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歪了歪头，“阁下何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他绕着桌子走了一步。

苏鹤也走一步。

“确认什么？”

“阁下是雄虫吗？”革新派中不乏从雄虫保护协会出来的雌虫，投诚时还交上一份雄虫名单。上面雄虫确实不少，但也确实没有叫苏鹤的。

“我是的。”苏鹤松了口气。

“可以让我再次确认一下吗？”秦笑站定，诚恳地发问。于是他就见这位雄虫阁下好似有些纠结，却皱着眉小心翼翼地靠近。

手抚上雄虫的脖子——没有遮挡，是原生的。

真的是真的？

手又搓了两下，把那块地方搓红了，若无其事地放下手。

“真是不好意思，阁下。”迎上雄虫藏不住防备的眼神，秦笑笑了，“我过来，是想请阁下帮忙。”

“不知阁下精神力等级是多少？”

他们是从另一个根据地来的，为了A270星，要义是快准狠，自然不便带着雄虫。可一路奔波下来，有些雌虫难免疲惫，精神力波动明显太正常了。所以前进过程中看到一架有雄虫标记的飞行器慢悠悠飞着，把那雄虫“接”过来帮个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E级。”苏鹤暗叹不好。问等级应该就是为了精神疏导吧？E级……筹码实在是太小了。

纵使不愿承认，苏鹤想要高等级的心情达到了顶峰。筹码小代表了自己作用小，就算革新派不杀雄虫，但等级高了之后难免有特权吧？

“我们不会伤害阁下的，您不必如此隐瞒。”秦笑好笑道，但眼底若有若无透出一股威胁的意味。

“……”苏鹤眼睛一转，“跟着我的那些雌虫呢？”

“他们在牢内呢。”

“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哦。阁下想见他们吗？”

“嗯。”

“可以让阁下挑一个过来侍奉您。”

“还有我的光脑。”

“好的，等会儿就给您送来。”

“那么现在，阁下能告诉我您的等级了吗？”秦笑弯着眉，看着苏鹤。

“C级，我是C级。”苏鹤说话的时候心都在颤，但幸好面上应该没出错。他心里盘算着，C这个等级不上不下，刚好可以伪装。顾哥说雄虫受惊后疏导能力下降，那他到时候也可以推辞说是环境的问题。

“C级啊。”勉强够用吧？秦笑有些嫌弃——他原以为以苏鹤的样貌和表现，再不济也有个B呢。

“带我去见那些雌虫。”

“他们在牢里哦？”

“嗯，带我去见他们。”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