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暄:“……”
长叹一口气,余暄再次乖乖侧头,“那你轻点。”
……
时针走了好几圈,余暄后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有吻痕也有咬痕。
尤其是腺体周围的地方,牙印深深浅浅,触目惊心,全是Alpha因为标记不了Beta破防的证据。
萧景星目光幽幽,空气里依旧只有他的信息素,孤零零的,“为什么没有信息素……你不爱我了,也不要我了是不是?”
Alpha猛地锤了一下墙,灵敏的捕捉到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双眸赤红。
“怪不得这么吝啬,原来奸夫都叫来了。刚刚还说喜欢我,翻脸翻得如此之快,全都是我错付了。”
说到最后,尾音竟隐隐带了点哭腔。
余暄:“……”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撞见Alpha易感期的时候,也是这般光景,一口一个奸夫,并对此深信不疑。
头疼。
但是话又说回来,Alpha意识到奸夫的存在,说明门外有人来了。余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他看不到什么情况,也能摸出来一点,可怖的痕迹。
还好现在入冬了,外套拉上拉链也能掩去一二,否则顶着这样的模样出去,他俩的名誉可就不清白了。
然而他思考沉默的样子落在萧景星眼里,就是被戳破心事心虚了,当即更加委屈。
他情热一波都没退去,眼前的人就已经想着怎么投入奸夫的怀抱了。
Alpha制止了他整理衣襟的动作,长腿往前迈去,撑开余暄的身体。大掌攀住他的,强硬的挤进去,十指相扣抵在耳边。
沉闷的储物间里,不知道谁在敲鼓,咚的一声响了起来,而后越来越密集,如雨落下。
萧景星靠近他,“你的奸夫就快到了,你说我要是现在咬下去,他打开门就是你双目失神只会喘息的样子,会怎么样?”
Alpha轻轻啄了啄他的耳垂,“你要怎么爬到他怀里去呢,嗯?如果要我帮你,那可不只是标记那么简单了。”
余暄几乎被他这样秽乱的言语吓到了,不可置信的注视他,张了张唇,“你、星哥,你吓到我了……”
Beta惊慌失措的模样萧景星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本应该安慰的,可Alpha骨子里的独占欲未被满足,恶意渐生。
“既然害怕为什么又要把奸夫找来?”萧景星乌黑的双眸此刻冷漠的可怕,“说喜欢我又不给我信息素,腺体也不愿意乖乖含着我的信息素……”
忽然声音停了,他冷着脸给了自己一巴掌,俊脸浮现出红彤彤的巴掌印,他恍若未置,怜惜地吻去Beta眼尾被吓出来的泪花,嗓音很轻。
“我的错,我不该胡说,要骂要打随你好不好。就是打骂后不能再生我的气了。”
余暄仰着脸看他,眨了眨眼,“你先松开我。”
萧景星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还没等来Beta的夸奖,登时后颈一痛,视线黑了下去。
他晕倒在余暄怀中,头枕在肩上。
余暄吃力的抱着高大的Alpha,艰难的拉开门,迎面对上走廊里来寻萧景星的人。
*
萧景星睁开眼,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鼻翼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他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发现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不仅如此,后颈也有些痛,像是被人打了。
这是怎么回事?
萧景星有些断片,他记得他在等余暄,后来有人敲门了。门外有很浓郁的Omega信息素,他被控制着往前走。
后来呢?
萧景星眼神放空,后来他的易感期好像被诱发出来了,他拉着人反复的标记,曾经刺破脆弱腺体注入信息素的快感历历在目。
他磨着牙,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回想那个人是谁。
总之绝不会是Omega。
否则进行标记之后,哪怕只是临时,也会建立起某种联系,而随着标记行为的频繁,彼此会更加依赖对方。
可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记得那人抱起来很舒服,咬着也是,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