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顿时没人顾得上去攻城,上前夺了匕首七手八脚将匿山老儿抓住,火速将他五花大绑。
匿山老儿扬起一张被火灼伤的脸,恶狠狠瞪着秦羽凉。
秦羽凉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用剑指着他的颈,抬头道:“速开城门,本将军要当街提审贼人,不从者,杀。”
说着城门轰地一声被人撞开,守卫来不及动作,就见一队人军容肃穆,竟是无一人敢逾矩,通通于主帅身后默然行军。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秦羽凉头也不回进了柳瞑凤作为帅帐的简陋府邸。
他根本就没有杀人!
当时柳瞑凤近乎不可置信。
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人提起秦羽凉屠城一事不咬牙切齿却又瑟瑟发抖。
连他病好出了门听着街上人谈话都在说这事。
他从没有不相信过,秦羽凉屠了城。
直到亲眼所见。
今生,记忆残破,可他总清楚记得,那一刻,他眼中的震撼。
言及此刻,秦羽凉再也难掩心头的酸涩,两生积压的委屈与心酸在这一刻勃然而出,他弓着脊背埋在柳瞑凤胸口大声哭喊着,柳瞑凤回抱住他,轻声:“哭吧,羽凉,对不起,是师父不好,这些年,委屈你了。”
秦羽凉哭够了,终于仰起脸,黑沉的眸闪着泪光,他神情珍重,却也错愕茫然:“先生,你知我多怕这是一场大梦,”
“我知。”柳瞑凤一手抓着秦羽凉的手按在自己腰身,另一手轻抚秦羽凉面庞,“感受我,羽凉,让我也感受你。”
秦羽凉破涕为笑,最终却也只是紧紧抱住他,在他胸口蹭了又蹭,紧接在他唇上稀稀疏疏落下几个混乱的亲吻:“我是先生的囊中之物,探囊取物,不急于一时。”
柳瞑凤面上飞红,别过脸去推他不让他再亲:“没正形的。”
被他推了秦羽凉还傻乐,笑着双手将柳瞑凤的腰箍得更紧些:“此刻若不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倒是我不识抬举了。”
柳瞑凤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可秦羽凉只是蓦地凑近柳瞑凤,冲他咧着嘴笑一下:“先生,陪我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