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桌上贝克曼皱了皱眉,显然是刚学会,还没吃透各路打法。
布兰尔微手上不停,扔了张三万出去,回头对一边旁观的香克斯挑眉,“看看我赢哪张?”
香克斯并没有看她碰牌后的喜悦:“……你别说话了布兰,你又快输没了啊。”
“那都是意外,”说着话她又摸上来一张,得意的给香克斯展示,“看我这手气多好。”
“嗯、嗯。”香克斯勉强附和。
阿列克斯投来诡异眼神。
兰伯特面无表情地往外扔了张三条,摆明了是要给自家船长喂牌。
而他家船长扭头对香克斯笑,一边笑一边放话要赢光其他三家。
不仅对兰伯特的喂牌毫无察觉,甚至还随手扔掉刚摸上来的九万,边扔边吹:“这把牌要是能输,我姓倒过来写。”
兰伯特眼神死了。
“杠。”阿列克斯摸完牌,直接推牌,“杠上开花。”
他皮笑肉不笑地冲布兰尔微扯嘴角,“几番自己算,没钱就下场。”
“…………啊?不是?”布兰尔微看看手里牌,又看看下面的牌池,“这怎么还有张三条啊?我怎么没看见?”
“呵呵,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兰伯特推牌,翻了个白眼。
香克斯把布兰尔微的牌捋了一遍,问道,“你等的这个,是叫「清碰」是吧?”
“有八番呢!”布兰尔微抱头,“怎么我就摸不来,赌运好差……”
“别什么都怪运气,心思在不在这自己清楚哈。”阿列克斯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不为所动,“船长大人,姓什么来着?倒过来写写看?”
净顾着跟男人聊天了,牌是不看的,数是不算的,牌喂到嘴边是不张嘴的。
“真倒过来写啊?”香克斯对索拉大副这么不给船长面子表示诧异。
布兰尔微无所谓,“我又没有姓,随便倒。”
“重开重开,这局我必赢。”布兰尔微把自己剩下的筹码都扔给阿列克斯,准备重兑筹码。
突然她神色一滞,抬眼看向遥远的地方。
她身后的水潭也骤然沸腾,白蛇巨大的脑袋从潭水中上浮,猩红蛇信吞吐,正要整个身躯都冲出水面时,布兰尔微喊住了它。
“小白,回去。”
她头也没回,整理好新的筹码,面色如常的码牌。
白蛇缓缓下沉,沉寂在重归平静的水潭里。
“小白怎么了?”阿列克斯垂着眼皮,瞥了眼水潭。
“孩子认生。”布兰尔微码好牌后,发了几秒钟的呆,随后就像没事人继续打牌。
察觉她抓牌的停顿,阿列克斯终于抬了抬眼皮,又缓缓沉回去。
瓷岛范围,完完全全是布兰尔微的地盘,出不了事。
不管是什么「生人」来,只要她想,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这次心思不在牌桌上的换成了贝克曼,他连顺子都没吃,皱眉问,“敌人?”
原本在瓷岛范围其实就是来躲清静的——至少对红发以外的船员们都是如此。
根本没人有迎战的心理准备。
船员们前几天结伴划船去附近的小岛玩,回来后都说附近好山好水好风光,灵山秀水好不快活。
这下整个雷德号都来了劲,除了「短板拉练」项目的参与人员以外,几乎全都跑出去「旅游观光」了。
就剩下红发之心路人皆知的船长,和学了新游戏正在兴头上的大副。
“老熟人。”没有正面回答贝克曼的问题,布兰尔微只是摇了摇头。
她也不确定对方来了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这家伙现在在想什么,还真不好说。
几个人又打了几圈麻将,布兰尔微照输不误。
脸上是面不改色,其实心态已经崩了。
香克斯还在旁边贴心地帮她算账:“布兰,我大概算了一下,你今天差不多输了六百多万了。”
要不就别打了呢,从早上到现在一把没胡过。
阿列克斯和兰伯特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心照不宣地同时白眼。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旁边坐了个让布兰分心的呢?
不过以前不管是什么牌局,布兰尔微都是战绩斐然,经常打到最后被破防的妮诺卡强制禁赛,眼下能多赢她点钱,阿列克斯和兰伯特都喜闻乐见。
报仇之时已至。
“钱财乃身外之物。”
布兰尔微摆手,“今天手气不行,我决定等会儿换个人抓牌。”
“我来。”香克斯跃跃欲试。
“臭手收回去。”她一巴掌拍在香克斯手上,“你好好当吉祥物,借运我自有人选。”
也就是这个时候,岛上等来了一个人。
他把自行车停在礁石旁边,看着眼前突然跳出来的独目三尾巨猫,有点发懵。
因为这猫似乎在引导他。
带路吗?布兰温现在待的地方越来越有意思了。
青雉这样想着,脚步跟上了三尾巨猫。
猫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冲他龇牙,青雉这才放下想摸它尾巴的手。
丛林里安静得只有鸟鸣,走了一段时间,猫钻进了竹林中不见踪影,青雉也跟着钻进去。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见闻色告诉他,这里有人——甚至是正在等他。
“你抓不抓牌?能不能好好玩?”
青雉推开竹枝,眼前豁然开朗。
索拉海贼团的大副正点着桌子不耐烦地看左手边的人,“别搞迷信行不行?”
文托马利斯号的船医放下手里把玩的筹码,一双玫紫色的眼睛挪动视线,静静落在青雉脸上,然后皱眉,重新看回自己的牌面。
而正背对青雉的那个穿着深蓝色卷草纹披风的身影侧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