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
今天没有和主人睡在一起,耳朵难过得想咬衣服,刚张开嘴巴才想起来这是主人的衣服,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爪子放到嘴巴里咬咬。
它到现在都还没摸清主人什么时候会和它一起睡觉,什么时候会把它放在小窝里的规律。
而如果江晚知道耳朵的困惑,那么他对此的回答是:看心情和顺手程度。
所以估计耳朵还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摸清这其中的规律。
但就算摸不清规律又怎么样呢?耳朵有手有脚,能跑能跳,只要等到主人睡着,它想什么时候和主人睡就能什么时候和主人睡,只要在天亮之前及时从主人床上跳下来就行。
而这根本难不倒耳朵。
它每天晚上会帮江晚拉拢窗帘,每天早上到点还会帮江晚拉开窗帘叫醒他。
江晚已经很久没用过光脑的闹铃功能了。
如果江晚想再多睡会儿,耳朵也不会吵醒他,但估摸着时间已经不充裕时,它就会再次跳到床上用脑袋把江晚拱醒。
等到江晚从床上坐起,耳朵会踩着小板凳从门上的小洞洞看外面有没有主人下单的外卖,如果有,它就开门叼进来;如果没有,它就会推着小板凳来到冰箱,给江晚叼一瓶营养液放到餐桌,以此来开启江晚新的一天。
每一天,耳朵都会在江晚出去上学前和它贴贴好久,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但不同的是,在江晚离开后,耳朵再次打开了门。
它要看看,到底是谁昨天一直黏在它主人身上,它今天就要去咬死它!
……
而江晚对此毫不知情,他依旧展开自己的蝴蝶翅膀飞往学校。
直到抵达校门,门口的保安拦住江晚,用手势示意江晚往后看,“那是你的狗吗?如果是想要带宠物提前熟悉下周的宠物游园会的话,需要在这里做个登记。”
江晚顺着保安的手势回头,发现紧跟在他身后的乖巧坐着的耳朵。
见他看它,耳朵还张开嘴朝他笑。
江晚蒙了,他控制着翅膀落下站在地上,想问问耳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觉得校门口不适合谈话,而且再拖延他就可能迟到了,只好一把把耳朵捞到怀里做完登记再朝教室走去。
“它跟了你一路了。”精神体在精神海里发言,“跑得还挺快,也没见喘个气。”
“年轻,体力好。”江晚笑道。
而一到教室,怀里抱着只小金毛的江晚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江晚只能庆幸现在是精神体时代,大家都有精神体,或者都或多或少接触过会掉毛的精神体,基本对动物不会有排斥。当然,他最庆幸的还是下周即将开展的宠物游园会,不然他突然带来一只小狗,肯定奇怪得很,虽然现在也还是很奇怪就是了。
距离第一节课上课铃打响还有三四分钟的样子,几个平日里就热情极了的同学围在江晚座位旁唧唧咋咋地问他。
“它好可爱啊,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耳朵’,因为它很喜欢被摸耳朵。”江晚捏着耳朵的耳朵解释说,顺便把耳朵的脖子上的项圈展示给他们看。
“汪汪——”
不是这样的!是主人喜欢摸耳朵,才叫“耳朵”的!
“呀,它好乖啊,听到名字还会回应呢。”不明真相的同学纷纷夸赞着耳朵。
“我能摸摸它吗?”另一位同学询问着。
江晚刚想说耳朵还没打疫苗,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多人,还是不要摸它,结果耳朵自己就开始连连后退。
而它本身就在江晚怀里,它又能退到哪去?所以耳朵只好转过身,扒拉着江晚的衣服想要钻进去。
“不好意思啊,耳朵比较怕生,大家可能摸不了了。”江晚脱下外套把耳朵笼罩起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他安慰着耳朵,“别怕,不会有人摸你的。”
耳朵用脑袋蹭蹭江晚的手。
江晚看了眼光脑,“也快上课了,大家都回自己座位吧。”
直到老师开始讲课,江晚还是在观察教室,准确来说,是观察教室里有没有和他一样的,带了宠物来学校的人。
他很幸运地发现了一个,那个人带的是一只金渐层,此刻正躺在它主人怀里睡觉。
江晚安心了。
其实就算找不到也没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有精神体的人了,有些人没有半精神体化的时候会让精神体自行显现出来,就比如沈灿。
精神体是动物,江晚带进学校的也是动物,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起来,江晚好像从来没见过沈灿半精神体化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样呢?舌头变成蛇信子那样纤长分叉的样子?还是双腿变成蛇尾?还是身上会覆盖一些鳞片?
江晚想象不到。
他晃晃脑袋,摒除杂念,准备安心听课,但是听着听着他又想到耳朵。
此刻的耳朵被他的外套包裹,鼻子偶尔耸动像在嗅闻什么。
他记得耳朵之前是不愿意出门的,怎么今天就能出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