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晏追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先前觉得这人手段狠厉,如今来看,倒像只呲牙的狼犬,他将那地图找到自己跟前,说: “蒋大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岂是你我能窥探的?圣心难揣,我等按圣意办事便成。”蒋错“嘁”一声,不作声。
从议事厅出来,晏追猛然想起,铖王还在正堂等着…不过这铖王也不至于如此呆吧,还一直等着。
到正堂,朱承彧坐在主位,仍在翻看蒋错走时摊在桌上的卷宗。
“铖王可真有闲心。”蒋错冷笑道。他那股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的气质又显现了。
“本王如今在京中做闲散王爷,自然有的是时间访花问月。“朱承彧并不打算把主位还给蒋错,仍笑吟吟坐着。
蒋错将剑随手摔在桌上,没好气说:“那铖王倒是去访花问月去,来这北镇抚司做甚?莫非铖王想干涉北镇抚司查案?”
“本王的花月在这北镇抚司中,本王自然来这北镇抚词。”朱承彧的视线跨过蒋错,落到晏追身上。
晏追方才想着这铖王到底意欲何在,三番两次与他纠缠不清,连腰牌都奉上,铖王不可能不明白他要这腰牌的用意,原本晏追也未想铖王会真将腰牌给他,他本打算让铖王了露个面,再视情况应变,谁想成当真拿了腰牌,事情便简单许多,莫非还有圈套?他这么想着,猛抬头,与铖王对视上。
蒋错黑着脸看着晏追和朱承彧深情款款地对视,终于受不了,一拍桌子:“晏大人!若要处理私事请移步北镇抚之外!“其实他也拿不准这二人的关系,从他得到的情报而言,朱承彧和晏追总共见面两次,尚不该如此熟识,可如今怎么看都像…
情人…?
“离煜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朱承彧犹嫌误会不够大,朝晏追眨眨眼眼,“走了离煜,回家了,知道的是离煜勤于公务,不知道的还以为将镇抚使大人剥削官员。”
“不…不是。”晏追被朱承彧这么一叫,有些无措,“殿下不要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