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随你怎么想了吧，现在的我仍然需要进食亦是血肉之躯，记忆的磨损还未开始。”

“那么现在的你还能入睡吗？恐怕不能了吧。你的异能所控制的门阀还存在着吗，只要伸手去触碰，身边的信息就源源不断传递于你的脑海里。那次变小以后，你所拥有的能力又一次的得到了蜕变吧，身上所佩戴用来压制的束缚也早就名存实亡了吧。那么楹，试试看吧，试试自己的峰值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能否扭转现实，将自己所见所想映照在这现实世界里。”

“看来你疯的程度与我相比也不相上下啊，行啊，我哪天可以试试，到时候告诉你答案好了。或许我的哥哥也猜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说出来。我不想要那个位子，所以为了彻底断绝那些别有心思之人的念头，我主动提出若非有要事绝不回冬木，还有除非远坂家后继无人，我未来的子嗣都不得担任家主之位，为此我与兄长签订了一份契约。说起厄里斯，你还要回到艾德费尔特家吗？”

“说回不回去全凭我自己的意愿，给我留了一席之位，对了，我在族谱上的名字是莱依拉.艾德费尔特。感觉有点不太适应，一直以代号被命名厄里斯的我突然间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莫名的在这世界上有了牵绊，真是奇怪的感觉啊，不过感觉不算坏。我现在能够理解当初的你为何那般反感和厌恶自己被剥夺名字只有代号的那种感受了。”

“名字是咒喔，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证明，如果连这都被忘却被剥夺出去，就像浮萍飘落在水面上。那么我以后直接叫你莱依拉吧。”

“好了，我啊不和你闲聊了，还有工作没做完呢？我今天回到port mafaya那边去了，还有工作没做完呢？等哪天有空继续和你聊。我先挂啦，莱依拉。”

“喂，等一下啊，给我几分钟时间行不，咳咳，我最近新研发了一种术式，需要人帮我做实验来看看成果怎么样，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啊。”

“明天我上午10点半，我会抽空去教会那里处理些剩下的事务，做些交接工作。”

“妥，我懂的，放心，我相信这玩意不会让你失望，你到时候可以试用一下后告诉我结果就成。对了，如果可以，帮我推广推广，我最近资金那边有点。”说到这里有点支支吾吾了。

我轻笑道：“我钱转你了，看看够不够，这可不是免费的，是我投资你所生产的产品。如果效果好且超出预期，我和你达成长期合作，与远坂和爱因兹贝伦那搭上线也没有问题，事后的分账二八分，我二你八，不过分吧。怎么样，莱依拉？”

“你这家伙，可恶，我告诉你，我，我不会感谢你的，呜呜呜。”说罢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感觉我好像逗弄过头了，不过这或许才是你最真实的模样吧。之前的处境由不得你和我掩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行动，以往的一举一动恰恰是感到不安全所做出的伪装。莱依拉，现在的你已经安全了，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希望你一切顺遂，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才可以。’我这样想着，随后灌了口凉水拍拍自己的脸颊，继续投入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中去。

第二日

“我来啦，咳咳，让我先坐下来缓缓，东西带来了，等会你可以试试。这个东西是我和苍崎一起研发出来的仿真人偶，不过维持时间比较的短，只有一周左右。我在里面施了术式，让它们可以进行简单的行动，还有一点就是只要触碰人偶身上任何一部分，那人防不胜防必会中蛊，这是解蛊的。”

“莱依拉，这里最好调整一下，这样行动会更加自然没有那么生硬。还有如果要更加完美些的话，你可以加上这几个法阵镶嵌在里面，让术式可以重复多次叠加使用效果翻倍。再在人偶头部后方，手臂内侧和脚后跟画上这几个符文，各节点可以相互共鸣，让术式施展的缓冲时间也会随之而缩短。你拿一个出来先试试看能不能这样做，自己看看效果如何。”

莱依拉有些将信将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眼前人的意见，毕竟远坂楹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自己是亲身经历过的，这或许就是远坂秋人手上其中一枚底牌吧，但她又是一把双刃剑，带来荣耀和利益的同时风险也随之而来。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有那么好看吗？还是说你被我给迷上了？”

“去去去，少自恋了，谁看上你啦。我只是在想某些事情而已。总感觉这次西蒙.艾德费尔特他是被全程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情，而你可能猜到会发生什么，默默的助推了一把，至于另外那两个人才是整件事的真正的主导者对吧。联姻是假结盟是真，相互牵制同时各取所需。而西蒙和我在这个所设的局里面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要骗过敌人要先骗过自己，真假难辨是吗？”

“看来你也很反应过来了，没错我猜测这次时钟塔的第二波清算行动是他们二人间达成合作后的结果。时钟塔很清楚远坂和艾德费尔特关系并不好是是仇敌也不为过，彼此间看对方不顺眼都想着有一天拉对方下台，因此时钟塔那些人就把脑筋动在这方面且付诸行动。”

莱依拉边摆弄手上的人偶部件边吐槽：“而正巧的则是艾德费尔特内部也有些不安分，那些长老团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想通过与远坂联姻从中获得好处从而扳倒达利安的统治；并且扶植西蒙作为新任家主，但西蒙他自身没法获得任何实权，他只能作为傀儡作为门面待在家族里。与他哥哥相比，他比较好拿捏，这样一来那些烂橘子们既稳定了中间派别的人，同时又能大权在握。不得不说，想的倒挺美好的。”

“可这些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又或许之前的顺风顺水让他们失去了该有的警惕心从而轻视了自己的对手，又或者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无人会看出来。可现实却是他们输了，输的很彻底，为了获得更伟大的利益，即便是世仇也会短暂放下过去的成见和恩怨达成协作，现如今一切终成定局。”

院子外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午间太阳的光辉照耀进了屋内，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莫名的感觉到了几分疲倦，有了昏昏欲睡的冲动；就在我快要沉入梦乡中去时被莱依拉的叫声给叫醒，瞌睡虫顿时消散了大半。

“你看，我完成啦，别睡啦，我刚刚按照你的想法重新改动了一下，效果超群，还好有你在。楹，你要不来试试。”

“莱依拉，它们的样貌能否改变，我想等会我可能会大量需要你手上这批人偶们，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呢？”

“好说好说，不过我这里也不能白送你啊，毕竟这做出来的成本也不小，给你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要看你愿意出多少价格了。转账，刷卡，付现金都可以喔。”她笑得有点奸诈。

“啧，你这样笑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转你了，看看够不够这个价格吧。”

“够啦，嘿嘿，正好我也能借此收集这波数据好加以改善。不妨让我来猜猜看你准备用它们来干嘛的吧？是那批小虫子们吧，胆子可真是大，到底是哪个蠢货这般想不开要与你作对。”

“我说他们还准备下慢性毒来谋杀我，你信吗？”

“噗。”喝进去的茶水就被这样喷了出来。

“诶，那么我为他们感到默哀，咳咳。不过我觉得今天我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会被尾随，最近我的素材消耗的有些快，不介意我就地取材来应应急吧。”

“随你，不过不要做的太过火，不然这烂摊子我没法收拾。”

“素材我可是会好好挑选一番的，到时候有些定会退换给你。”

在莱依拉走后我将教团内的一部分召集起来，采了些他们的血后输入到人偶内部的器皿里，慢慢的它们的面貌逐渐发生了改变；紧接着我将蛊术施加了上去，此刻它们即是诱饵又是我的眼睛，我的行动自然也被教会内的其他有心人知晓了。他们却无从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注视这一切的发生，尽管很好奇这样做的原因，可谁都没有主动开口去问，双方间的关系达成了微妙的平衡；不敢去试探，不敢去多问，就这样按照她的指使行动着，上次所带来的波动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却又无法否认所带来的改变与伴随而来的好处。这让他们哑口无言，因此即便困惑但他们只能任由这年轻且带有专制的领导者安排教内所有人的动向，照着她的意愿所行事。

‘所幸这次行动顺利，没有人来开口询问我这样做的意图，虽然省去了我特意解释的时间，不过我想当我处理完后还是告知一下他们我这样做的原因吧。诱饵我也已经放下了，这鱼何时上钩就要看这鱼自己的耐心了，不过我稍稍使些手段加快一下上钩的速度也无碍，这出戏最后的结果不得不说还真是令我期待啊。’我这样想到。

随后莫名其妙的谣言开始传了出来，一个比一个离谱，最离谱的就莫过于新上任的干部受了重伤无药可医快要不行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一个个亲眼见证过；最奇怪则是干部层那也没有进行反驳这件事，最多只是斥责他们声音不要太响，却没有否认这件事是假的。有些人处于谨慎，去询问医疗部的人，只见他们摇了摇头剩下的什么也没有说。

“成了吗？这毒真有那样厉害，才几天就，就。”

“噤声，你要不要命啦，心里知道就好。最近几天中原干部心情不太妙，忙完公务就去医疗部那看看情况，回来的时候也是板着张脸，估计没几天了。”

“好好好，我们的好日子快到啦。高田就是蠢，那时候仗着A的势四处欺压苛责我们，结果好了现在明晃晃的靶子就是他，被收拾掉也是活该；我和你被他威胁，憋屈了这些年本来以为接下来还能有好日子过，结果空降了这样一个小丫头。”

“现在那丫头片子再过几天就不行了，不就。为了我们的未来，来干杯。”

“干杯。小老弟，你财务那没人怀疑你吧。”

“有，怎么没有，可是他们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没发拿我怎样，部长那个老家伙时不时会试探我，我都圆回去了。”

“大家都不容易啊，来再干一杯。”

里面的两人喝酒喝的很畅快，已经开始醉醺醺的说些胡话了，而在另一个房间内的其他人像看跳梁小丑般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看来终于能吿一段落了，那么楹，你这网是不是该收了。”

“是的，不过首领我怕事出有变请您明天给我下一道指令且安排些任务给我，为了让他们的想法彻底坐实，我接下来的行动中随行人员就有他们，我想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让他们主动伸手来铲除我的存在。”

“当然可以，正巧最近几日有些不安分家伙试图挑战port mafaya的权威，你借此趁机处理掉了吧。”

“好的。”

第二日我在自己脸上化了个大病未愈奄奄一息的妆容，并且在身上加了几块负重，这样一来伪装工作就完成了，黑蜥蜴会作为保险手段躲在暗处来配合我的行动。估计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还是到现在还认为我今天活不过今日，言语与之前相比嚣张了不少，在路上我好几次都想要爆发出来给他们俩人来几个大逼兜；可我还是忍住了，为了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我只能再忍一下，所幸这一切终要结束了。

跟随我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就连本该拥有那最基本的谨慎也都为此抛置于脑后了变得狂妄不可一世。我想到这里，也不想要再演下去了。赤练随之而出鞘，收割着本应属于自己的猎物，原有那傲慢的神情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不可置信和大惊失色的神情。

“不，怎么，怎么可能，你明明，明明。”

我接了他未说出来的话：“明明奄奄一息，看上去没有几天好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特意派人去医疗部那边查探过，翻阅过你的病历，连中原干部那里我也去询问过。对，你快不行了，现在的你是强撑着来到这里，现在的你是强弩之末，这趟路程对你来说是不归路。哈，哈哈，我没输。”

“是吗？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不好奇为什么最近你的行动有点太过顺利了？对，你充分的相信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睛，可是你却没有考虑过这颗眼睛是否会被我动手更换以及你所看到的是否为真实，是否为障眼法。”

他听到这莫名的僵住了，心里慌了一瞬，但想到自己的后手又镇定了下来。

“看来除了对我动手以外，你同时也对和我相熟的人动手了是吧，那么，关于这点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谋划早就被我看穿，所做的一切全泡汤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我不信，你是在诈我，才短短这几天你没有这样大的能力和资源，你一定再骗我，我不可能全军覆没，不可能的。”说归这样说，可耳边对讲机所传来那一条接一条不幸的消息却无法再自我欺骗。

面如死灰的他瘫坐在地上，他开始复盘之前所做的事情，是啊，这一切发生的太过顺利，几乎事事都达成自己所愿，一开始还会怀疑，可随后他变得麻木了相反还认为自己是下一个A。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所做谋划无人知晓，以至于忽视掉了这样一种可能性，现如今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是认命了呢，不过这次我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你。首领下令，你是死是活所受刑罚皆由我一人所控，任何人都不得出手过问，让你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更加钟意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不，不，杀了我，求你杀了我，你不能这样做。”

“我当然可以，这是首领所赋予我的权利。不得不说最近几日你们的表现真的非常棒，让我看到了一出完美却又可笑的戏剧”

此次任务回来后没多久，我则正式取代A，日常也步上了正轨，但那日随我而去的那些摇摆不定的跟随者们却一个个面色难堪脸色苍白且又双眼无神，好像受了很大的冲击。森欧外注意到这一点，来询问原因。

“大概是被我的刑讯手段吓到了吧，这可是现场版的观摩，这样的眼见为实对他们来说估计会留下不少的心理阴影，并且我也让他们亲身体验了一番，虽然是削弱版但这一遭也足以让他们难以忘怀了。诺，就是这个小东西，它里面蕴含的其中一部分毒素能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而从子弹蚁身上提取到的毒液加上我所动用异能后，会无限放大他们的感官。怎么，首领大人，您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