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纠结着将门打开,晏追淡定地走进去,其实内心一直在祈祷温琢能在这刘旭愤起而攻时及时保护好他的脑袋,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呀!
晏追让蒋错及那几名狱卒一起退下,蒋错挑挑眉还是走了,狭小的牢房里站着晏追和温琢以及瘫坐在地上的刘旭。
“这账本其实…”刘旭口中嚅嗫着什么,晏追一时不设防便凑近想听清一些。
温琢用剑柄一拍刘旭的手腕,刘旭吃痛松手,赫然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晏追一阵后怕,幸亏有温琢,否则此刻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他抬头望向温琢,那素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温琢皱着眉说道:“蒋错怎么办的事,搜身的时候竟连匕首都没查出来…”说着,他拿起地上的匕首仔细端详起来。那匕首造型奇特,刃面细而长,若不细看,只以为是一把簪子,想必是以此蒙混了过去,那些狱卒也不会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传讯官,竟还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倒是新鲜玩意儿,是谢元燕给的吧?”晏追接过那“簪子匕首”,仍是笑着。
刘旭“啐”了他一口,并不回答。
晏追看这模样,想必十有八九便是了,谢元燕可当真狠毒,刘旭虽已做了弃子,却还要将这仅剩的一点儿价值给利用干净,这次案子牵涉重多,定然会有朝廷重官参与审查,若是刘旭趁其不备刺死一位重臣,也算折损李党的一员大将,哪怕未寻到机会行刺,刘旭也可以自我,不让其在严刑下透露些许秘密。
晏追拿出铖王腰牌,缓声说:“刘大人应当识得此物吧?”
刘旭一惊:“你…你怎么会有此物?你是铖王的人?”
晏追说:“大人如此聪明,大抵已经猜到本官来的目的吧?”
“大人是指…账本的事?”刘旭仔细看那腰牌,试图辨别其真假。“自然,”晏追故作高深道,“谢大人命你办的事,可安排妥当了?”
刘旭点点头,犹豫道:“自然,只是…账本已交付在钱庄里,大人不是让三日后去销毁吗?怎么今日就在询问结果,可是计划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