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也有一秒在想让他把那个合心意的笑容拍下来给我学,可他想要的大概不是那样,所以还是算了。
明明这个我还挺在行的,光是练习和“鹤丸国永”一样的笑容,就扒着嘴角努力了好久,最后面对镜头也不会露馅。
除此之外的我的笑容,是什么样的呢?有点在意啊,毕竟以前根本没有真心笑出来的条件……又是一件需要学的事情吗。
嗯,我会努力的,虽然这好像不是需要努力的事。
“……”
疼痛的彻底消解花了不短的时间——其实我觉得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可以当作没问题了,但鹤丸国永还是那样抱着我,直到我说不疼了他也确认是实话了,也还是不准我起身。
“这难道是那个?”我提出疑问,“就是那个,叫‘过保护’的东西。”
“用在你身上就绝对不会‘过度’吧。”鹤丸国永吹了吹手里的药,小心翼翼喂到我嘴边,“来,啊——”
“啊——唔。”我张嘴把药喝下去,道,“为什么要喝药?我身上不是没有伤么?”
“是养身体的那种药啦。”鹤丸国永说,“就像淋了雨以后会喝的祛寒药一样。”
“刀剑男士也会生病来着吗?”我歪了歪头,“那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为什么第一句话是这个啊。”他叹了口气,“会的,着凉受暑导致体内灵力紊乱之类的,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体和人类非常相似吧。”
“嗯。”我实话实说,“但是之前没有过。”
要说的话,作为刀的时候就只有被折断被敲碎被砍中被刺穿——这种物理上的伤害体验,生病什么的,就算有过也抵不过货真价实正在流血的疼痛。
而且,就算身体在发热或者发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生病还是渣审给我喂的什么毒药起了作用,再加上我体内的灵力一直维持在堪堪能够显现的地步,根本没有紊乱的条件。
“不好好吃饭也会胃疼。”鹤丸国永说,“目前看来你没有胃病真是太好了。”
疼了我也不知道呢。
我把药喝完最后一口,鹤丸国永用手帕给我擦了擦嘴,又塞给我一颗糖。
是一颗硬糖,圆圆的,一般来说含着比较好……但是我稍微有点牙痒,可能是咬碎药瓶的后遗症,总想咬下去。
“对了,小鹤。”鹤丸国永收好药碗和勺,问道,“你的特效药还有多少?从现在开始我来保管,你只能拿着一瓶。”
我……我不知道啊,好像,不剩了吧。
有点心虚地转开眼睛,我努力回忆了一下,鹤丸国永给了我二十瓶,出发前我往本体上倒了十几瓶,中途为了补充神气又喝了多少我实在不记得了,因为其实到江户城附近的时候我的意识就不太清醒,所以才会提前把药瓶塞嘴里的,再加上根本没数过……
“抱歉……”我说,“应该没了。”
鹤丸国永沉默了一瞬:“……嘛,也不是没想到。”
“不过。”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鹤丸国永又突然说道,“你房间里的空瓶药研找到了,终端里也有几个,但是数量还是对不上。”
“以你的性格,不可能乱丢吧。”鹤丸国永说,“那个空瓶去哪了?”
“不要骗我哦,小鹤。”
啊……
我闭上了眼。
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