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注目下，我拨通了黎往月的电话。

“阿铃。”她清朗温柔声音从听筒传出，只是我一时心虚，不知道如何和她说话。

我沉默良久不安目光看向姐妹们，想让她们替我开口，雁子明白我意拿起手机。

“喂。”

许是听出不是我的声音，那头黎往月沉默片刻。

“你是谁？”

“我是张铃朋友，你是张铃的姐姐吗？”

“对，我是。”

“是这样，今天我过生日，张铃来陪我过生日。但她现在有点醉了，我们不放心她自己回去，你能来接她吗？就在鱼水路**号。”

“她喝醉了？”她严肃冰冷审问的声音好似透过屏幕指向我，让我不由得一阵紧张胆颤，我捂脸心虚不知接下来如何面对她。

“对，她醉了。”

“好，麻烦帮我看住她，我现在就过来。”

“好好，我们等你，等你到了我们再走。”

电话挂断，我紧张得难以呼吸，不断用力揉脸。

我该如何应对？我强硬不起来，只有心虚紧张。她会不会生气指责我？会不会对我失望？我无法接受自己在她面前犯错，我无法接受自己在她面前表现不好。

忐忑不安等待她的到来，我紧张盯着表，她家距这儿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已经过了七八分钟了，她快来了。

“张铃。”

我身一僵，我听到了她呼喊我名字和那匆匆脚步声。

“在这儿。”

雁子起身去打招呼，我紧张将头埋进臂弯。

“黎往月！”坐我一旁的熊清惊呼出声，激动拉住我手小声呐喊，“你姐是黎往月！黎往月竟然是你姐！”

我轻点头附和，不敢出声，我已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靠近。

“你就是张铃的姐姐。”雁子问。

“对。”她轻呼吸调整一路着急奔波，我更紧张低下头不敢看她，可忽然温暖有力大手落在我僵硬紧绷脑袋上，她揉揉我的头，温柔抚摸我秀发。

她声音温柔却铿锵有力。

“对，我是她姐姐。”

“好，那就好，那张铃就交给你了。”

“嗯，谢谢给我打电话，是你过生日吧，生日快乐，单买了吗？”

“买了买了。”雁子连忙回答，“已经买好了，不用……那，小铃就交给你照顾了，我们先走了。”

“好。”

随着她们说话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我始终没有勇气抬头和她对视。

“张铃……”

她的手从我脑袋缓缓向下滑至脖颈，痒得我身一颤，可她的手仍未收敛延着脖颈滑动捏住我脸颊，她手轻抬我下巴，强迫我看向她。

“姐姐……”

“我还以为你醉得不省人事了。”

“其实，其实吧也没醉，只是，想睡觉，她们担心我，是担心我。”我紧张脸红心虚胡言乱语，落在她眼中我确实是醉了。

“唉。”她忽重捏我脸轻叹气，似乎是松了口气，“我庆幸你的朋友靠谱，没扔下你。”

她将我扶上车。

“怎么打车？你的小电驴呢？你电瓶车呢？”

“我怕你摔了。”

我闭眼假寐依偎在她怀中抓住她衣裳，她紧紧抱住我，温柔帮我整理额前碎发。

她将手抚在我脸颊，她以为是因为我醉，不，她不知道我脸越来越烫的真正原因。

到了她家后，她将我扶到床上休息，用温毛巾轻轻擦拭我脸颊。

“阿铃，阿铃。”

“嗯？”我闭眼轻哼回应。

“你居然喝酒？还醉了？”她捏住我脸，小声威胁，“小心我告诉小姨。”

听到如此，我混沌脑子清醒了些，提起精神强撑着驱赶困意坐起来。

“不是真的酒，果酒，是饮料。”我努力镇定自若看着她眼睛，“而且我也没醉，我只是有点想睡觉，我意志还是，清醒的，我现在看你，你的脸没有歪也没有动。”

“哈哈哈哈。”她眼含笑捏捏我脸，言语温柔并无责怪，“害羞了，果酒都能醉，丢人丢人丢人。”

“阿铃，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我不吐，我好得很，我要睡了。”困意难挡我乏力说完倒头呼呼大睡。

实在太困，第二早悠悠转醒时，我无比后悔。

其实我清清醒醒，对昨晚事记一清二楚。可既然她眼中我醉了，我本有机会能‘装疯卖傻’的，我就是借着‘酒劲’胡言乱语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复我，就是借着‘酒劲’趁机抱她占她便宜像她摸我一样摸她……第二日我再装什么不记得，她也没有办法。

啊！后悔！我懊恼挠头。

“阿铃醒了。”

我听到身旁懒洋洋起床声。

“阿铃想吃什么，我去一会儿做，还是想出去吃？”

“嗯……都行。”

我难为情不敢看她，若真的装疯卖傻去抱她……我羞得难抬头。

“咦！我的裙子。”我后知后觉原来昨晚未换睡衣，我是穿着新裙子睡的，我急忙起身抖抖裙子细细检查，“还好还好，穿着睡都没皱。”

你，你怎么不帮我换睡衣……

我好想如此说，可话到嘴边总说不出口，帮我换睡衣……这太暧昧了吧？像调情……脑中幻想我赤条条躺她面前……我面红耳赤，羞耻紧张开不了口。

“你很喜欢这套裙子？”她问。

“对啊！特别喜欢！多好看啊！我最喜欢的颜色！我最喜欢的蝴蝶！”我低头害羞转圈展裙去皱。

“我选的。”

“啊？你选的？”我一惊，再一问，“是你选的？”

“是啊！”她得意挑眉，“当时我妈给我发了三条裙子问我你可能喜欢哪儿条，我一眼就看中这条，我知道你会喜欢。”

她得意洋洋，眼神坚定。

“你看，我是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