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凉刚想说什么，却见那双墨绿色的瞳并未多停留，转而落在了他们紧紧相扣的手上。

柳瞑凤：………

秦羽凉：………

“陛下，可否放开臣妾。”

秦羽凉还未应话，在皇后处没有找到他的刘公公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噔噔噔小心翼翼叩着门，生怕里面那位一个不高兴拉着丞相就三两天不上朝。

朝臣不可进入后宫是真的，但那水榭旁整天整夜的笙歌也是真的。

这样下去迟早不是办法。

可怜三朝老臣愁白了头。

只不过，他这次敲得非常合那位的心意。秦羽凉一抽手直挺挺站起来，干咳两声道：“进来，为朕更衣。”

柳公公惊叹于他竟然舍得放人进去看他和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柳妃温存，于是也不顾礼数不多周旋一下，抬脚便迈了进去。

只是场景令人大跌眼镜。

那身形颀长的帝王一身黑色亵衣直挺挺立于床侧，而身着白色亵衣的丞相毫无顾忌表情漠然地倚在床上。

两位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捏。

“陛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嗯。”

刘公公轻车熟路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龙袍，边整理还边小声问：“陛下，需要唤宫女进来服侍柳妃吗？”

“嗯………不可！”刘公公提出的建议一般都是不须思考就能采纳的，以致他方才反应过来，这偌大后宫出了这里的两个人没人见过柳瞑凤的脸。

至于为什么不让人看他，也从未公开过柳瞑凤成为禁脔的原因……他未曾想过。

可能是……锦瑟无端，二五余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