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女朋友眼里的温柔叫人沉溺,还是应声,“好。”
这是温华熙第一次踏足燕堇的卧室,和视频里看是不同的,里面浸满燕堇的味道,好闻的木制花香从鼻腔窜了进来,掌控她的神智。
燕堇是华居集团的独生女,是上千家酒店的受益人之一,她们的距离如此之大。
还有一个她不曾敢深想,又不能真的忽略的事。燕堇的理想得去邶京才能实现,而自己也该去那边发展吗?她无法解答。
她们成为情侣,到底是理性外的冲动,又或是爱情就该有一个无法解释的冲动?
两人亢奋的大脑让这些复杂的问题无法思考。
温华熙重新洗漱,身体每一处陌生的反应让她不适应,尤其下身的生理反应,让她清洗时满脸涨红。
两个女生确定恋爱关系后的共眠,会怎么样?
她压住过快的心跳,换了身燕堇给的开衫睡衣和一次性内裤。
一出浴室,见到卸妆洗漱后的女朋友。
她没有多想,“很好看,卸妆更好看。”
燕堇一身吊带,走近温华熙,先是轻啄女朋友的脸颊,才答,“我化妆技术不好吗?”
“是你都好。”
“油嘴滑舌~”燕堇嗔她。
温华熙不好意思,她委实是肺腑之言。
“呆子~”
燕堇拉着温华熙到床上,两人此刻莫名紧张,无暇关注什么酒店乱象又或是什么立场问题,一心只想和对方亲近。
她又亲吻她,温华熙逐渐适应,承受着燕堇的热情。
两人双唇分开时,燕堇的手还在温华熙的腰腹上摩挲。
她声音闷闷的,“疼不疼?”
“早不疼了。”温华熙眼睛不敢看她。
“我能看看吗?”燕堇仰着头问。
温华熙捂着自己的眼睛,轻轻点头,“真不疼。”
燕堇掀开她的衣角,疤痕已经很淡了,再坚持用药,可能连痕迹也不会留下。
悄悄松了口气,细细抚摸着,而后吻了上去。
在温华熙还没反应过来时,燕堇竟改成舔舐。
一寸寸被舔舐,在皮肤上激起细密的震颤,她脑子混沌不堪。甚至恍惚着,她一直在准备的是什么,是和她在一起吗?还是在准备这样的一个夜晚?
腿间冲洗过后的黏腻感再度卷土重来,她喉咙发紧。
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受不了这般极限地接触,忍住害羞,温华熙把燕堇拉上来,抱紧她。
燕堇还想亲亲她的脸颊,竟听见心上人如蚊鸣般一句“你用指套吧”,把她的理性彻底炸毁。
她猛地抬头,“你准备好了?”
难道这样的氛围,温华熙还能再说什么等一等吗?
她亦也舍不得她再等,拉扯过燕堇和她接吻,“是你都好。”
“不用指套可以吗?”燕堇五指开始漫游在温华熙任何位置,“上次我包里的,是我一个普通……合作方扔进去的,她以为我们那天晚上就会在一起。”
温华熙被吻到脖颈,呼吸越发加重,“你想怎么样?”
“指套材质不过关,下次我们一起找合适产品,这次我洗干净点,好不好?”燕堇娇媚地讨好,叫人怎么拒绝。
温华熙不敢和她对视,颔首同意,拿眼偷瞄燕堇右手五指。
她隐约记得燕堇是做美甲的,是什么时候修剪成这样的?去年年底?
等待的过程让温华熙逐渐脱离意乱情迷,凭空滋生出害怕。她有点后悔,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才在第一天,甚至才在一起几个小时。
可燕堇再次回来,吻上她时,她再度沉浸在爱与欲的世界里。
那人好似偏爱用舔舐与她缠绵,很怪,她好像热得像一团火,又湿漉漉的。
直到她埋在她腿间时,温华熙紧张极了,“不要,脏。”
“不会,我喜欢你的味道,喜欢你全部的反应。”
她太爱因她疯狂的温华熙,满眼迷离,她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给出反应。咬牙忍住声音的禁欲感,让燕堇生出一股难言的兴奋。
她的指尖蹭过女性独有的部位,温华熙加重的呼吸声让她体会到欲望被满足。
她不曾真正拥有可以释放掌控欲的东西,人,就更不存在。
此时,她因舔舐带来爱人的热浪,是证明她们无限亲近的证据。
她能掌控心上人的欲望。
呜咽声终是溢出喉咙,温华熙惊恐地咬住下唇,大脑同时闪过一片空白,抓着被褥的手筋微凸,这是不曾有过的感受。
因为这场初次高/潮体验,渗出一身薄汗。
燕堇还在她耳边细说爱意,“宝宝好棒好棒,好喜欢你,我叫你阿熙好不好?独一无二的阿熙只属于我,好吗?”
她叫她宝宝,和主持活动时的语调不同,是哄着她的。
温华熙轻轻答她,“好。”
“叫我阿堇。”
阿堇,江蓠也这么叫她。
可她不介意,阿熙可以完整地属于燕堇。
忽然侵入的异物感让温华熙拧眉,渐渐适应后的愉悦盖过无措,一阵阵酥麻感让脚趾卷缩,燕堇的吻极大的缓解她的害怕。
意识随着快意下沉,而后如何咬唇也无法拦截羞人的声音。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是六年级那次看罗萍收的初中生杂志吧,里面婀娜多姿、性感暴露的女郎,冲击女孩幼小的心灵。当晚,她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模糊面容的女人用身体缠绕着她,她分明记不得梦里是如何亲近的,却把她燥得满脸涨红。
尤其第二天一早,她的初潮降临。鲜红的血液印证她的成长,也让她感知到自己的性取向。
从那以后,便有意识和女性保持一定距离。
只是,从今以后,有一个人是她不再需要避开的距离。
是她灵魂到躯体都同频共振的人。
“阿熙。”
“阿堇……”她在失控的风暴中心,抓住这个称呼,又是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