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你都干了什么——”
托尼的咆哮声从手机里传来,震得芙洛拉一个激灵连忙将手机拿开远离自己的耳朵,连身旁的巴基都被这声音吸引,侧目看她,芙洛拉朝他扯了一个笑容,将手机音量调小之后又放到耳边。
“那个,托尼,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帮队长一点小忙而已。”芙洛拉十分心虚。
“一点小忙?史蒂夫带着你一起把九头蛇和神盾局都给捣了也算一点小忙?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参与这种危险的事情,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很怕九头蛇吗。”托尼简直要抓狂。
芙洛拉忍不住反驳:“我是没有参与危险的事情啊,队长都没有让我参与战斗,我做的都是一些边缘工作。”
托尼在手机另一边冷笑,语气森然:“呵,你说的鬼话我是一句都不会信的,等会我自己去问史蒂夫,先教训他,再教训你。”
芙洛拉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连忙给史蒂夫发去短信。
“千万不要告诉托尼——Please!!!!!”
还好史蒂夫现在昏迷不醒,希望他醒来的时候是先看短信而不是先接电话,不行,她还是给史蒂夫的手机设置一个强制弹窗吧。
“那你的通缉出现在电视上是怎么回事,老天爷,看到的时候吓得我把刚喝下去的水都喷出来了,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牙白,托尼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芙洛拉咽了咽口水,弱弱地说:“呃,那个的话,其实我也看到了。”
芙洛拉和巴基两人并肩,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大屏上正滚动着今天神盾局的新闻,掐头去尾的,不知情的人估计完全看不懂,其中有几页是密密麻麻的通缉者名单。
巴基在第三行,芙洛拉在同一页的倒数,再往后翻甚至还能看到娜塔莎在里面。
“娜娜把所有九头蛇和神盾局的信息全部公开到了网上,所以我也被翻出来了,没关系的这个,我在九头蛇的记录里其实是死亡状态,我查过了,国家安全局的通缉令里没有我的身份,只是媒体和新闻没什么分辨能力,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全发出来了,反倒是娜娜那里,确实有点麻烦。”
当然,还有巴基,芙洛拉扭头看了他一眼,早知道她应该再早点去娜塔莎那里的,至少在她把东西全发出去之前把他们三人的部分都删掉。
“哦不,这都什么事啊,你们可真行。”托尼叹了一口气。
“那你现在在哪?”
“呃……”芙洛拉语气又飘忽了起来,“我,那个,我找到一点敌人的踪迹,然后跟着追了出来——”
“什么——???”托尼又爆发了。
“跟丢了啦跟丢了。”芙洛拉被吓了一跳,连忙打断他。
“我跟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就跟丢了,然后这里人生地不熟地,有点迷路,路上搭了个顺风车结果跑得更远了,一时间回不来,现在天都黑了我先找个旅馆什么的休息一下过两天再回来找你哈拜拜了。”
芙洛拉一口气说完然后不等托尼反应就挂断了电话,拍着自己胸口松了一口气。
手机突然又响起来,芙洛拉一看又是托尼的电话,咬着牙给挂断了。
“这样真的好吗?”巴基问她,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脸上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她,看起来十分乖巧。
芙洛拉摆了摆手:“没事的,托尼他只是担心我罢了。”
“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哪里?”她问。
她跟托尼说的话都是胡诌,只有一点是真的,就是现在确实挺晚的了,天都黑了有一会了。
任务地太偏远了,巴基他们坠落的那个湖,四周是一片森林,芙洛拉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没什么感觉,结果离开的时候发现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跟着巴基,绕开了搜索小队的人,几乎是徒步走出了那片森林,才来到大路上,累得她恨不得躺在地上,被巴基拎着走。
来到大路上,就有被人看到脸的风险,芙洛拉把自己的帽子给了巴基,口罩她倒是有两个,一人一个,巴基把上身的作战服脱了,只剩一条黑色短袖,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芙洛拉试图控制自己不要像个变态一样一直盯着看,可是吧,这个视线它自己就一个劲地往那胸肌上挪去。
嘿嘿,好大。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巴基的金属手臂就这样露在外面,这个特征太显眼了,芙洛拉摸着下巴思考了很久,把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下来,搭在了他的半边肩膀和金属手臂上,还行,看上去一点也不违和。
为什么不给他穿上?嗯……因为巴基根本套不进她的外套,又短又紧巴巴地扒在他身上简直不要太滑稽。
像她一样贴心的人可不多了,芙洛拉满意地看着现在的巴基。
然后整整晒了半个小时的太阳。
在他们一直沿着马路走的情况下。
“不是,这条路是完全没有人经过吗?”芙洛拉抓狂,她手一撑大腿,自暴自弃般坐在了有些滚烫的地上,她真的一步也走不动了。
她和巴基本来打算叫停路过的车,不管去哪里让他们蹭一段就行,实在不配合的话抢辆车来也不是不可以,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愣是一辆车都没见到,真是有够倒霉的。
巴基听到了她的动静,转过身来,沉默地走到她身边蹲下,手中的滑板也被他放在了地上。
事实上,还在森林里的时候滑板就已经在巴基手上了,对不起,她实在是抱不动。
芙洛拉无力地向后仰头,眯着眼看着头上明媚的阳光,直到眼睛感到有些刺痛才抬起了脑袋,眼前依旧是荒无人烟的道路,她眼前一黑。
累死了,她想吐。
巴基看起来状态倒是还行,气都不带喘的,最多也就脸上有点汗而已。
真是令人羡慕的体力。
芙洛拉原地放空了好一段时间,才感觉神智开始回归,她垂眼看着那不争气的,罢工了的滑板。其实也不怪滑板,昨天它就坏了,期间断断续续地还能使用,最后能载她一程到湖边去找巴基他们已经是它的极限。
芙洛拉认命地拿起滑板,电流依旧无法涌入。
她一咬牙,把滑板拆了。
求你了托尼,此时此刻借我一点维修师的天赋吧!芙洛拉在内心祈祷。
巴基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也没有打扰她。
芙洛拉低头捣鼓了十几分钟,一遍又一遍地让电流在零件间流动,来寻找坏掉的部分,居然还真给她捣鼓好了,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将滑板举过头顶,嘴里欢呼。
“Oh,yes,托尼万岁!”
芙洛拉眼睛亮亮的,她扭头,咧开了一个笑容对巴基说:
“嘿,你会滑板吗?”
带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她之前练习小有成就的时候,有点膨胀,想带多琳兜风来着,多琳也是相信她,毫不犹豫就跟着她踩上了滑板,结果她脚一蹬,滑板才滑出去五米不到,两人就双双倒在地上躺板板。
那一天,她们两个尝试了半个小时,滑板也没走出去一百米远,反倒是两人摔得七荤八素,疼得躺了两天。
滑板身后带一个人的感觉太奇怪了,简直就像是突然又长出了一只手一样,完全无法控制,哪哪都不得劲,更何况巴基有两百多磅,怕不是踩上去就要人仰马翻。
坏消息是,巴基不会滑板。
好消息是,巴基学得很快。
芙洛拉一脸怀疑人生地,看着巴基五分钟就掌握了滑板的平衡与诀窍,不是,那她初学时走两步摔一跤算什么。
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芙洛拉撇了撇嘴,踩上滑板站在巴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