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相信,怎么可能,楹那孩子是不会做出这种事,这必是有心之人恶意散播的谣言,为的就是让她从干部之位撤下来,更恶毒点来说是想让她离开port mafia。这般计策过于阴险,且不需要耗太多成本就能让别人陷入绝境,打舆论战逼迫她不得不低头啊。可是证据都没有,就如此这般诬人清白,真是无耻至极。”
尾崎红叶听到这消息气急了,可随后她又恢复了冷静,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这背后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像是有手操控这一切。而且事后首领和一些成员们的反应和态度也十分的微妙,好像是在观望着什么,这次也没有什么相关联者进行审问,撇的一干二净。
“首领,这整件事情是一个局,为的就是引蛇出洞是吧。那么饵就是楹,这丫头还真是,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过这手段,那么将中也特意调开也是她的吩咐喽。”尾崎红叶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看到森鸥外没有丝毫的反驳就确信事实看起来真是如此。
“没想到红叶姐这次竟不需要首领的暗示就能推断出这次事情的真相了,看来我还是太稚嫩些了。不过根据红叶姐一开始的反应来看,我的计划是成功了一半,既然如此就让这戏份更加的真实一些吧。”
耳边传来声音,可回头看过去却不是远坂楹本人,而是她身边的秘书伊贺千织。
尾崎红叶和森鸥外都愣住了,一时间不明白什么情况,看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我就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暂时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附身在她身上,时间不会坚持太久,虽说不会对她身体有太多的损伤,但时间太久也不太好,还是会有些影响。”
尾崎红叶这才安下心来,语气里先是带着几分高兴和自豪随后又怒骂道:“促狭的丫头片子,整这出来吓唬人越活越回去了,一点也不安生简直该打该打。楹,你啊,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们啊。”
“好姐姐,可不要气了,生气伤肝。就不要和我这丫头片子般计较了好不好,况且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根基不稳,底下蛀虫不安分有自己的小心思,借这个东风清理一波好树立自己的威信。况且这次有首领会帮我兜底,所以行事更加激进些也正常不过了。”
“好好好,一个两个的,罢了,就当是妾身欠了你们这帮孩子的,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楹,需要妾身帮你做什么。”
“请红叶姐对我假戏真做,毕竟有眼睛在看着,不真实些他们是不会信的。刑讯上是否伤及要害还是单纯的皮肉伤,红叶姐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吗?我想看看猎犬那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是继续观望还是动手,至于组织内剩下的墙头草就要看他们之后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看来你是想要一箭双雕啊,怎么对付猎犬你已经有主意了不成”?
“我们只能按兵不动,即使理亏也只能忍,毕竟猎犬对port mafia的出手合情合理,且他们一旦有了依据,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毕竟猎犬的存在是官方承认的,而我们即是有许可证存在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这白纸黑字的玩意一旦不被人承认,那它就是废纸一张。首领您也很清楚不是吗,毕竟这东西能颁布的同时也能被人收回来,不然猎犬也不会大费周章派来个卧底来监视这里的动态。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某种程度上来说port mafia的存在还是遭到上位者的忌惮了。”
森鸥外哑然,随后陷入了沉默。
“首领,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呢。猎犬终究只是爪牙,上面的人允许他们拥有力量,但不能太过。一旦工具有了自己的智慧与思想,那么后果会是怎样呢,产生质疑与不解有了自己的主张,某些程度上来说会侵害上面的利益,那么猎犬的归途也可以显而易见了。”
“喔,你要怎么做呢?”
“要看猎犬会不会咬住我这个饵了,在审讯结束没有任何结果暂时让我停职一段时间。同时我暗地里也会采取一些行动来为接下来的安排做准备,试试看能否借刀杀人。”
在达成共识没多久时间,事态的发展如我预料的那样顺利,不过千织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受了些伤。
“不要紧的,只是些皮外伤,我很高兴这个阶段我能帮上您的忙,而且这段时间我也学到了很多,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了。”
“千织,剩下的事你不要参与进去了,好好休息吧,收尾工作的话隼会来处理,我真没想到那帮阴沟里老鼠竟然如此不堪且不择手段,好好好。看来有些人是没了脑子失去了记性,忘记我的魔女之名是怎么得来的了。”
那天以后审讯部的哀嚎声迟迟未曾散去,进出打扫房间的人也面如菜色,压抑恐慌的同时不免又有些好奇,而审讯后活着出来的成员也闭口不言且面如死灰,眼神里透露着畏惧与惶恐,一个两个都相互搀扶着离开。
“我们终究是犯蠢了呀,这是什么,这是杀鸡儆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求个痛快都不行。你是看到了吧,那些人一个个都被折磨的疯掉了,已经分不清现实虚幻,一遍遍重复未曾有过停歇,精神都错乱了。我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她的干部之位终究是凭借自己本事来拿到的,我们是犯了什么糊涂认为她是好相处没有危险的,是先前那段时间的好脾气还是给我们发的福利,还傻傻的认为自己能挑战她的权威。完了,全都完了呀,逃不过,全都逃不过。”
“是我们忘记了处理 A残党时发生的事情,毕竟当时那火没烧到我们头上,虽说当初换了一波人,但也只是小范围的,没波及到我们身上。诶,现在晚喽。”
“折磨人并不仅仅需要□□上的迫害,而是精神上的,毕竟万般皆苦的同时求而不得且又无能为力去改变现状,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一切走上命运的轨道,这样的无力感反复的经历,最后走向绝望的边缘,只需要轻轻一推,呼。以为死了就能得到解脱,可笑,当真是可笑,很遗憾,我不会给你们这样的机会。没反应了,啧,又疯了一个,来人带走,精神真脆弱啊,好无聊,还以为这个能比上一个坚持久一些,没想到还不如之前的呢。”
我自嘲的笑着,不知嘲讽的是别人还是想到之前的自己,身体内封印的恶此时也做出了反应,它发出了呢喃,好似在说不需要再去思考,去和他人博弈,失去理性将整个世界拖入黑暗与绝望吧。
‘唯有这个绝对不可以,况且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自作主张的权利了,你也很清楚不是吗?你也已经没有当初的力量,所以一方面只能依靠我一方面蛊惑我。不得不说,此世之恶你的确很有用,但也仅限于此了,想要通过我的血脉来背叛我,可惜都失败了不是吗,还不死心吗?你放弃了,别呀,再稍稍反抗一下如何,毕竟看到从希望到绝望的路程是我的恶趣味之一。那么臣服于我吧。’
我在心里与它又是一番交锋,虽说它的威力不如之前,但蛊惑人心这方面的本事与日俱增,时刻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的欲念占据理性是我重生后遇到的一个持久的课题。
“看来最近我心境波动有些厉害又或者是因为那边的缘故,无法平心静气,真是,对它还真不能放松警惕,谁!”
“喂喂,杀气不要那样重啊,没必要这样吧。我看到了,那些审讯室抬出来的人,楹你这恶趣味真可怕,不过也活该,把你惹急了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们应得的,不过他们会送到哪里去?”黑羽隼有些好奇,但看了看我的脸色也没敢继续问下去。
“反正能问到的情报基本上收集的差不多了,他们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废物利用一下压榨剩下的价值罢了,最后的结果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不是吗。对了,接下来几天我要离开port mafia,你还要继续代理我的位置,靠你了。”我笑着离开审讯室,独留黑羽隼和久岐奈奈面面相觑,他们这次跑过来本想交接文件的,可现在看来这趟又是白跑了,只能回办公室继续忙碌着。
“劳碌命啊我。谁能想到这么繁琐啊啊啊,这干部谁想当谁去当吧,烦死了。文件文件,全是要加急处理的,啊啊啊,我再回来我就是傻子,奈奈帮帮我。”
“闭嘴你声音吵到我了,况且我不是在帮你吗。再啰嗦一句,这叠东西你自己处理吧。喂,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笑。”
“我没有,不过奈奈你放心吧,这次动乱不会持续太久的,等一切风波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去。就如当初定下的契约,我会扶持你,放心,这次我是心甘情愿的。不是我的,即便花费手段也终究是徒劳,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虽说有些不甘愿,但如今一切已经成了定局,那么我也该认命了。”
“人生在世,岂可能事事如意,别多想了,再想下去亦是徒增烦恼,与外面那些辛苦奔波求生的人相比,我们足够幸运且幸福,我们至少还有选择的余地去选择不同的道路,而不是一条路走到黑。不和你闲聊了,再拖延下去我们俩又要加班了,我可不想和昨天一样晚,马上就到中午了,还是抓紧点时间早点处理掉吧。更何况现在还缺了一个人,千织她还躺在病床上需要修养,虽说伤的不重但疗养也需要一段时间了,也难怪她这次勃然大怒。现在看来,楹对千织是有提拔培养的意思了,罢了,与我何干,不过如果她真能坐到首领位子,我还是有点期待呢。”
匆匆赶回教会探查一下周围情况,很好阵法依然稳定的运行着没有太大变故,询问下教内的大司命等人也没什么异常情况,下面就是那些孩子们的情况了。
“孩子们怎么样,可还好,猎犬没有过来吧。最近这段时间产生的动乱我有点不放心,五行结界术的进展要加快一点了。莱依拉和恩底弥翁那边的事情快处理的差不多了,如果尽快能赶过来最好,毕竟这个大型结界术耗费的力量并不小,将整个横滨覆盖包围后复制起来的同时还具有防护的作用;需要你们去阵眼处不间断输入魔力来维持稳定,我也会派出蛊兽作为你们的辅助。”我询问着苍崎秋叶,她先是很欣喜随后嫌弃的看了我一眼。
“停停停,一个个来,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别急。你一来就对别人嘘寒问暖,也不问问我最近过得怎样,可真是,啧。”
“秋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停,到此为止,我还不知道你,快去忙正事吧。哼,不和你计较,那些小屁孩过得很不错,就是有点想念你。猎犬现在暂时没来,不过暗地里动静可不小,探查的人来了几波,我和其他几位都应付了过去。你是看到什么了是吗?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对了,除了我,你,还有那两个笨蛋,还缺一个人,你准备找谁”
“我的孩子,飞鸟,他可以担任。我看到了被火焰包围的城市,凌乱的街道,破旧的建筑以及死亡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防患于未然,即便这次危机不会发生,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
苍崎秋叶听到这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却还是有些烦躁,毕竟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养老,不会再牵扯到一堆乱事里去,可结果却还是逃脱不掉。
“我可真是命里欠你的。诺,快进去吧,你的卧房里有人在等着你呢。不过这样一来,你与这座城市的羁绊恐怕今生再也分割不开了吧。真是,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依然不会听劝,性子倔强和你哥一个德行,快些过去吧,别让等待成为最终的遗憾;还有想说的话自己最真实的心意一定要表达出来,但也不要委屈求全,毕竟你终究不是一个人。”
“中也,你怎么会过来,你不应该。”
“我不应该还在出差路上,再过几天再回来是吧。你这家伙,现在也开始喜欢瞒着我了,是吗!”
“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自己人,况且中也你不是已经意识到然后赶回来了吗。”我说这句话明显有点心虚,声音也不自觉降低了些。
“你。”中原中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回去,他只能瞪了我一眼,说:“下不为例喔。”
我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说:“来都来了,就陪我吃顿中饭呗,那么匆忙赶回来,饿不饿啊,等会要不要浅浅午睡一会休息下如何。”
“走呗。”
“味道怎样,还不错吧。不知道是谁挖到这样一个厨师,不止我,就连那些孩子们也享福了。你应该也看到他们了吧,面色红润眼睛里也有光了,那些劳作的妇人也不再是愁眉苦脸,相反则是自信开心的笑容。这就是我母亲当初建立这个教会的夙愿,现在终究实现了。”
“父亲,您回来啦。”远处吃好饭在假山玩躲猫猫的孩子们偶然间发现了心心念念的大人,顿时将游戏要躲起来规则抛的一干二净,直冲冲想要跑过来可却又胆怯的退缩了几步。
我看到他们的模样知道他们想要靠近我却又有些害怕和紧张,生怕做出亲近的行为后惨遭拒绝,于是我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态来迎接孩子们。
“你们最近过得好吗?有人苛待你们吗?有稀缺的或者想要的东西现在可以向我提出来,对了你们的妈妈呢?身体恢复的如何,好些了吗?”
“嗯嗯,好很多啦,现在能做些简单的家务活了,我也有跟着帮忙喔。对了,我现在会缝缝补补了,父亲,看,这是我修补好的兔子玩偶。”
“我也是,我也是,我现在已经会学着洗菜烧饭了,烧简单的汤已经没有问题啦,我以后想做厨师。”
“我想当画家,妹妹想当舞蹈家,谢谢你,父亲。帮我们找了老师,还给我和妹妹买舞蹈鞋和画画的工具,这是我照妹妹的样子所画的连环画。等您有空了,我也想给您画一副画。”
“对啦,父亲,我们和教会里的大人一起在小院子的空地上种起了菜,嘿嘿,虽然很辛苦,但收获后的好满足啊。”
“太过分了,一个两个的,还有我,还有我呢。我现在已经会帮大人算账了,简单的开支统筹运算是我也出一份力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父亲不在期间,我可是跟着月神她们一起学习并帮忙的。哥哥对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真是的,像锯嘴葫芦一样不开口,急死我了。”
“嗯,我知道大家都很厉害,都为这个教会的运转付出了自己的努力和功劳,这是值得肯定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部分,所以团体就是这样的存在,相互配合相互弥补对方的薄弱之处。就像壁炉的火苗一样,单靠一根火柴的火苗是无法点燃的,唯有聚集在一起,才能维持下去永不熄灭。在这里,大家就是家人,有误会和分歧很正常,说开来解释清楚就好,但不能因此而对家人动手,这是我绝不允许发生的事,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父亲。”
“我不在教会里,还有大司命他们,你们也不会为此而感到孤单和害怕,但我们这些大人终究会有离去的一天,到那时候,孩子们,你们能相互依靠的人只有彼此了。所以好好相处,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好吗?”
中原中也就这样静静看着我和孩子们的那些互动,随后他也笑了起来,是啊,这样的场景就是他的愿望,想要让那些孤儿不再为生存感到哭恼和发愁,苦苦挣扎的活下去,不会因病没钱治疗而逝去,这就是他最初的愿望。自己的过去所受到的苦,这些孩子不会经历,他们能好好成长,能有自己的愿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中也,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送那些孩子们离开后,我转头竟然看到他的眼泪。
“你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哭,只不过是被风沙迷住了眼睛。”
看到中也那不自在的模样,我窃笑了起来,还是不要戳穿他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