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从刚开始起就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你在担心什么变故发生吗?”
“猎犬那,虽说已经碰了个照面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但实力不可小觑。你先好好看顾好莱依拉,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说罢我快速离去,向虚数之树走了过去,用手触碰着树干读取这片土地所发生近15年的记忆,即便是一点点细枝末节也好,也能得到相应的一些线索。信息繁多而杂乱,像幻灯片一样般,我皱着眉头努力去解读,终于过了许久才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那个盲人的确是猎犬,从现有信息来看他偏向审讯,至于武力值未知,动用异能次数为0,综合下来看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不过最让人意外的还是他原来的身份。
“没想到往昔的前任犯罪组织干部也会成为猎犬,可真是有趣呢,但也仅限于此,到了最危机时刻人的本性会显露无疑!那么是想要借此赎罪还是真的想成为所谓正义的伙伴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我喃喃自语道,而这时恩底弥翁也察觉到了我此刻的异常,连忙问到。
“姐姐,得到答案了吗?莱依拉还能光明正大出现吗?”
“恩米,这次回去你带着莱依拉一起回去,为了保险起见,短时间内你和她都不能出现在横滨,猎犬已经开始起疑,会开展针对性调查,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查到什么地步,但教会那和先前做的魔术工房我全都要把痕迹抹除,不能让那个人嗅到一丝可疑的痕迹。”
“姐姐你有点大惊小怪了吧,区区一个照面,哪有这么严重。”恩底弥翁一开始没当回事可看见我的神情如此严肃,知晓我的态度是认真的没有和他嬉笑打闹,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我知道了,可莱依拉她作为什么身份回去啊,在那些人眼里她已经死了,姐姐你是想,这这。可莱依拉她会同意吗?”恩底弥翁支支吾吾说道。
“让我作为你的下属而出现对于我而言我不亏,你和楹都是双赢不是吗?自从你重生之日那天起你就被忌惮了吧,恩米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突如其来的出现的你随时随地都会成为艾因兹贝伦明面上的傀儡,尽管他们很好奇但这不妨碍他们的野心;虽说现在你和塞尔维亚夫人的势力可以算是平分秋色,但她的根基终究略胜你一筹,而且你身上说不定也被她下过黑手。”
“恩米你忘了吗?世界的记忆是会被更改的,对于莱依拉的印象只有此人已经亡故或根本没有这个人两种印象。而我之所以让你带着莱依拉走,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是有定量Bug的存在,连都无法彻底掌控,就好比‘书’以及这个世界的天理。它有时候会短暂压制我的力量蒙蔽我的眼睛,让世界按预定的轨道行驶既定的路线,我只能在那关键的节点处生死一瞬间来变更方向。”
“是这样吗?那我呢,姐姐,我算什么呢?你们希望我活下来吗?明明我的死去对于你们来说更有利吧,姐姐,你的好姨母终究偏向你,她没有子嗣,而你算是她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按最优解来讲我的存在对于你来说是个极大的障碍啊,可是为什么姐姐你有如此打算?还有莱依拉你对我而言不是下属,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未婚妻而出现。”
恩底弥翁虽然不是很擅长计谋,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地位有多尴尬,有人会借着他的旗号来做蠢事,可他即便辩解也不会被相信,所以现在的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在瞎说什么呀。”莱依拉听到这退后了几步,脸上是大写的慌张,认为眼前人是发疯了。
“我和恩米都是这样想的喔。”
“真是你们一个两个都疯了吗,还是在同情我被人骗才说出这样的话啊。恩底弥翁,你听好了,别人给予的东西是可以随时随地收回去的,不如自己拥有它,这样才能挺直腰板不被人扼住喉咙。况且你会相信一个重权在握的人会轻易放下手中来之不易的权利而拱手让给他人的吗?不会,即便血肉亲情在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莱依拉说的没错,还有恩米你要知道就算按你说的我继承了艾因兹贝伦家,可背后这个家族的人是不会服我这个空降司令的,且对我的指令阴奉阳违各种给我找不自在,我还要大动干戈通过各种手段降服这些人,所花的时间精力会分散我原本的注意力。所以最好的办法则是让你去担任这个位置,于情于理也让人找不到错处,而莱依拉的作用就是帮助你,弥补你的弱点和你所不能关照的地方。”
“呆子,反映过来没,这样我们就能和夫人分庭抗礼,在家族内部事物上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同时也能安插人手为我们自己所用。而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和夫人达成合作,实现双方共赢的局面,同时帮助楹让她不用再分心花费不必要的精力了。等等,你后续肯定也有自己的安排,说吧,想要我和恩底弥翁做什么。”
“我不是呆子。还有别再给我脑瓜崩了,很疼的,你的力气又不小,能不能轻点动手啊。”恩底弥翁摸了摸头上被打的脑袋嘟囔道。
“要我等会给你们留点空间让你们好好聊聊吗?不过我也没想瞒过你们,莱依拉我记得你闲暇时刻会调香吧。那么引蛊香以及迷烟香这两个就交给你了,至于将它们带到什么地方发挥什么用随地处即便我不说你们也猜的出来吧,这是我第一个要求。”
“啧,迷烟到没有什么难度,另一个就,你可真行,不过这个挑战我接下了,虽说有点难度但是也就那样罢了,多花我几个小时的时间。原材料呢记得给我,迷烟很快就能做出来。不过你这一手可算是推波助澜,谁能想到原本是用来镇压,催眠抚平情绪的香料能让蛊的活动性和伤害力上升一个台阶。关键这香还是他们通过内鬼得知的,不惜代价所获得到的东西,自己给自己掘死路,等等,难道说你是为了我,不是吧,你真是。”莱依拉这时才反应过来,虽有些想要吐槽可内心却很感动,说罢伸手接过我递给她的箱子。
莱依拉打开箱子快速看阅一遍,所需的材料备的很齐全,能做出10来瓶,不由得吐槽一句准备的真充分。
“他们畏惧着我,不敢对我明年上的动手所以先拿你开刀,况且那边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派系林立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谁都想分一杯羹借机往上爬。这次你被人害成这样想必是那些蛀虫塞了不少钱来针对你,还有一方面那就是你的确探查到重要的东西,所以不得不杀人灭口。”
“可现在我的记忆有点缺失,不过的确有这个印象,那个人是谁,我,不行,头好疼,想不起来。”莱依拉放下手中的原材料随后捂住自己的脑袋。
“好了好了,顺其自然就好。你先躺下休息会,刚刚活过来好好调养身体是首要的,这件事不急你慢慢想。我自己也会顺着你之前留下的线索去找那名猎犬。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如今我就搅合这浑水让它再激烈些,虽说稚子是无辜可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身处那般环境下即便是无垢也会被染黑,若要怪罪就要怪罪他们的亲人吧。”
“你这是要绝三代的节奏吗,不,你还有更大的计划,你所追求的并不仅仅限于眼前,而是为未来做基础,不仅仅是李代桃僵而是。”莱依拉为这般疯狂的计划感到吃惊和不解,可手上动作依然很利索,有条不紊的将材料进行切碎研磨,随后碾压成粉末状后装入小盒的容器内,滴入花朵的汁液来进行调色,用小钩子进行搅拌让颜色更均匀些。
“嘘,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就足够了,我承诺过你的不是吗,所以不要再追问,就当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而那些残存下来的人即是我想放过他们,可其他人不同意那结局还是一样的,这要看后续看他们对那些人的处置,要知道即便我不出手也会有人做这种事。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清楚不是吗?若要真留活口恐怕只有那懵懂的婴儿吧,但他们的未来又能好到哪去,被打压被欺凌被迫害成为替死鬼,再有甚者早夭也不足为奇了。所以我才给予我的造物们一定的权柄,给了他们能活命的机会,这一线生机能否抓住就看他们自己了,这即是下策。而飞鸟这孩子很大程度上是坐镇后方,调配权由他所控,这即是中策。”
“那上策呢?不会是那些派过去的人吧,你不否认,看来是真的了。也是,寄生的人选多的是,这就看谁能活到最后且安然无恙,无论怎样你都是赢家。不过在潜伏过程中获取到无形的知识传递过来,再经过转化分发过去,这就是个大工程了。”
“不,这也仅是中策,上策是让他们自己读取所有记忆后通过自己所学自我进行创生,衍生出属于自己的个体和能力,即便遇到死路也能通过手上现有资源破而后立。知识是无价的它诞生了文明,但同时知识亦能将文明毁灭,它不能作为资源来进行调配。但一味的施舍和给予会剥夺人的好奇心和向上的动力,我们只能作为启蒙为他们打开那扇窗户,而后面对知识的追求和渴望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和努力了。什么情况,你和恩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回头看着两人颓废的躺在地板上,脸上写着毁灭吧的神情,无奈的开口说道:“放心,这项工程范围之大不可能仅靠我们三人完成的,我会尽力游说和我们有相同意愿的同伴加入进来,大家一起出力将它办好。”
“所以你的那些手脚算是你的初次试水,你想要通过他们来测试这一方案的可行性,在实验的后期也能作为对照组来进行调试。也是,他们从你的血肉中所诞生,又通过特殊的手段进行改造,无论是精神力还是身体素质上来说终极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莱依拉嘲讽了起来,莫名的她觉得很愤怒,心脏处所传来难过悲伤和一丝同情。
“莱依拉,你是想起来且对他们产生共情了。他们已经知晓自己终将不得善终知晓自己的寿命如飞蛾般短暂,可还是同意了。他们是先驱亦是最初的带领者。”
“是吗,但是楹,你背后所隐藏的真实想法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那么受你恩赐或者有求于你的人是否也是你棋盘上的暗棋还是带宰的牛羊,就不知道何时就会派上用场。那么,在这棋盘上我恐怕也有相应的位置吧,虽说我已经无法成为先手,但我会注视着你,注视你夙愿达成的那天,到那时你会后悔如今所做的决定吗”
“好啊,那你就做我的戒律者和观望者吧,我也很期待你能走到哪一步,能否在我失控的时候拉住我一把。对了,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认不认同,如果它成功的话,或许能给我们的工程带来很大的便利。”
“姐姐,如果你要付诸行动进行推广,终究需要无数的样本和实验来估算是否可行,光靠那些太过单一了,这中间的风险也是未知的。人选你考虑好了吗?”
我低下头,眼神晦暗但随后说道:“我考虑好了,的确,单一的数据是没有参考性的所以我做好准备了。我对不起教会那些孩子们以及那些人,在这期间我无法估算梦境的轮回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不利的情况和影响,毕竟梦境内包含着无数的空间且各个空间都是独立的。但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黑暗逐渐在逼近将其一一的吞噬,谁都逃脱不了。最后的应急方案我已经开始布置下去,医疗团队那我也会尽量安排人手做好接应工作。要不还是让他们先去体检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潜在病症影响身体健康后再进行下一步。”
莱依拉和恩底弥翁对视了一眼也知道后续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暗暗的用眼神交流着。
‘你说把苍崎秋叶拉下水如何,我记得她在经营孤儿院来着?’
‘这种事可以去试探一下,看看她那边的口风。’
‘感觉有点悬,等我们离开横滨就去她那边吧,试试看能不能说动她。她某种程度上也是个疯子,只不过表面功夫装的很好,疯狂的一面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莱依拉,冷静冷静。’
“你们讨论好了吗?”
我突如其来的发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下意识抱在了一块,随后意识到做了什么,匆匆将对方推开,只不过红彤彤的脸终究暴露了一切。
“瞧瞧,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们彼此间都对对方有感情,且都有相应的默契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的弟弟,我都想要你们好好的。”
我满脸姨母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个。
“啧,你可真敢像啊,虽然我比你小一两岁,但我可是比恩底弥翁大,好吧,你下句话是不是亲上加亲啊。”莱依拉说这话时给了我一个白眼。
恩底弥翁突然间开口说:“也没差多少,也就三四岁而已。”
“你小子真是够够的了,可住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别给我添乱了,我快烦死了。我严重怀疑你这家伙很腹黑,不要用这种可怜兮兮奶狗样的眼神看我啊。”
“好了,你们俩的事我就不参与了,看这个东西怎样,我刚刚做出来的。以虚数之树的枝丫和树叶为原材料,一部分原始胎海之水压缩凝成的结晶体为供应驱动的能源,再通过我的异能进行转化,魔力进行加固后所形成的成品。我将它取名为虚空,虚空的一部分作用是论坛体,它能进行通讯交流,上传资料和定位你所在的位置。而在最危机时刻我也能通过虚空这个媒介将人们的意识和灵魂保护起来将其拉入我的一心领土中,到安全时再放出来。”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了胎海之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莱依拉你的重生也是因为有它才这样顺利喔。安心吧,虚数世界的祂被一直在沉睡,原始胎海之水也并非是你所想的胎海之水,你可以认为它是削弱版的就行了。不过本质上都是创造生命,且让生命的气息能维持许久,在这点二者没有任何区别。”
我伸出手幽蓝颜色的物体悬浮于空中,样子看上去和蓝牙耳机类似。
“现在我将我想要录入的信息输入进去,它可以在一定区间范围内进行搜索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来,你们试试看。”
我将它递交过去,同时告诉他们口令是丰饶的恩惠,没过一会,大量的信息涌入他们的脑海内。
“你们所佩戴的比较特殊,在这虚空中,有一定的管理输送和更改权限,这是我的诚意。怎样,是不是感觉自己整个人沉浸在信息流中,通过关键字的确能搜寻到相关信息,可现在的问题是里面的信息量总体来说比较单一。如果将其打造成论坛体并设置相应的权限,再将实时信息进行更新会感觉更好些。还有一点,个人的想法容易陷入一个怪圈且逃脱不出去,但如果是十人,百人,更甚者无数人的想法呢,我想将通过这个装置来集思广益,收集每个人的梦境和他们的想法。”
莱依拉和恩底弥翁听到这很惊讶,觉得我有些异想天开。
“在睡梦中,人的大脑是最为活跃的,各种奇思妙想和内心真实的意念展露在这其中,如果我在危机情况与人对敌时不清楚敌方的能力和弱点,想要将其打败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做呢?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将敌人拉入梦境世界,通过梦境内敌人所采取的行动来计算他相应的行为,通过无数次的实验对比进行思考得出一次又一次的结论,最终得到合理的答案来突破困局。”
“可现实和梦境有很大区别吧,不,等等,人的大脑如果进行自我欺骗和强烈暗示的前提下,还真有可能走不出来,人的五感也是由大脑来判断做出相应的决定。如果梦境和现实来回间相互切换,那人是无法区别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梦境里,而虚空某种程度上是不是和人的脑电波进行精神链接,对吧。”
‘至于对人的行为分析进行预判也是基于大数据背景的支持下才能做到的,虚空佩戴的时间越久所判断行为机率也就越大,而人的行为某种程度上也会大面积依赖于虚空从而失去相应的思考能力和创造性从而产生惰性。’莱依拉意识到这点后,觉得手上握着的东西像个定时的蘑菇蛋,头上的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如果这玩意运用到极致,那么整个世界都。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那么远坂楹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注意到莱依拉那惊恐的神情,自然而然也能猜测到她在想什么。
“放心,我没有那样的打算,虚空被创造出来的本意是用来造福于人类,它只能算是追求知识的工具和载体,关键是要看使用者怎样使用。人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他们会创造和想象并会为了它努力去实现,而虚空只是给他们提供帮助的道具,让他们在知识的海洋内寻找属于自己的论点来进行辩证。”
“楹,可是你不怕虚空被有心之人利用,从而违背你最初的意愿成为祸害他人的物品吗?”
我冷笑道:“是吗,那么那个人可以试试看。虚空从始至终都由我来掌控,其他人没有也不会有这个权利,况且我也有一个后门权限可以单方面切断虚空的链接,让其成为一个摆设。而那位偷窃者命运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无论是他的灵魂还是身体都将被彻底污染再无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溶解成一滩水。”
杀气,虽然不是被特意针对,但无意识露出的气息还是让人不自觉感到恶寒,好像下一秒就要整个人被野兽撕咬后吞食入喉的感觉。
“等等,诺拿着这个吧,迷烟做好了,你先凑合着用吧可以用五次,不过这些只是匆忙做出的半成品,时间只有两小时,时机你自己把握好,应该够你用了吧。”莱依拉把头扭了过去伸出手将东西递了过来。
在我离开虚数世界后,我打了几通电话再匆匆赶往先前造的魔术工房,设置好节点后将其进行转移到我的一心净土里将伪装工作做好在香炉里点上了香,如果我猜的不错,猎犬的鼻子很快就能嗅到这里了吧。
“嗯,还真是隐蔽的环境啊,不得不说,小姐,如此人迹罕至的地方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藏个人也不在话下吧。还真是奇怪的情况呢,明明我应该和你没有任何照面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改变且还是我要去追寻它获得一个准确的答案。所以想到这点的我就遵循着自己的直觉来到这,你不会介意吧。”
条野采菊笑咪咪的说道,就差把来者不善写在脸上了。
“真是说笑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特意找到这,但这里仅仅只是我休息的据点罢了。再说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清净些,这里很好没什么人,我能感受大自然,工作之外的私人时间由我自己支配这样也不行吗。”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笑面虎,可却不得不与他继续周旋下去,至少明面上他无法对我采取什么行动。猎犬终究是猎犬,缰绳牢牢的被绑在当权者的手上,而这条狗咬什么人终究要看主人的意思,如果他们不顾主人的意愿不听话擅自采取决定,那个这个工具的使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小姐,这熏香是刚点没多久吧,看样子之前点的频率不是很高喔,为何会突然间做这些举动,是想要掩盖些什么吗?感觉你好像在动什么不好的脑筋,我的记忆若没有被篡改的话,我和你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但是从你的行动上来看,你见过我且对我抱有警惕之心似乎是知道我的身份。”他边这样说边靠近我试图从我身上能观察出什么破绽。
“恩,这个味道你的头发上好像沾到什么东西了呢?”说罢他试图伸手去碰可下一秒被我的行动给惊到了。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将头发解开发丝末端隐藏的暗器此刻显现了出来,条野采菊也在这一刻察觉到了什么,往后退了小半步。
“我的头发只有两类人能触碰,一个是我的夫君一个就是在我手下的亡魂,那么你在这其中算是哪一类呢?”
随后我慢条斯理的将头发重新扎起笑着问他。
条野采菊愣住了,随后笑道:“抱歉,现在我才想起来,被称为魔女的你肯定不一般,是我轻视了。不过你这一下我是否能算是袭警呢?”
“是吗,可你刚才的行为也能算的上是登徒子,我也只不过出于自卫所做出的反击罢了。”我回道。
“我倒很想知道如果我接下来再对你做些什么举动,你会怎么做又有什么新的说辞。”说罢他一只手抵在墙壁上,随即整个人离的我很近,另一只手则虚搭在我的腰上,试图通过这样的行为来对我进行威慑。
可我丝毫不慌,相反还很坦然的伸手,指尖微微划过条野采菊的脸颊,一步步向下到他的衣领上,说:“喔,这样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知道你会对我做些什么。不过若你的下属进来看到这一幕他们又会怎样想的呢,采取这般行为的你在别人眼中又是什么样的形象,是玩忽职守还是其他的什么呢。嗯,这么细细一看,先生,你长得十分俊俏呢,若是和你春风一度,我也不算吃亏啊。”说罢,我更大胆起来,手试图解开他的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