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断有其他班级的学生被吸引过来，苏术略有些头疼这个场面，但还是依言重新画了一张，邵绵立刻抢过来宣布她要带回寝室仔细研究，围观群众都大呼小叫起来，苏术被夹在中间有点手足无措，好在那娃娃脸的女生办起一副严肃的面孔，呵斥周围的人群赶紧退开，说他是韵凌真人的弟子，不许胡闹，学生们闹哄哄的，但也不敢来触她的霉头，于是作鸟兽散。

她又换上一副笑脸，一边拽着邵绵的衣角不让她走，一边对苏术温和道：“同学，你不用管他们，谢谢你画的符文，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不必了，”苏术听着信息员突然蹦出来汇报紧急情况，回绝了这次邀请，“临时有事，我先告辞了。”

话毕，不等其他人回答，他的身影转瞬离开了原地，邵绵震惊的甚至忘记抢回那张符咒，用气音无力地说：“他绝对不是练气……”

苏术倒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他，信息员报告说曲泠正在他房间里撒泼打滚，他怕曲泠发疯把山头掀了，得抓紧回去照顾他的情绪，他拜托信息员完善一下信息库，推开院门时，曲泠正在祸害院子里的一片花花草草，这些都是从石砖缝里挣扎着长出来的野草，被薅的支离破碎。

“曲泠！”

他皱眉开口呵斥。

“呀，先生！”曲泠回过头，眯着眼睛笑道，“好久不见呀，我好想先生！”

可是他仍一动未动，拽出两根可怜巴巴的野草，泥土沾在他的指尖和掌心，甚至似乎因为擦过脸，右边的脸颊也擦了一道黑痕。

信息员已经离线去工作了，苏术反手关好门，布下隔绝视线的结界朝曲泠走去，把对方从地上拉起来，拍打掉他脸上和手上的泥土忧虑道：“你又怎么了？几天未见，怎么又要发疯？”

“我没有发疯啊，好先生，”曲泠笑着看他，眼睛弯着，瞳孔里却满是黑沉的死寂，粗鲁的抓住他的手腕，尖锐的狼爪毫不犹豫地刺穿皮肉，掏出一个血淋淋的裂口，他还没有脱人皮，这都是货真价实的血肉，“我好饿啊，可以先让我吃饭吗，先生？”

“不可以，曲泠，你现在状态不好，跟我进来。”

曲泠听话的令人发指，虽然仍有一只手穿透了他的右手腕，插在温热的血肉里，但还是乖乖的跟着他走进房间，只是嘴上毫不留情，反问：“为什么呀，先生，我觉得我很好呀！”

“坐下，”苏术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床上，“你的状态不对，闭眼调息。”

但曲泠不肯松开他的手腕，朝他笑时露出一对尖锐的小虎牙：“先生陪我啊。”

“你先松手，我去给你准备食物，听话。”

面对着猩红的狼眸，苏术神色未变，抽出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用沾满血的掌心摸上曲泠的脸颊，擦过他的嘴唇，被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