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回头看了一眼。
看山跑死马,更不用说他们用双脚走路了。
从他们出来的山坡,到那处建筑,看着位置就不近,走起来就更远了。
他们中间歇了好几次。
没有看到任何生物。
陆然走了没多久,就开始体力不支,绝大部分的路,都是陆之棋背着他走的。
等几人终于靠近那建筑所在的山峰时,周夜白觉得,他们应该走了近一天的时间。
天上的红月仍然在天上高高挂着。
建筑同样在山的向阳面,再那边就没有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湖泊,在红色月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诡异不详的黑色。
山与湖泊间的道路比较宽敞,上面还有马车行进后留下的痕迹。
那是一栋高高的,占地面积不小的尖顶建筑,和他们认知中的哥特式建筑偏偏又不是很像。
陆然他们几个没有接触过相关知识的,都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进人现在趴在山的旁侧,观察那栋建筑。
陆之棋选的角度,相当不错,他们可以看到那栋建筑的大概情况,而建筑里真的有人的话,却不能看到他们几人。
陆然几个拿着望远镜,仔细查看那栋建筑里的每一层,每一个角落。
陆然:“有看到人吗?”
周夜白:“就是一个空房子吧。”
民臣之:“我觉得不对劲。”
陆之棋:“有。”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陆之棋身上,这是他们中,唯一一个没有用望远镜观察的存在。
嘶,体力增幅就这么逆天吗?
陆然:“在哪儿?”
陆之棋:“每一层。”
陆然盯着陆之棋的眼睛,陆之棋无奈:“没骗你。”
陆之棋用手指指着:“你用望远镜看那房子的旁边,左边,那边有辆马车。”
陆然用望远镜,查看陆之棋指的方位。望远镜比之人眼是有些局限的,他只能一点点找。
索性陆之棋指的位置还算明确,他很容易就找到了。
那是一辆马车,但前面却没有马。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空架子。
陆之棋:“刚刚有人把马牵走了。”
陆然:“去哪儿了?”
陆之棋:“建筑后面,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周夜白:“每一层都有人的话,这里得有多少人啊?我们怎么进去啊?”
陆之棋:“里面人不多,十二层的建筑,里面估计也就不到二十个人。”
民臣之皱眉:“布老大,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那建筑的面积可不小,十几层,怎么可能只有二十个人?”
陆然:“人很多的话,我们不会看不见。”
陆之棋:“他们都在向光的一面,一副想接触月光又不敢的样子。”
周夜白:“老大你看的这么仔细?”
陆之棋:“......”有光的地方才能看到东西好么?
在其他几人戏谑的眼神下,周夜白逐渐反应过来,脸渐渐红了:怎么什么智障错误都会有人犯啊?
问题还是这个犯智障问题的人是自己。
天上挂着的红月再怎么不挪动位置,那也是月亮,而且还是红色的月亮。光芒怎么都不会比太阳大。
本来就是个不知道会不会有太阳升起的夜晚,天色昏暗,他们又戴着墨镜。
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他们确实看得不清楚。因此,陆之棋负责制定路线。
于是,在红色月光的照耀下,几个把伞面都拆下来披在身上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房子的后面。
一路上,并没有人发现。
也是奇了怪了,建筑的后面,并没有什么窗户之类的设计,反而给他们提供了安全地潜入环境。
按照一般的套路,他们手里应该有一个发射暗器的东西,把带着绳子的挂钩发射到某个位置,他们在丧尸那个世界就这么干过。
只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他们从一栋建筑前往另一栋建筑,这次却只是爬楼而已,用不到那种先进设备。
这边本来就没有什么窗户,他们也不怕被人发现。有陆之棋一个人就足够了。
于是,三个人站在下面,仰头看着陆之棋带着一根绳子,向上爬过去。
那动作、那流畅度。
“啧啧啧,灵活地像猴子,稳健的好似壁虎。”民臣之啧啧感慨
周夜白:“民老板,能不能找个适当的形容啊?”
民臣之:“陆然都没有说什么,你讲究个啥?”
周夜白:“那陆然你说说啊。”
陆然:“......”
陆然:“像个大号蜘蛛。”
周夜白和民臣之看着陆之棋拎着的那根绳子,互相对视,齐刷刷给陆然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