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先生,晚安吧。”
那天起,秦羽凉整天整天地守在他身边。柳瞑凤不会回应他,就仿佛不会拒绝他。他不逾矩,平心而论,所做最过,应是一直看着他,听见他呼吸绵长均匀,知道他的生命正点点回温,哪怕连为他擦拭身体都丝毫不敢直接接触他的身体,这样望梅止渴的陪伴也会让秦羽凉觉得幸福。
就这样,两天过去了。
柳瞑凤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秦羽良自然没心思吃饭,于是肉眼可见的日渐憔悴。由于他们有意封锁消息,朝廷上下只当是柳瞑凤病假,而那中庸无为的太子本就可有可无,没人注意他的存在,更没人在乎他的死活。甚至于这占长不占嫡的东西死了,大有人要敲锣打鼓。
秦羽凉跪在柳瞑凤床前的第三天,他撑不住了。眼皮和思维在斗争,无数次困顿不已之后,他终于睡过去了。
“先生…………对…………不起………………我…………不………………不要…………丢下………………我…………我…………爱…………你…………啊…………”秦羽凉呢喃着痴人的呓语,不知自己这次,也是皱着眉睡的。
他醒来了。
周围的一切令他陌生不堪。
富丽堂皇的屋舍,柔软舒适的床铺,以及…………床前趴着的男人。这一切令他惶恐不已,皱眉睡去的年轻男子更让他感到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把男子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用被子盖好。做完这些,他偷偷看了这个男子几眼。男子眉目俊朗,锋芒毕露,可面色苍白,有些消瘦。这…………应该,是他的新主人?他果然…………还是被卖掉了吗…………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落寞。那弟弟…………妈妈…………
突然,他发现桌上有一盆水。根据观察,这应是早晨,那应该…………是要换水的。
他轻轻走到水盆前,正欲把水盆抱起来,却发现水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