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我们会保护你,你需要做的就是,清理你的创伤。稳住你的心,就听不到,看不到了。”
“你又跳了?刚才连接到了什么?”
“我一直在用你能懂的境层对话,你感觉到什么,如实写下就行了。不要管写了什么逻辑道理,没用的,这里是混沌。”
“混沌?”
“不清不楚的,到头来才最清楚。越是混沌,就越是能找到空,回归空无。”
“?”
“结束。不说了。”
“哦……”
林沅汐看向紧闭的殿门,独留自己一个人……
她感到无力,蹲下去坐在地上,看着这空旷的屋子,又慢慢整个人都躺了下去。
她看着高高的屋梁,这些横横竖竖的条条框框,是否让她遗忘了初心?
虽然不想说写书人,可是写书人发现了一个现象。她对抗的不是自我的另一部分,是在对抗源头。
与双生的相处能量,就与自我对源头的能量一样。一面抵抗逃远,否认自己的心,拿着伤疤当做时时刻刻对自我的攻击;一面映照成镜子,却在私底下无时无刻的包容,还是追着想要被看见,被需要。
写书人看着父母的相处,一个明明需要,却是恶语相向,直逼内心柔软,撕裂血肉每日争吵;一个疲累不堪,却相爱甚深,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可就是不会表达,甚至以为这样的人生都是报应。
双生……在观看的地方。
任何能量形式的呈现,都在映照出自己内心的样子,纵使是自己遗忘的。一个逃,却需要,又不承认需要,还推远、埋怨;一个默默包容,但又映照出来镜子的脾气,对应性的不停动乱,什么时候能够相认归静。
什么双生?那明明是与源头的能量。双生的能量对应与源头相处的能量。合一,也是对应与源头的合一。
源头?那状态无色无相,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有。那是“爱”,可往往从那里决定出来的意识,就是要去追寻它的。
可越追寻,越迷失。
因为本来就是,存在的当下就是自我的源头。就是“爱”,那种用这个字归纳形容的能量。
能量?那是构成世间的原因。写书人不明白这两个字,反正她的目标不是学科学,是人生。
所以,回到林沅汐的焦点身上……
林沅汐觉得,与沈崇的相处就应该渐渐稳下来。她来这里是为什么?就算没有写书人连接,也要填补自己意识的空洞,而沈崇的经历……也是自己经历的一部分。
虽然很想一个人回家,但不可否认,孤独……不是她想选的路。虽然一个人回家也可以不孤独,但她放不下他。
她承认了,放不下内心时常感觉到的那部分。
这些言语,写书人自己懂就好了。
因为写了林沅汐,写了这个故事,这些文字里面都是写书人的影子。没有什么你我他,可以分离,也可以随时融合。
那些和尚呢?不去找双生吗?双生不是要找的,如果你信的话,所见皆是双生。与世间相处,与众生相处,就是与源头相处,与源头的能量呈现出来什么,与幻境的纠缠就呈现什么。
与众生相处,自我也是众生,那就是独自回归的路。
可,她放不下他。
林沅汐从地上坐起来,看着紧闭的殿门。
“……凭什么?事态又要变了。”
“他就是我的空洞?不是……他只是制造我空洞的原因!在这里的空洞,是他制造的……”
“我要面对的,还是我自己。”
“……”
这样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受困,失去自由。
现在困在皇宫,困在皇后的身份,困在皇帝畸形的爱里。爱?那才不算爱呢!
虽然她不懂得爱,但不舒适的一定不是自己要的爱。
虽然,内心在说不能分辨。
可她此刻不是一个木偶!不是一个静的状态,幻境就是存在了!在动的!她如何不起心动念?不发脾气?
那真是木桩子一个,她是个人。
还有,写书人突然觉得,林沅汐和沈崇角色存在的原因,是因为那一团能量形成对应性之后,就构造或选择了这些,角色都是空。
她怀疑写得差劲,文字不符合某段历史?这要什么历史?什么印证?只是构造的虚妄,写书人构造文字的幻境,林沅汐的扮演意识构造幻境的实相体验,都是虚妄。
在乎什么真实?什么合乎逻辑?什么礼仪道德?!写书人又乱了,所以写着的角色也乱,这里的主导就不是林沅汐的扮演意识了。
从殿门关上的那一刻起。
写书人就是乱的。
不过,这本就是她胡乱写的文字,胡乱编造的幻境。总是不自信,认为需要写一个事实的时空,可她就在她的当下,她感受到的全都会受到她头脑的影响,能写这些不错了。
记住,都是头脑里的幻想,都是心里的杂念,写什么都可以。源头无限包容,请你也包容自己。
写书人问:那是我真实的时空吗?
答:一部分是。
她觉得是心里的声音,可该信任吗?那种感觉,好像从未离开过,轻轻松松的回了,所以分不清是什么,觉得都是自己。
答:是的,一部分是。
写书人问:嗯?什么?什么意思?我只能信自己一部分吗?
答:你明白的。任何虚妄都是假象,只有你自己的源头,你就是你自己的源头。
写书人模糊了:呃……
答:一部分真。
真真假假?皆是虚妄,空。
写书人犹豫,写下……都是头脑里的幻境,是心念里的执念。
真或假,都是存在的一部分。源头不管真假,就在所有之中存在,它的身影就是真假之间的身影,就是这些所有的一切。
没必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