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凛冽的寒风将猫毛吹得凌乱,所有的猫猫都毅然挺立,等待着战争的来临。
清宁看着恼怒的舞仓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恐惧,反而愈发兴奋起来。
“小舞仓,我们来玩游戏吧。一对一决战,五局三胜,如果你赢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生活;如果我赢了,只要你跟我走,我不会让任何猫找他们麻烦。”
舞仓他们的身后不知从哪又钻出来两只膘肥体壮的猫,将他们围堵在一个小圈子。一只奶牛猫,一只长毛玳瑁猫,一公一母眼神里全是恶意。
“对了,我说的五只猫不包括躲在洞里发抖的废物。”清宁收回瞄向福星蔑视的目光。
不等舞仓发话,萨莎抢先说道:“这不公平,你们都是久经战场的成年猫,好好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们欺猫太甚。”
清宁右侧的狸花猫冷笑道:“我说大婶儿你烦不烦啊,你哪只眼看出他还是个孩子了?我和那小子一般大的时候都能自己打出一片领地了!”
“你叫我大婶儿?你居然叫我大婶儿?!”萨莎的火气腾地上来了。
玳瑁猫优雅的走到萨莎身边,挑衅道:“大婶儿,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小孩子直接认输就好了,认输不丢猫,还能少挨一顿揍。”
“小弟弟,别让你婶婶担心。”周遭的众猫哈哈大笑,逼得孩子泪眼汪汪。
“我……我才不是孩子!我能打,别瞧不起我!”好好嘴上不饶猫,继承了李生生的白磷型猫格,一点就着。
舞仓与清宁四目相对,剑拔弩张:“好,我同意。”
舞仓环顾四周,心里盘算着,只要他、李生生、馒头哪怕身上受点伤,能赢就行。至于清宁所说的游戏不过是他找的个乐子,不论输赢他都可能反悔,舞仓也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他不能连累大家遭难。
“玩游戏,我喜欢!舞仓,我们一定要赢!”李生生心里是隐隐不安的,但他还是装作没头没脑的模样笑着,“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
馒头也一扫平日虚头巴脑的模样:“敢欺负萨莎,我馒头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大战一触即发。
几只猫两两打成一团,整个厂区弥漫着漫天飞舞的各色猫毛和尖锐的猫叫声。
馒头对战的是掀翻福星的蓝猫。从肉眼来看,两只猫的身型差不多,但明显能看出蓝猫是一身腱子肉,而馒头身上的肉虚浮松散,肚子上拖拖拉拉一堆赘肉。
“小子,吃你馒头爷爷一记无影脚!”
馒头率先发起攻击,用两条健壮的后腿发力,飞跃在空中像一只旋转的陀螺,不断在空中调整方向,在靠近蓝猫时迅速伸出橘黄的脚爪,提前使出连击动作,脚速快到只能看到残影。
“雕虫小技。”
蓝猫轻轻向旁边一躲,来不及降速的馒头直接扑了个空,靠着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重新站起来。
“到我了。”蓝猫又做出了刚刚击败福星的那招,目光紧盯馒头的脖子,迅猛地朝着薄弱的部位亮出利爪。
馒头混了这么多年大学城老大不是吃素的,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机,在拉不开距离的情况下立马压低了姿态。蓝猫的爪子勾住馒头的后背的肥膘,而馒头也趁机咬住了蓝猫勾住他皮肉的前臂,瞬间鲜血四溅。
“三脚猫功夫,以为这样就能降服我吗?”蓝猫痛得吸了口凉气,依然不松爪,用爪子狠狠勾带着掀翻馒头背上一块皮。
怎么背上凉飕飕的?我去,好疼!痧得慌的疼!迟来的痛感让馒头先松了口。
“老子一点也不疼!”馒头眼角的橘毛虽然被打湿,但他的眼里满满是斗志与愤恨。
另一边萨莎对战的是玳瑁猫。
玳瑁猫眨巴着一双娇媚的眼睛,笑意盈盈,“大婶,先互通名字吧,我叫布花。”
“萨莎。”
布花笑得更大声了,话语间全是嫌弃,嘲讽道:“土猫起洋名,真是屎壳郎戴花——臭美!”
“你!”萨莎平日里循规蹈矩,优雅知性,哪里听得下去这话,此时她的头上都被气的冒烟了,“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萨莎一爪子呼上去薅住布花后脑袋毛,生拉硬拽不松手。
“这辈子敢薅我脑袋毛的,你还是头一个!臭泼妇!”布花本也想去拽萨莎的毛发,奈何人家是短毛猫,根本薅不起毛来。她气得大叫一声,扯住了萨莎长而细的灰尾巴。
“啊啊啊啊啊!”尾巴是猫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萨莎忍不住哀嚎,眼里也有了泪花,“你个老巫婆,浑身上下跟个邋遢的臭抹布一样!”
听到萨莎的惨叫,馒头焦急地向她看去,蓝猫一拳打在他的眉骨,“跟我打还有空分心?”
“大婶儿,别那么拼命了,留点力气去救你的小崽子吧。”布花收回余光,咬牙切齿地说。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