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有些远，应该是听不到的？

沈崇走到她身边，“万一他泄露出去，”

“不会的！把他留在这里，直到夜十五的伤好，你的局也收网的时候！”

“你还是为了夜十五！”

“够了！你脑子里只有爱吗？爱……”林沅汐说到这个词，就有点犹豫。

是男女之情，她只是在说这个。可她不理解，和沈崇哪里来的男女之情？

她实在不理解。

“传膳。”

“是。”白公公在一旁弯腰遵命。

“沈崇？！”林沅汐还想说什么。

沈崇开口，“皇后，你亲自去。”他俯下头贴在她的耳边，“朕受了重伤，你身为皇后，应当表现得如何？”

“？！！”她实在纳闷。

突然明白了，他要自己当工具人。

“让我看到这种事，是不是你的安排？”林沅汐索性直接问。

“朕没有想到会遇到刺客。”沈崇知道她在问什么，在她的心里……从来不信任他。

他就是个暴君，是个精于算计的皇帝。

从来不爱她，还非要强占她。

林沅汐知道在写什么，哼？这感受着沈崇的感受，倒还真是一时入戏，一时飘离。

她得与写书人划清界限，可是……之前也一直这样说，可还是这样写。到底故事要怎么写？以什么视角写？写字的人到底是为了谁而写？

唉，爱怎样就怎样，没人管。

“只要你不杀他们，我会帮你。”

林沅汐说完，就知道沈崇明白她的意思，提着皇后的裙摆就跟着白公公离开了。

“小汐儿，”沈崇叫住她，声音很轻，“记住让御膳房多做一些，你喜欢吃的。”

林沅汐回头看着他，“……”

写字的人突然想写一句：当意识做自己，其它意识都能感受到，你是真正存在的。

呃？

她看着沈崇犹豫了，不知说什么，算了……下一个场景。

她准备离开，可是脑子里不能忽略的是，或许是心里？就是一直在想着夜十五到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现在，他干嘛要存在？

她已经确定，男主角就只关注一个人，一个意识，呃？一个意识，的确，他们就是一个意识。这些文字里面，谁又不是一个意识呢？

可她好奇的事，就不想忽略过去。

她看向了殿内，那在内殿隐隐约约的两个身影，夜十五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太大声的疼到叫出来。

都已经成刺猬了，拔箭不疼吗？

沈崇走近了她的眼前，挡在她的视线里。她瞬间抬眸！看到沈崇难看低落的脸色，才意识到现在留在这里只会让沈崇更针对夜十五。

她不明白，三人之间的情感到底是为何？怎么会这样纠缠？

她不喜欢。

理不清，说不通的关系。

“公公，你先出去等我。”林沅汐开口，跟白公公道。

白公公弯腰退下，走出去了，还关上了殿门。

沈崇奇怪的看着她，“让你，”

林沅汐抬头看着沈崇，“沈崇，我们需要说明白。我不想让故事在你们之中纠缠，我早就厌倦纠缠不清了。”

或许冥冥之中，她早就知道体验过无数次的纠缠，如今再体验早就厌倦了。

没有多余的记忆纠葛，就不会对三个人的纠缠有什么兴趣。

她只想关注自己想要的。

这个故事，按照自己的心念来写。

“你明白吗？我的心里只会更加关注我自己，至于你们……我对你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没有男女之情的爱意。”

她也搞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没有那种彻底明白的经验。

她不懂，也怕碰。

哪怕是写字。

“汐儿，”沈崇想说什么，开口时，就看到林沅汐转身离开了。

殿门打开。

沈崇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我和他……你谁都不爱？”

“……”

“你是朕的皇后！”

“是你强行逼我的，我为什么当的皇后，你心里清楚。”

“！”

“是我自愿入宫，我也不想跟你揪扯这些。总之，你要做什么，我会帮你。”

“……”

“我只希望我的家人平安，还有……你，”还有她观察的夜十五，只要是观察到就会不舍，“……”

她说不出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崇明明听到她说了自己！可是为什么不说下去？他是皇帝，他得活着是吗？他活着，她就能好好做皇后？享受荣华地位，锦衣玉食？

“既然你心里清楚，朕只是为了利用你，就好好做你的皇后。朕，心里也从未爱过你。”

他放开了她。

林沅汐早就知道，虽然写字的自己明知道他爱。但是什么感觉呢？就是明知道是爱，他爱的感觉就什么都不觉得，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倒是觉得压迫，痛恨，怨……反正，她不懂他到底在爱什么。

她走出了殿内，往御膳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