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喉头哽住,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穆平江出手拦住他,正色道:“阿常,我直说了,我向来相信或是满门忠烈不可能干出那种肮脏苟且之事,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查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你要是愿意,现在就隐姓埋名留在我麾下,等我们回了皇城我便继续搜寻证据然后替你家翻案,随后你便可立即改回原名,夺回原来属于你的一切。你,愿意吗?”
“我凭什么信你?”霍常正色。
“我为穆将军担保。”柳瞑凤出声道,“吾乃翰林学士,朔羽大将军柳瞑凤,来之前穆将军已经立好了军令状,我做见证保人,只要你签字,军令如山,不容反悔。”
柳瞑凤说着,从怀中抽出一张纸,递给霍常:“你看一下。”
霍常结果那张纸,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实如穆平江所言,从头至尾除了有些冒险以外没有对他不利的地方。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你的母亲穆玥江是我的胞妹,当初她自作主张要嫁给你的父亲霍寻,虽然霍家满门忠烈也是很好的归宿,但礼法当前,族内已经将她逐出本家。没想到有人为了对付我们家加害于霍寻,至他满门抄斩,却并没有牵扯到穆家。”穆平江平视着霍常,“所以,归根究底是我们本家对不起你们兄弟两个,若是我们早一点把你们纳入族中…………”
“您别说了。”霍常看着他,“家慈的往事我不想再追究,但如果您是真心要帮我,就请永远不要把我当成穆家的人。我父亲一生刚烈正直,决不会允许自己死后被冠上入赘之名。您若答应,这字,我签;若不答应,那我便不留客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可以,那即日起,至翻案时,你就是白无。”
“承蒙将军照拂。”
柳瞑凤无言看着。当年的案件他也有所耳闻,虽然能预设到其后别有玄机,只是一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密辛。
看来不只是他这种寒门士子,连穆将军那种世家权贵也深受朝廷内权谋之害。
只要入了这浊流,论谁都难以自保,更遑论双手干干净净地独善其身。
此后,在拥有足够的资本前,他得谨慎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