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说儿………就是附近的官员啦,他们……”
“哥!”话未说完,一个比他小一点的青年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瞟了一眼柳瞑凤,行礼道:“这位将军,我哥哥山野村夫说话没有分寸,万望海涵。”
“不必如此拘谨,我叫云无,就是一个小兵,你呢?”
“鄙人霍常,村夫俗子而已。”
此人气宇轩昂,谈吐不凡,非常谨慎却有些性直,只怕是有些来路。柳瞑凤笑道:“我记下了,霍常兄弟,那你能为我解惑吗?”
霍常看了看他,咬牙道:“本地军民一心,鱼水之亲,没有不喜之说。”
“即使如此,那便甚好。”此言中怨怼之意明显,若非是在忍让不得便是可以要让他知道,“将军说今夜大军各自在此地留宿,我初次参军还不适应,你们介意我跟你们住一屋吗?”
霍往笑道:“自然可以。”霍常无言。
柳瞑凤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们当我去拿了东西便回来,千万别对旁人提起好吗?”
“完全没问题,云无兄弟你放心去吧,兄弟给你放哨!”
“这般,多谢了。”
柳瞑凤回到军中,两位老臣正在商议些什么,见他来了,齐齐抬首,穆成江起身道:“将军这是去哪儿了?缘何许久不归。”
“末将方才去村中探查一番,此间人衣着混杂,对军官非常谨慎,其中必然有蹊跷。不若我们就在此歇息一晚,差人去探探百姓口风,看看能不能探出点儿什么来。”
两位老臣相视片刻,齐齐应允。
是夜,柳瞑凤收拾包袱借宿在霍氏兄弟家里,霍往给他收拾了客房,并邀他一起用饭餐。霍常一直没有出现。
酒至三巡,霍往兀自醉了,便口无遮拦,将此地官员横征暴敛欺软怕硬,胤国官兵肆意欺侮无恶不作等统统说了出来,甚至还说道,自己的母亲因为长相秀丽却对父亲忠贞不移,所以父亲被打死,而母亲被压着头看着最终咬舌自尽而亡。
伤心事一说出来,柳瞑凤不忍再多问,便大碗大碗酒将他灌醉,不多时他便晕了过去,于是柳瞑凤将他扛到了房里,盖上被子,除了衣衫,轻轻关上门,回到了客房。
这对兄弟与他的经历多少有些相似,由不得他不感同身受。
柳瞑凤坐在窗前,褪去外衣,和衣躺在床上。
月夜情景,楼下鼾声雷动,忽闻脚步声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