,"接着晃晃悠悠起身,又被沈岫白拦下:"干嘛去?"
陆少泽蹙眉一副理所当然'你在问什么屁话'的表情:"去找小五啊。"
沈岫白没听到隔壁房间有什么动静,知道杜文昊被带到房间后的确已经睡着了,说道:"他睡下了,你也赶紧休息吧别去打扰他。"
说着就走出房间,转到隔壁看杜文昊怎么样了。
此时的杜文昊早就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一张小脸也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睡着了导致红嘟嘟的。
沈岫白站在床前借着昏黄的灯光,双眼描绘着床上人的眉眼,内心里难得体会到片刻安宁。
他就这样看着,纵容时间一点一滴划走。
看到杜文昊似是不太舒服的扯了扯衣领,这才反应过来刚进来时只帮他脱掉了鞋子,就因为陆少泽在那边胡闹又出去了…
沈岫白走到他身边,又帮忙脱掉碍事的外套,顺手解开两颗纽扣,让人舒服不少。
听到杜文昊舒服的叹了口气,眉头依旧蹙着似乎又嘟囔了句什么。
"嗯?"沈岫白凝神去听:"你说什么?"
等到他以为人又睡了时才听他说好像是衣服不舒服。
沈岫白想了下,穿着衬衫外裤睡觉的确是不舒服:"我帮你脱掉?"
杜文昊再次下线,不吱声了。
沈岫白犹豫了下,抬手伸向对方的腰带,随着"咔"一声响解开,他的心脏也停滞了一瞬,紧接着没由来的鼓动。
他深吸一口气,外表状似波澜无波的左手穿过杜文昊的腰身微微一个用力把人侧向自己怀中顷刻抬离了床面,右手一个游走快速脱掉了对方的外裤。
眼神滑落时沈岫白一怔,眸子瞬间一黯感觉身体有些燥热。
干渴的抿着唇犹豫了片刻,缓缓收拢手指紧握着拳头扭过头下了床。
沈岫白转身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捧起水不停冲洗脸,呼吸却似乎比刚刚还要沉重紧凑。
脑海里充斥着刚刚的画面:
杜文昊被养的很好,身体也随了父母天生腿就长,又是三兄弟里唯一还稍微随了一点点母亲吴秋雁容貌的孩子。
因此皮肤白嫩,跟他两个哥哥与父亲相比,肌肉线条也更柔和…
沈岫白的眼神晦暗不明,水珠顺着他微颤的睫毛坠落,头上划过的水珠滚过下颚线留下一路水痕。
挽起的袖口和领口被水打湿他却不曾在意,露出的手臂上的青筋紧绷,像是某种克制被压制其中。
他摩挲着指尖,回想起刚刚无意中触碰到那两条腿和腰的触感,似乎只要稍一不注意手上的薄茧就会划伤那片莹润…
沈岫白呼吸一滞,压抑的闭上双眼,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再次睁开,眼底里的不满足依旧晦涩不明。
他仰着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再出来时他手里拿着搅好的毛巾。
来到床前,看那撩拨而不自知的罪魁祸首还睡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