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在哪里?
根据奇妙的感应轻手轻脚地摸到某个装置面前,我努力地眯着眼睛辨认出这里面放的就是我的道具刀——虽然不久前已经从廉价塑料变成真铁了,我用我的胸口十分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用摔得大概不可能摔碎吧,毕竟是铁的。
我默默思考,伸手去拿。
不能留在这里了,我得死掉才行。
那个女孩子是个很好的审神者,一定是的,并且是个好人,温柔,心软,和我完全不一样。
她一定深爱着陪伴着她的刀剑吧,其中,一定也有“鹤丸国永”。
但我不是鹤丸国永。
没办法回应她的期待或者喜爱,哪怕是怜悯和同情,也不该属于我。
我甚至不是“仿品”,而是“冒牌货”。
“冒牌货”啊……
这倒是,我的本职工作。
哈哈,不好笑。
总之,以前当冒牌货的时候就已经被说过那样的话了,我不是受虐狂,不想再重复一遍。
而且那位审神者和“她”不同,是个好人。
好人不应该被我这种人欺骗。
我已经开始思考从哪里开始割能结束得快些,要是太漫长的话,可能会被外面的那两个人发现。
然而就在我将短刀取出的一刻,尖锐的警报伴随着闪烁的红光一起奏响。
才将将把自己的名字在契约书上写下,【青】便听见了那刺耳的警报声。
怎么回事?
她茫然地抬头,面前穿着白大褂的人神色一变,转身往门外冲去。
【青】心中一颤,连忙跟上,作为近侍等在门外的烛台切光忠看到他们出来,护在她身侧一起往病房去。
不好的预感充斥了每个人的胸膛,好在谈话的房间离病房不过几步之遥,若不是担心这危险尖锐的铃声是表示敌袭,烛台切光忠早该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然而警报声不昭示敌人的入侵,却如丧钟一般为某人的死亡奏响乐音。
他们已经够快了,几乎只用了不到十秒。
可尚未修复完毕的短刀已经割开了鹤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