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轻笑道:“那你说,如果用龙吟刺向护心鳞,谁会输呢。”
王二哈挠了挠头:“小的也不清楚。”
此事过后,宁珂便让王二哈入了飞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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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覃在金坛塔上,目光一直监视着宁珂与太子的一举一动。
他才年三十,身体已经虚弱的像六十岁的老人,而宁珂才十六岁,他还未及冠就已经成为了西夷最厉害的将军,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西夷权力最大的人。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整日粘在宁珂身上,对宁珂比对他的感情还要好,叶覃就气打不一处来。
叶覃多次教育过叶昭,“你是太子,以后会是西夷的皇帝,不能和底下的臣子太近,更不能对权臣产生联系。”
叶昭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叶覃的话,他要么就假装听不见,要么就生气的反驳叶覃的话,“可是宁哥哥不是别人啊,他对阿昭真的很好很好,比其他人都要好,阿昭也很喜欢宁哥哥,阿昭实在不懂父皇为何总是要猜忌别人。 ”
叶覃听后一口老血都要吐了出来。
儿子还小不懂,他这个老父亲就要为他考虑,宁远老了已经不足为患,只是宁珂年轻风头过盛,而且不服管教,以后要恐怕就会是阿昭皇权路上的一大阻碍。
叶覃思考许久,决定这件事还是得等尽早处理,越快越好。
李医正说他的吸食五石散过多,身体已然破败不堪,最多两年他就会死了,如果他还能再多活几年,在处理宁家的事情上也不会如此决然……
唉,五石散真是个好东西啊……
叶覃瘫倒在龙椅上,四处烟雾缭绕,金碧辉煌的金坛看上去像是一座在冒烟的骨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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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上京人心惶惶,皇帝没有任何理由的就下令将宁家围堵起来,士兵将柴油倒在墙的周围,一把又一把的火扔进宁家。
火燃烧了三天三夜,一开始里面还有传来凄惨的嚎叫,后来只剩下火燃烧时的噼啪声,再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宁珂赶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剩下一片黑色的废墟,他分不清哪些才是父母的尸骨。
他和飞云军被皇帝骗关西那边,五万的御林军对他们进行屠杀,宁珂是被飞云军一路护送到京城。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宁珂只身一人拿着一把枪,突破层层御林军,一路杀进皇宫。
宁珂手上的枪已陪伴他多年,他用这把枪杀过万千敌军,有了一丝划痕都十分的心疼。
可是再厉害的人也有体力耗尽的那一刻,他的枪头已被砍成了碎断,枪身随着一记重击成两节。
他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刀压跪着,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幸,他终于杀到了叶覃的面前。
宁珂双目瞪红的看着叶覃,嘶吼着质问他:“我们宁家究竟是对不起你叶覃什么了,你竟然要杀光我们!”
叶覃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宁珂,“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不是你不懂得收敛锋芒嚣张跋扈,要不是你才十七岁就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飞云军,要不是你亲近我儿,我怎么会想杀了我曾经的恩人,都是你宁珂,才把我逼到做出这样的小人行为。”
面对恬不知耻,明明是自己的私心杀人,而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他人的身上的叶覃,宁珂觉得恶心透了。
宁珂朝叶覃吐了一口带血的痰,不屑的笑道:“你个整天只知道吃五石散的废物,要不是等叶昭长大,我早就把你拉下去了砍了,你这个虚伪的臭佬还想把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去你大爷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宁珂永远不放弃杀你的机会,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尸体拉出来鞭尸,让乱葬岗的野狗啃食你的尸体,再让法师给你做一个永世无法出超生的法度,让你生生世世做不了人,只能做屎堆里滚的猪!”
宁珂可是常年在军队里混的,嘴里什么样的脏话荤话都讲得出来,现在讲的还算文雅了,其他再讲审核就过不了。
平常宁珂见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哪里对他这样辱骂过,叶覃听后气的脸都绿了。
“来人,将此罪人就地斩首!”
“父皇不可!”
叶昭冲过来抱住了宁珂,哭着对宁珂说:“对不起宁哥哥。”
宁珂眼底神情复杂,他撇过头,狠心道:“你与你父皇都是一样的,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