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楚寒睡的并不踏实，双目紧紧闭着，眼球却左右摆动，一场噩梦，魇住了她，“楚寒，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已经暴露了！”梦里，毒蛇与她面对面，面目狰狞地喊着，空荡荡的楼顶，回音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他的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藏不住了，自己的潜伏任务还没完成，自己一定要稳住，毒蛇他没有任何证据！

楚寒的额头沁出汗水，拳头紧紧攥着，牙关紧紧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毒蛇哥哥，如果你觉得我是卧底，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我是阿豹的人，谁都知道，小弟们也熟知我，你可以问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豹哥的事儿！”梦中的她略带哭腔，眸中含泪，我见犹怜的样子，毒蛇的面目越发狰狞，他大声咆哮，“我会揭开你所有面具，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紧接着“砰！”地一声，毒蛇在楚寒的面前炸裂，火星漫天。

楚寒突然睁开眼睛，汗水已经打湿了枕头，她大口呼吸着，“当当当”敲门声传来，“寒姐姐，我要进来了！”凌然轻轻开门，走到了床边，看着楚寒汗淋淋的样子，她好心疼，一定是她太疼了吧。她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轻轻为她擦拭着脸。凌然低着头，用胳膊托着楚寒的头，为她换了一个枕头，“寒姐姐，你一定很疼吧？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就猜到你一定很疼。”凌然边说着，边紧紧皱着眉，语气温柔地像是潺潺的溪水。“凌然，别担心，我没事！”楚寒开口，嘶哑的声音，凌然这才看清了她的唇，鲜红色的唇，“寒姐姐，你的唇…”她抬手，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是血。“没事儿，放心吧！”此时的楚寒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凌然解开了楚寒睡衣的扣子，轻轻擦着她的锁骨，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对视，凌然看着楚寒精致的脸，鲜红的唇，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她从被子里握住楚寒的手，轻轻拿出来，去卫生间重新用热水打湿毛巾，一根一根地仔细擦拭着她的手。楚寒有些莫名地紧张，“寒姐姐，你的手真好看。”凌然把楚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楚寒伸展手指扣住了凌然的手，十指紧扣，似乎一颗漂泊的心被一根蒲草缠住了，被拉扯着，却不想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