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耳朵好开心!
“你也在替我高兴是不是?我就知道咱们耳朵最乖了,耳朵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乖的小狗,是不是呀。”
“汪汪——”
当然是!是主人最乖的小狗!
在床上又躺了好一会儿,江晚才把自己从床上拔起来,感觉二次分化躺了几天把他骨头都躺散架了。
洗头洗澡换衣服,再看家里,干脆再做个大扫除吧。
他一边指挥着耳朵把垃圾叼到垃圾桶,或者用纸推到垃圾桶旁边,一边在光脑上浏览着购物页面。
江晚是个死宅,但耳朵应该不是,犬类的天性应该都是比较喜欢出去奔跑的,所以江晚想给耳朵买条牵引绳,之后晚上有空的时候带它出去遛遛,可不能把耳朵憋坏了,它可是照顾他二次分化的大功臣。
或许还得定做一个项圈,正面刻“耳朵”,背面刻他的光脑号,以防耳朵走丢被好心人捡到却找不到主人。
暂时就这些。
江晚看耳朵身上的伤也在陆陆续续痊愈,速度快得让他惊讶,到现在也只剩后颈处的伤口没好全,等那里的伤口好全了,定做的项圈估计也到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着耳朵出门逛逛了。
这次的大扫除,江晚把房子里的家具也换了些顺序,主要是让耳朵更加无障碍地在家里玩,而且他也把耳朵的狗窝挪到了自己房间。
“耳朵晚安。”
“汪呜……”
主人晚安。
道过晚安,江晚是真的开始酝酿着睡意,或许是二次分化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他很快就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也就不知道耳朵在他睡着后一直在狗窝里到处翻身。
耳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翻来覆去总感觉有些不安,大半夜都还没睡着。
它从窝里探出脑袋,悄悄走到窗边,奋力跳了好几次才爬上窗台,它把自己的脑袋从窗帘缝里伸出去,仔细观察了一番窗外的景象,没什么特别。
随后,它又悄悄走出房间,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瞧了一边,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它为什么会感觉到不安呢?
耳朵回到江晚的卧室,走到床边,把自己的前爪按在床边撑起身体去看它的主人。
它主人此刻是侧躺着睡的,脑袋刚好朝着它这边的方向。
耳朵一蹬后腿,轻盈地落到床上,它一下一下踩着床爬到江晚身边,趴在距离江晚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仔细观察着它主人。
他的脸颊红红的,但是没有二次分化的时候那么红,身上的温度也不烫。
莫名的,耳朵感觉自己的心脏很奇怪,跳得有一点快,还有些痒痒的,难受得它想要去抓一抓,但抓过之后这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汪呜……”
耳朵有点难受。
它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难受,思考着这几天的不同之处。
好半天,它突然从床上站起来。
它想起来了!
它知道为什么了!
这几天,一共一、二、三……它也数不清有多少天,反正就是有好多好多天,它都是抱着主人一起睡觉的!
但是它今天没有抱着主人睡觉!肯定就是这个原因它才睡不着的!
耳朵的心脏不痒了,但是心跳速度却更快了。
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毛和爪子,它记得——前几天它好像不长这个样子。
耳朵酝酿了好多次,终于,一道白光闪过,它变成了它想要的,也是这几天它更熟悉的自己的样子。
他熟门熟路地抬起江晚的脑袋和上半身捞到自己怀里,手动把江晚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江晚昏昏沉沉的,但他很熟悉这个怀抱。
“耳朵……”他模糊呢喃。
耳朵用自己的下巴蹭蹭江晚的头发,觉得不够,又用自己的脸去蹭江晚的脸,轻轻的,就和江晚二次分化的时候一样。
“耳朵在。”他贴着江晚的耳朵小声说。
江晚不再说话,耳朵心满意足地抱着他主人,而这心满意足的感觉刚好冲淡了些他的不安。
但耳朵依旧睡不着,他就想一直看着江晚。
从他的视角往下看,是江晚紧闭着的双眼,他在晚上也能看清很多事物,所以它甚至在数江晚的睫毛。
一根、两根、三根……
数完睫毛耳朵还上手碰了一下,睫毛颤动,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耳朵怕把江晚吵醒,便停了动作。
他又去看江晚的脸,很光滑,戳一下就凹陷下去一个小坑,很软。
嘴巴也是,很光滑,也很软。
“痒……”
耳朵吓得一下子止住自己的动作。
他注意到江晚的嘴巴在小幅度的张合。
有点想伸进去,但是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还是收回去吧。
可就在耳朵想要把自己的手慢慢收回时,他的手指却被江晚一口咬住。
江晚的犬牙很痒,他迫切地想要咬点什么来缓解这股痒意,所以在感受到磨牙饼干靠近的瞬间,他一口咬住了这块质量奇好,怎么咬都咬不坏,看起来就可以用很久的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