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立马正色,刚刚反应太大了是她的问题,这件事一定要糊弄过去。
她正视着伯格,头脑风暴了几秒钟之后一本正经地憋出了一句:
“他好帅。”
“哈?”伯格直接无语凝噎了,“我觉得我也挺帅的,怎么不见你这么盯着我?”
“这个。”芙洛拉卡壳了一下,伯格也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是怎么能和她的冬兵比,“要不你也留个长发我看看?”
“够了,闭嘴吧你,快把这个穿上。”伯格拎起一件防弹衣就往芙洛拉脑袋上套。
芙洛拉挣扎着把自己的头从防弹衣中解救出来,然后低头一看,脸就黑了:“这什么意思,XXXL码的防弹衣吗?”
她一个小小的人,撑着一个大大的防弹衣,肩膀和衣服下摆都空得晃来晃去,怎么看怎么滑稽。
“紧急任务,理解一下?还没有做出来你的专属作战服呢。”伯格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把配套的护具都整理出来。
“那我穿之前的那套不行吗?”芙洛拉还是有些嫌弃。
“不行。”伯格厉声打断她,他扣着芙洛拉的肩膀吩咐到,“这次任务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穿好护具,保证自己的安全,听懂了吗?”
“哦。”芙洛拉闷闷地应了一声,还是第一次见伯格这么严肃呢,她老老实实地穿戴好了所有的东西,抱着头盔往装甲车上赶。
芙洛拉进来时,车内十分安静,突击小队早已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那个男人也静静地抱臂坐着,闭目养神,脸上没有带面罩。听到动静,他抬眼看了过来。
芙洛拉紧急收回了偷瞄的视线,强装镇定地挨着伯格坐到了男人对面。
伯格先是对着那个男人介绍芙洛拉:“这是高级情报员,芙洛拉。”
芙洛拉跟了一句:“你好。”
伯格再是对着芙洛拉介绍道:“这是这次突击小队的队长,你可以叫他冬日战士(Winter Soldier)。”
冬兵点了一下头示意。
真的,真的是他。芙洛拉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简直想直接冲上去抱住他大喊一声“巴基老公”,可是她不敢,他要是给她一枪或者给她一拳头,她的小命就没了。
想到这里,芙洛拉沸腾的血开始慢慢变冷。对啊,他现在是九头蛇控制下的冬兵,冷血的武器,杀人的狂魔,他是冬日战士,不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也不是巴基。
芙洛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专注这次的任务。
伯格又发了一份资料给芙洛拉:“这是小队这边制定的作战计划,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提出来。”
芙洛拉静下心来,仔细地开始看文件。
车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从车窗里快速后退的画面可以看出来车子正在快速前进。
半晌后她皱起了眉。
“不好意思这位队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芙洛拉说。
冬兵抬了一下头示意她说。
芙洛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看了任务要求,这应该是一次潜入任务对吧?”
冬兵点头。
“作为一个潜入任务,情报人员唯一的作用是‘在到达信息集中处理室后获取资料’,没了?”芙洛拉盯着冬兵。
冬兵还没有反应,他身旁的平头男人先开了口:“在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其他时候不要碍手碍脚拖后腿就行。”
旁边的伯格听了这话眉心一跳,他连忙去看芙洛拉的表情。
芙洛拉拧着眉看了那个平头男人几眼,她刚刚只顾着看冬兵,也没把注意力分到别人身上,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
芙洛拉又把目光放回冬兵身上。
“那我们再说说潜入的细节,在墙上开洞不走门,掐着守卫轮班的空隙行动,却在到达目标楼层时选择了炸药爆破?我无法理解……”
“管理信息的楼层防卫格外森严,熔断仪切不开那么厚的墙,炸药爆破才是最快的方法,可以理解吗?”平头男人直接打断了芙洛拉的话。
芙洛拉额头上的神经猛地跳了跳,双手握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伯格咽了咽口水,糟了。
芙洛拉深呼吸两下压下了情绪,调整了一下表情又继续朝冬兵问道:“那研究基地里的监控和警报呢?你们怎么处理。”
平头男人仿佛感觉不到危险降至,依旧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不用处理,只要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在后备警力有所反应之前就完成任务并撤离,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完成你自己该做——”
“闭嘴——!”芙洛拉把资料往地上一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伯格不忍地闭上了双眼,他就知道会这样。
芙洛拉冲到平头男人面前,狠狠扯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拽了下来,她的眼里燃着怒火,冷冷地说道:“我在和你的队长说话,你插什么嘴?怎么,原来你才是这个队的队长?还是说他是个哑巴需要你来替他说话?”说着,芙洛拉还气势汹汹地指着冬兵。
“我看了这次任务的全部报告,这次任务已经失败过一次,你们的情报人员以及半数的小队成员也是在那次行动中牺牲的,当时采用的就是这份所谓的潜入作战计划。结果你们现在依然使用了这份计划,怎么,嫌人死得太少了是吗?还是说你们就是认为上次失败的原因是所谓的技术人员动作太慢了?你们觉得他毁了你们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吗?”
芙洛拉一口气吼完一长段话,停下来的时候不住地喘气,胸口也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车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没人接她的话。
芙洛拉冷笑了一下,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她攥着平头男人衣领的手腕,她一转头,是冬兵。
“Пустьонидетпервым.(先放开他)”他说。
“什么?”芙洛拉一愣,下意识地松了手上的力气。
伯格终于有机会插上嘴了:“那个,她听不懂俄语,请说英语。”
冬兵看着面前这个一米四左右的小女孩,用英语陈述了一遍:
“我是这个队的队长,但是我把制定计划和指挥的权力交给了他。”
冬兵的语调和他的眼神一般无波无澜,可是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吐着一字一句,却是好听得紧。
此刻的芙洛拉内心:冬兵和我说话了冬兵和我说话了。
冬兵说俄语好好听,冬兵说英语也好好听。
等等,冬兵刚刚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啊啊啊!芙洛拉内心无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