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鹤丸国永和小光告诉过我的“人贩子话术”。
我:“……我不值钱的哦?”
而且,迷路这种事从“三日月宗近”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很微妙。
“可舍不得卖掉吧?”另一振三日月宗近说,“这样可爱的鹤,可是许久未见了呢。”
出于某些已经变成众所周知的原因,我的状况比起“许久未见”更该用“前所未见”来形容,或许指的是他在曾经五条与三条家交流时同“鹤丸国永”见面时看到的模样,而不是我本身……不过“鹤丸国永”总是很可爱的,这我完全赞同。
“不行,鹤丸说不能和陌生人乱跑。”实际上和陌生人讲话也不行,但是有一说一,在这种地方真的会有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吗?
就比如现在,对面的三日月宗近散发出了无辜又委屈的气息:“哎呀,难道老爷爷我对鹤来说是陌生人吗?哎呀哎呀……”
“不……”我好像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干尽否定对话了,有点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同我回去如何?”某一振三日月宗近老神在在地开口,向我伸出手,“来,小心些,牵我的手就好了哦。”
我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我:“啊……好的。”
三日月宗近们:“?”
宛如实体化的问号几乎砸在我面前,方才说话的三日月宗近没有等我磕磕绊绊地过去,而是主动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三日月轻笑着叹了口气,比起无奈似乎多是得意:“认出来了吗,小鹤呦。”
“嗯。”我说,“因为,很明显嘛。”
“嗯?”三日月牵起我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同振的其他人,“我自认还是很‘三日月宗近’的呀。”
“那是当然的吧。”我轻轻歪了歪头,天下最美之剑的名号又不是白来的,三日月总是非常美丽的,哪怕性格老爷爷了一点,平日也基本在逃番……可三日月就是三日月,再怎么说也不会弄出像我一样仿佛“角色崩坏”的结果来,“——我不应该认出来吗?这是什么游戏?要不要重新开始?”
三日月无辜地看向其他“自己”:“是游戏吗?”
某振三日月宗近:“是吗?”
另一振三日月宗近:“哈哈哈……”
“那就当是游戏吧。”三日月重新看向我,道,“不过,是小鹤的胜利哦,很厉害呢。”
我不太清楚厉害的点在哪。
同其他的“三日月宗近”们道别,我和三日月一起走出了茶屋,踏上回家的路。
“那么。”三日月问道,“小鹤是怎么认出我的呢?真是非常让人好奇呀。”
“很简单吧。”
我老实回答,“不同的地方有很多呀。”
虽然本源都是“三日月宗近”,外貌不必多说,性格方面也都大差不差,可我再怎么说也做了三日月这么长时间的茶伴,无意中记下的细节也足够我在他开口说话的瞬间认出他来了。
……再不济,拜托大家一人让我摸一下脸,总能找出来的。
倒不是谁的眼睛更大谁的鼻梁更高这种区别,而且我真的不具备摸脸识人的功能,但在摸脸的时候对方的反应、呼吸的频率和体温的变化,都能成为我的助力。
这次最主要的原因么……
“只有你会用那种呵护瓷器的语气来跟我讲话啦。”我说,“其实我真的没那么脆。”
“而且……”我抬起头看他,认真道,“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能分辨出来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明明没有睡着,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叫我呀?
“嗯嗯。”三日月别开视线,似乎心情颇好,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原来如此,甚好甚好,不愧是小鹤——茶屋今日送的点心十分美味,回到本丸后一起吃吧。”
“好的。”我说,“不过,我们方向走反了。”
明明来的时候都能找到路,你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