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得好听,不就是让那些老匹夫觉得我不过如此,都来投其所好给我送女人吧?最好挑拨得我们离心,他们才会开心是吧?”孟霍有点生气,她倒是一点不吃醋,就讲自己推出去。
听孟霍说出她心中打算,芸娘讪讪道:“别生气嘛!都是做戏,做戏!”
“那你对我呢?是不是做戏?”孟霍脱口而出问道,说完便有些后悔。
芸娘被这话一问,有点懵,但又反应过来了他在吃醋,有点想要逃避却被孟霍困在怀里,只能看着他眼睛道:“我同你,自然是不一样的,我的经历了这么多,与旁人怎么相同。”
孟霍听她这话,有点失望,她们确实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战友,但是是爱人吗?或者说芸娘会爱他吗?他这份心思近乎有些乞求,在这份感情面前,他是有些自卑的,芸娘从来要的都是母亲平安和自由的人生,若不是世事无常她们也不会又绑在一起的可能性,他痛恨着让芸娘痛苦的境遇,却又心中有一丝丝的窃喜,就好像是开心于又能偷来一些共处的时光。
芸娘却无法正面回答他,她们终究是暂时的同路人,可以一起做情侣之间会做的一切事情,却不敢许诺未来,而且如今这个境况,谈爱情,似乎有点奢侈。
她们一路上都有些沉默,杜若她们都有些疑惑,但又见他们还是面色如常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毕竟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相府中已经有些客人上门了,李致祁原本听着是场家宴,便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却是在宴席当天才知道了沈云娇的安排,饶是李致祁已经对大多数事情都处变不惊了,还是惊讶于沈云娇的作为。
他见府中人安排的如往常一般,很是有秩序,他与众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四处寻着沈云娇的身影,却只见李妈妈忙碌的身影,两位姨娘也被安排到了外间宴客,李相皱了皱眉头,不成体统!
终于在后院一角见了大夫人身影,他赶紧上前抓住沈云娇将人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这便是你说得家宴?”他强忍着怒气。
沈云娇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柳……哦不,是李夭夭不是要隆重的仪式吗?这可够?夫君?”她话还没说完就莫名得笑了。
“疯子!”李相低声斥道。
“我疯?李致祁,这哪里算疯啊?疯的还在后头呢!既然是你同皇上求了让我好好待在李家,那我便让你看看我待在李家会怎么样?”沈云娇早就同他宣战了,线下更是不怕他。
李致祁道:“你自己发疯不要紧,你这是要将沈家都拖下水吗?”
她听到父兄才冷静不少,没有直接发疯大闹起来,却又觉得心中憋屈,她自然是爱父兄的,父兄也待她极好,但她心中委屈,这份爱带给她的慰藉毕竟有限,她只觉得自己身上不知被什么压着,好像要窒息了,她再怎么疯叫都无人理她,即使是父兄也无可奈何,他们只是愤恨李致祁的无情,却又很难改变女子出嫁从夫的现状,最后便这般将她吊在了这里,不上不下,只想发疯。
“做戏嘛,我自然擅长!”她的脸上在笑,眸中却隐隐有泪光。
芸娘进大门时便堪堪对上这么一双眼,她心中一震,那一瞬,她好像读懂了沈云娇胸中的愤恨,却又无法说些什么。
她还未开口,两位姨娘便迎了上来,亲热地开始寒暄:“二姑娘可算是回家了,我们可是都很想念你呢!”
见着是面上温婉的五姨娘,芸娘温和笑道:“这家回得自然是艰难,不过好在家里亲人都在,这一年两位姨娘和妹妹们过得可还好?”
这话芸娘问得坦荡,却让她们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因为她和孟霍,她们何至于过了一年的苦日子,线下她还装作好人关怀起来了。
李致祁方才便见到了芸娘和孟霍的身影,他不再理大夫人,见她穿得娇艳,便觉得有些不妥,但看向芸娘的眸子还是难掩厌恶,芸娘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她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又低声同孟霍说了句什么,说完后又娇滴滴地笑了起来。
不成体统!李致祁更觉生气,待孟霍去了前面男宾的院子,他才准备上前叮嘱两句,但是见着芸娘他却很难说出什么好话来。
“都是做戏,父亲倒不必气冲冲的模样,似我真是你亲生的一般。不过是件因着皇上才和解的戏码,相爷别当真了。”芸娘话说得嘲讽,将李致祁准备说得话堵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