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羽凉,好好睡吧……”
秦羽凉不敢动,只是默默抱紧了柳瞑凤的腰肢,
这无限旖旎的梦境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错觉,让他以为只要他把柳瞑凤绑在了身边,令这个人永远也挣脱不开,也就算有了一个家了。
直到柳瞑凤亲手杀了他。
死前他来不及多想,可此刻回头看看,“家”这东西太重了,他负担不起。
哑然。
柳瞑凤之所以能走到如今,有部分原因是他没有家,没有后顾之忧,没有牵挂羁绊,他仿佛没有感情一般,没人抓得住他的软肋。
而这样的人,有要如何才能令他理解另外一个人在他身上寄寓的感情,如何才能让他明白……见过光的人是不会自甘堕回到黑暗中去的。
像秦羽凉这种险恶的阴暗的人,要么别给他光,要么就要做好被他纠缠牵扯一辈子的准备。他很清楚自己是哪路货色,所以他从不敢碰别人的光,也不会奢求别人给他光。
但柳瞑凤,来不及了。
“狼心狗肺。”秦羽凉小声地说了一句,他近乎无法忍受这样的伪装,只会让他如鲠在喉,恨不能一剑封了喉了事。
可惜柳瞑凤似乎没有听到他这一句怨怼:“我在,羽凉,出来吧。”想了想还少点什么,刘明峰紧接着补充道,“外面没有别人。”
秦羽凉已经想不起来他自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一点一点从石窟里爬出来,月光清冷干净,是扎眼的白。浓墨重彩的阴影下,那少年英俊的面庞惨淡得不像个活人。
此时柳瞑凤已经把铁门打开,那人站在光的归处,秦羽凉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后知后觉浑身的痛苦与疲惫,竟是一头扎进了他并未张开的双臂中。
“你……”柳瞑凤其实只是想扶他,并没有想抱他,此情此景,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低头看时,怀里的少年把头埋在他胸口,颤抖着肩膀像在啜泣———想来是吓坏了,柳瞑凤出于无奈,给他顺了顺毛。
鬼知道此刻他怀里的秦羽凉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
秦羽凉,真的好想,好想,立马扒了柳瞑凤了衣服,把他按在地上予取予求!他不想再听柳瞑凤虚情假意多说一句,他就想像前世那样,上/半/身/解决不了的事情直接用/下/半/身/解决,这样什么都不用想,有的人就是上了床身体比嘴巴诚实得多,有的事情就是不解决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有的问题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解答。
只可惜,他现在是柳瞑凤的徒弟,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柳瞑凤身上的衣料于他而言形同虚设,这人身上每一寸肌肤他都熟稔得不能再熟稔,摸哪里会颤抖到什么幅度,最私密处最喜欢什么力度什么角度,做到哪一步整个人会红得不像样子,说什么样的话最令这人受不了,这世上应当不会有人比秦羽凉更清楚,可他却并不能将眼前人就地正法,
似是觉察到什么,柳瞑凤叹了口气,打横抱起秦羽凉,提了腿正欲离开,一个人忽然疾步冲了进来。
秦羽凉心头一紧:“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