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罗鳌一笑,扶着柳瞑凤的肩让他站起来,“要不了那么多,你早点娶了茜儿,聘礼再多点古字画,金银器甚的就行,你义父没那么贪心。”
“多谢主上!”柳瞑说着又是一拜,唐罗鳌只拍着他的肩让他站起来,去沐浴更衣。
柳瞑凤颤抖着站起来,他现在双目失神,什么都看不清,头在嗡嗡作响,额前一个大洞还在血流不止,俊美无铸的面庞已被鲜血浸透,鲜血顺面庞而下,啪地滴在花花绿绿来的衣袍上,晕染开来,比任何一朵花更触目惊心。
“要我找人来扶你吗?”
柳瞑凤耳朵里嗡嗡的,他听不真切,只摇摇头。他颤抖着往后走,只听“砰”的一声,柳瞑凤倒在地上。
柳瞑凤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方房室里。
破败的灰墙,一张破布床铺,没有窗户,风声鹤唳从稻草屋顶里漏出来,小到窒息。
额上已包扎过了,柳瞑凤翻身下床,处立地面隐隐还有点摇晃,他猛然想起自己的徒弟还没找到,急急忙忙就往外面跑。
“澈儿,你醒啦?”背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柳瞑凤循声望去,一个妇人缓缓走来,“清儿溪儿都很担心你,快去找他们吧。”妇人清瘦的面庞笑了笑,在逆光的方向看不清。
“娘………”柳瞑凤往前走一步,伸出一只右手,他似乎认出来了,那是他娘……
五岁那年走的娘………
“啪嗒”一滴泪流了下来……
对面的妇人似乎有点惊慌:“澈儿你怎么了?娘在,娘在,别哭……你从来不哭的,怎么了?”说着就要来抱他,柳瞑凤也张开双臂迎上去,就在他将与那光影触碰到的那一刻………
柳瞑凤骤然惊醒。
与方才无二的景致,他躺在那床上,只是那床久未打扫,早已落满积灰。
“哈……哈……哈……”他不断的喘着气,头已包扎过了,但他的手里只有一撮从床下揪出的稻草…………
不过南柯一场酩酊梦。
他把头埋进手里那把草里,随后当他抬起头时,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他快步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