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趁人弱小虚弱之际,对自己血脉下手?”人群中,很快有人附和上栾常黎。
“但现在这情况,根本就是连自己生死也决定不了吧!”
“还是说,只因为是自己产下的,就自然而然可以拥有那些权力,难怪封疆杀女婴、女孩的那么多,那性别比都什么样……搁这宣扬杀婴无罪呢!”
“不会是想借孕妇搞转运珠跟养小鬼?极老身诞极幼体,生死交结处,阴阳倒转……以助修行?”
谢广元脑子,就像触发关键词般转得飞快,想起自己年少时,误窥探过网络黑暗深处一角。
孕妇、母乳等,其实这里面可以玩的花样,真挺多……
还有合法版本的孕妇选美等等……
只能说,谢广元被网络影响,摧毁程度很深,她的思想可能都无法纯洁起来了。
不,应该是绝对无法纯洁起来,她的思想已经彻底污秽掉。谢广元嘴角勾出一味自嘲笑意。
落子无悔,也不想想是多少个熬夜不睡觉的晚上,成就现在的其。
“一味强调自身价值或能力,没有任何意义。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是否拥有能与价值相符的心性与能力。”谢广元默默吟了一句。
也就是无法自我保护的废物,什么也决定不了。
的确,是可以指责自己所处环境,为何不符心意,连个体安全都无法确保,可那解决不了问题。
相反,正因为发出了这种指责声,才更加说明,自身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所以才要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不是解决问题。
不过,也看提出问题的人,到底是谁?谢广元再一思索那些开网络打赏,卖惨博同情,可貌似,也确实解决自身问题的家伙。
她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们还在争论,栾常黎与谢广元却默默离开了人群。
任由人们争论不休。
“你们所妄想的,那种女人不生娃,就分不到家产,还要供养母亲与孩子的社会……给自己抬价想疯了吧!”
“别以为可以靠生产人类,凭肚子决定一切!”
“母职必需开,女人不生娃,那跟男人有什么区别!”
“懂不懂连皇帝,也会因为母爱缺失,而留下必然创伤的力量!”
谢广元不知道那些讨论点在哪儿,或许人心,即是末世,没有人心,就没有末日了。
是环境先改变,还是人先改变?这是个问题。
道服女子站立在城堡之上,远远望向此处进行辨论的人们,深深叹出一口浊气。
人们这场辨论,起因在她这里。她自己宣传不出东西,便想着观察别人行事,于是给了当下受到点关注的几方对立派系,一点奖励。
谁能成为声音最大的那个,就能得到最大的奖励。
可结果,却是多方混战,能聚集起来的声量,就这么多,这么大了。不会有最大那个,更没有新鲜观点产生。创造力,竟是局限在那儿了。
如此,怎能不让道服女子叹息?
离开吵吵闹闹的人群,谢广元如梦如幻,又回头望一眼人们。
谜底一直在谜面上,她还是要保护好自己才行,不能指望依靠别人。
想让环境改变,解决自身问题得有势才行,那这势哪里来呢?外力?
内外兼备,到底逃不过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要素。谢广元决定以内为主,外力,随便。
反正她只要能保护好自己就行。若不局限于自保之力,就更好了。但也并不强求。
至于那种唯我独尊,光环境就能因权势,让她变舒舒服服那种,又不会是世界主角,或担任救世主一角。
自然得有点自知之明,不该对那些,心生渴望,产生不该有的觊觎之心。
“子宫摘除,避免痛经!生育原罪,不是女人原罪!”就在谢广元心情豁然开朗之际,扫人兴致的治经招牌,与喇叭声霍然冲入其视线范围内。
谢广元:果然太阳底下无新事,这玩意儿,也趁势兴起来了。
不过,算提醒她了,这也是个问题。
孩子,谢广元是绝对不会生的。
子宫,她更是绝对不会摘的,笑死,那些家养畜牲宠物都不一定会经历绝育手术了。
一个人,再如何也不该去给自己绝育,又不是要去当个,一点自主权也没有,一切听主子的宠物!
谢广元冷笑,脑中幻想再度浮现,她抽出腰间藏着的利斧与枪。预备,谋划来一次零元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