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可都是靠他自己争夺来的。
期间用了多少心血,时间,手腕和头脑,早就脱离了常人所能想象的。
再想想他的感情问题…二人抬眼睨了还在把自己的嘴当人/肉/榨汁机拼命往里塞草莓的那人,眼尾抽搐了一下。
杜文昊被他俩盯懵了,满嘴的草莓含糊的嘟囔:"干嘛?怎么啦?"
沈翊洐和陆少泽心想:还真是坎坷…沈岫白真是勇猛到家了。
三人又聊了两个多小时,沈翊洐是转道突然过来的,公司那边还有事没处理完,这就要马上飞回T市。
陆少泽又被秘书一个电话叫回了办公室。
一时间屋里就又剩下杜文昊一人。
等人都走后,屋里只剩下杜文昊一人。
他垂眸盯着被丢在床上,一直黑着屏幕的手机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喊"了一声,枕着两只胳膊躺下,直愣愣的盯着屋顶发呆。
过了一会圆润乌亮的眼珠转到对面的相片墙上。
在一堆照片中间,是一张在海边拍摄的照片。
照片里,夕阳落日的余晖下,天色逐渐暗淡,岸边原本望向远方海岸线的男人转身看向貌似看着镜头,实则阴暗深沉的眸子溢着温柔,正看着站在身边微微靠前那人。
眼底的淡漠飘散在空气里,连带着那一身白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莫名让人感觉到遥不可及的悲伤和意境的美。
身边的男人卷起裤脚,衬衫的衣角被海风吹起,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下滑到鼻尖,露出那背后乌亮纯净的眸子,乌黑的头发肆意被吹出风的形状…
照片里的杜文昊和沈岫白形成强烈对比,充斥着浓重的宿命感。
黑暗与光明,炽热与淡漠。
他笑的张扬,如同是一束光划破了沉寂。
像炽烈的艳阳终于照亮了腐败阴暗的尸山。
沈岫白曾跟他讲,有一种鸟俗称"无脚鸟",它们一生几乎都在飞翔,一旦降落,就意味着要面对死亡。
那年他只当作闲聊,以为自己听懂了,现在想起来却发现那时的自己根本没懂。
想起沈岫白的身世,心脏丝丝拉拉的疼,杜文昊莫名感觉这比他那条骨折了的断腿还疼。
……
杜文昊想起他跟沈岫白初见时的场景。
那年夏天杜文昊和陆少泽刚参加完高考。
好不容易毕了业,杜文昊立马蹦着高的去弄了心心念念的耳廓。
倒没敢弄太大,算是普普通通的大小,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太酷了,紧接着酷崽就被杜家正法,让杜凌拎着臭骂了好几天,关了大半个月禁闭。
要不是沈翊洐毕业回国,估计他家老杜能把他关到大学开学。
那天他跟陆少泽一见面就被嘲笑关禁闭的事。
但他看陆少泽也强不到哪去。
杜文昊冷哼一声嘲讽回去,陆少泽被小牛犊舔过一样的发型。
直到沈翊洐出来了,他们俩再看到他身边的沈岫白,两人眼睛看的滴溜圆。
那一刻哥俩觉得站在沈翊洐沈岫白面前时,自己就像两个小土鳖,没由来的羞耻感。
他们没多大时就认识沈翊洐,这位从小到大就是他们的噩梦。
天生就是他们这种平庸小孩的对照组,自来就克他们一样,那气场可不是盖的。
没想到还能有人跟他站一起时完全不输于他。
杜文昊第一次见沈岫白时只感觉有股电流顺着脊骨攀爬。
沈岫白长的太好看了,同时也让人觉得美的特别邪性。
这是杜文昊对沈岫白的第一印象。
……
秦逊跟秦翰昇从杜家出来后犹如刚刚死里逃生,至今仍两股战战。
秦逊顶着怒气阴郁的瞪着秦翰昇没忍住上去就是一脚,想到公司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和刚刚远没有结束的审判。
想到这些都是拜这个逆子所赐,也顾不得还在外面,气的来回看了眼周围,没找到趁手的东西索性'咔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抽出腰带一气呵成,怒目瞪着秦翰昇,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