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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拉扯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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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浮的外表是伪装,他有话直说不错,是个合格的继承人也不错,牌桌上的拉扯技巧被言纪掌握地透透的。

而对面是同样优秀,甚至无师自通的弈手。

“是的,我承认。”

在适当的示弱后,言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明牌。

所求的不是一击必胜,而是用自己的坦诚交换对方的后退一步,俗称,耍无赖。

慕明晓暂时想不到抵御手段:

“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是你的选择与答复,我尊重。言语上的劝诫无用,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因为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君子,才拿人手软了一回,不可能再拒绝这样微小的请求……嗯,气急之下将礼物退回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但他这可是送到人家心坎上了。言纪看着慕明晓并没有扭身翻背包,面上不显,心里却松了口气。

他的阳谋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吧?好歹没让对方把狠话放到底。

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丝机会啊。

两人停了话语,终于舍得从这个教室离开。

走去大厅前,慕明晓回头凝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

阿翼的灵魂已经彻底安定,等真身归来,他们还有许多的时间。

他又来到艺术学院的书柜前探望了另一位老朋友老朋友:“下次有空,我会再为你做次清洁的。”

微风拂过窗外含苞待放的金桂,枝丫轻摆,仿佛无声的招手与回答。

这期间,言纪只是看着,担任了一个沉默的见证者,并将其收进自己心里的那片海滩,成为要打捞与铭记的,有关慕明晓的无数个瞬间之一。

“你不看看乘风给你的是什么吗?”

即将迈过艺术学院大门的时候,言纪才提起了一个话题,慕明晓说:“我大概能猜到。”

前者点点头,又问了另一个问题:“我还能叫你领队吗?”

他停下了脚步,与之相反的是步履不停,笔直地朝出口走去的慕明晓,声音也从前方传来:“这是你的自由。”

时间来到晚上六点,财务科下班,意味着紧张刺激的换卡活动结束了。

534寝室,慕明晓将那一堆校卡收好,拍了照片发了消息,让那些同学尽快派代表来领取。

做完这些,他目光顺理成章地移到自己桌子上方的格子里,书架多出了一本崭新的《王阳明传》。

帽子被放进了抽屉,慕明晓将最后一样伞从礼盒里拿起,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按键。

霎时,占据了整个伞面的风景画便拂过了他的双眼。

只见天使遨游云海,宫殿立于山巅,花鸟鱼虫彼此嬉戏,树木在金灿灿的光辉下肆意生长,结着饱满带有生命力的果实,细节无一不精致,瑰丽圣洁,如圣经描绘的天堂。

是的,任谁看见它的全貌,脑海第一个浮上的字眼,便是天堂。

任谁也不会想到,在它平平无奇的黑色外层之下,是这样一幅奇幻景象。便是慕明晓自认见多识广,也挑不出它一句毛病。

“这个上来就把死和地狱挂嘴边的人,居然画出来了这个吗……我大概能猜出他想表达什么了。”

慕明晓摇摇头,将伞收起,顺着纹路粘上魔术贴收进伞套收进抽屉,坐在椅子上,手再度伸出口袋。

那里头本该空空如也,却又被他掏出一张申请表。显然是乘风复制出来的,如此便可不受之前那些规则的干扰。

背面留着一行字迹,一笔一划,不算好看,但写得极其认真。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言纪的寝室,名义上的四人间只有一张床上有了铺盖,也只有一张桌子上摆着东西。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室友很会收拾,是因为只有空气愿意接纳他糟糕的性子,与其共处一室。

此时的美术生支着二郎腿,身子一翘一翘,把椅子当贵妃榻使,盯着手机界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点击了右上角。

他认认真真将“猜谜游戏受害者协会”里的个人昵称改成了自己的大名,随后点进慕明晓的头像。

最下方一行“添加到通讯录”是那样的冰冷,但是言纪不在意了,只是在心里默念一句话。

启明之星。

他这么说着。

我的太阳、引路灯、启明之星。

鬼斧的庭院别墅、天工的女神雕像、占地极广的喷泉草坪泳池。一眼望去,只觉每一处设施都把有钱写在了身上。

它的确位于E城最繁华的地段,呼吸一口,好像都能感受到老钱罪恶的清香。

八点的别墅内部,一道女性身影缓缓从楼梯而下。

她披着长发,粉黛不施,雍容华贵的气息已经自然而然地释放,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愈发观之可亲。

一楼的餐厅,边翻看报纸边喝咖啡的男人抬起头,将那抹笑意收进眼底,听下手中动作,眼睛跟着弯起了好看的弧度:“阿雁?这是做了什么好梦,晨练都错过了?”

梁飞雁点点头:“的确意犹未尽。”

她并没急着展开说明,而是转道去了卫生间洗漱。

见状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把心神投回那份报纸上,双手交叉,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梦到阿兰的孩子了。”

等待的时刻,训练有素的仆人已经将早餐一道道奉上,最后一份上齐,梁飞雁也收拾完毕落座,舍得填上之前挖的坑,说话的瞬间,嘴角弧度又禁不住上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我很喜欢他。”

“没记错的话,毕业之后你们就再没见过面,居然还认得出来。”

男人,即梁飞雁的丈夫言临笑道:“他想必也长成了。”

“那当然,阿兰可比我会养孩子多了。”

明媚总是短暂,转折点是一声清浅的叹息:“哎,明明是一个学校的,她怀着孩子的时候我还摸过,怎么就没传染到一点呢。”

“开明学了个皮毛,尊重中道崩殂,想要包办一切吧,又始终狠不下这个心。他现在这个性子,有我一半错。”

这在言家已经是老生常谈了,言临问:“你也梦到言纪了?”

“嗯。具体有什么我忘了,唯独记得他跟我说,不曾后悔。我本来想着,他不喜欢家里的气氛,在学校合理的发泄一下也好,结果……”

一个省略号明显是不足以概括对方的丰功伟绩了,本章份的叹息也够多了,所以梁飞雁只能说:“这孩子……”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独苗苗,又是这样大的家业,的确不好平衡。我想,他心里也是纠结的。”

“你既然梦到他,说不定是个好兆头呢。”言临宽慰着妻子。

“说起来,我还梦到他给阿兰的孩子送礼物了。”

“嗯?”言临来了兴致,“他送了什么?”

女人嘴角抽动一下。

“一本书,帽子还有伞。”

言临沉默片刻,不知道该不该顺着往下说。

“帽子暂且不论,给朋友送伞当礼物……算了也就年长点的忌讳这些,他们大学生应该不在意,而且梦大多没有逻辑,不能误会他功课没做好。”

梁飞雁幽幽开口:“我觉得以他现在的个性做得出来。”

言临一乐:“你这话说的,倒叫我想起个网上流行过的笑话。”

他换了一种语气道:“美术生最难保护的东西,头发的颜色,精神状态,性取向。”

“前两者他暂时是失去了的,照你的说法,他基本的审美也没啦?”

“这很难说。”

梁飞雁停顿片刻,重读强调。

“这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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