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肖婉翎和沈清同时变了脸,沈清回头端起一杯酒塞到尹胜手中,“你喝多了!”
尹胜:“哦!我醉了,嫂子你别当真!”他连罚酒三杯,坐了下来,“吃菜吃菜!”
几杯下肚嘴又不听使唤,“沈副将,你天生神力,将对方的头领脑仁都打开了花,这次去还不得成为大将军!”
沈清急忙回头看着肖婉翎的反应,肖婉翎夹了块肉,吃不下去。
律大海在桌子底下使劲踢尹胜,尹胜嘶了一声,又灌了自己几杯酒,“嫂子,你怎么不喝?”
肖婉翎举了举杯,“我不能碰酒!”
尹胜觉得有些扫兴就不说了,其他人跟肖婉翎不熟悉,就和沈清说战场上的事儿。
肖婉翎没有兴趣听,起身告辞,沈清站起来送她回家,两人路上都没有说话。
到了院子门口,沈清看到插到地里的葡萄藤爬满了架子,“明年在家里就能吃葡萄了!”
肖婉翎:“是啊!你要去吗?”
沈清想了想,“不去!”之前他想挣军功,只是想要帮她保护她,让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忌惮。
肖婉翎半信半疑,“真的?”
沈清用力点头,想到她做的雪绵豆沙,“我还想吃雪团子,你教我做!”
豆沙馅还剩下半罐子,肖婉翎教沈清拿着一把筷子打发鸡蛋清。
沈清力气大还有天赋,筷子搅得都出现残影了,几分钟就打发了筷子插上去不倒。
肖婉翎把团好的红豆馅放进蛋清中裹满打发的蛋清,再放入锅中小火炸,雪绵豆沙飘起来,沈清等不及了,“还没有好?”
肖婉翎叫他再等会,捞起炸好的雪绵豆沙。
沈清不等晾晾,拿起来吹着气咬了一口,“好吃!”
肖婉翎:“我教你识字。”想起来去城中给他买的兵书。
沈清洗了手,接过来翻开,他一页只认识几个字,把兵书揣进怀中,从胸口中摸出一个白玉簪子,跟他头上那支用料差不多,扶着肖婉翎的发髻把簪子戴上。
肖婉翎很喜欢,沈清的眼光不错!
“不好了!”吴婶儿媳在院子外边喊:“沈副将,肖司农!”
沈清和肖婉翎对视一眼走到院子中,吴婶儿媳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惊慌失措地扭头看向岐山村的方向,“不好了,我家不成器的男人要打死我婆婆。”
这种事应该去找里正,吴婶儿媳向来是个没主意的,想到吴婶跟肖婉翎走得近,沈副将能镇住自己男人就跑来了。
肖婉翎:“我去看看!”她刚到这里时,吴婶帮了她不少忙!肖婉翎急忙往外边走。
沈清抓住肖婉翎的手,“一起去吧!”
吴婶儿媳抹着眼泪说道:“他成日躺在床上喝酒,婆婆只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动手打人,我拦他,他连我跟孩子都打!”
听到连孩子都打,沈清的拳头捏紧了。
沈清肖婉翎走到吴家院子外,听到孩子和大人的哭喊声。
吴家女婿:“休夫?我看你是倒反天罡!我家的事关你个老妇什么事?”
吴家大孙子从屋里跑了出来,饿得脸都凹陷下去了,穿着单衣一边脸肿得被蛰了鼓起来,他大声哭喊:“你不是我爹,你滚!”
吴家女婿追出来骂了句:“小兔崽子。”举起手又要打人!
沈清出现抓住吴家女婿的手用力一扭,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待沈清松开了手,吴家女婿的手腕垂了下去,沈清朝他脸上挥了一拳,吴家女婿倒在地上,被打落了一颗牙,“救命!”沈清的拳头没有停,专门朝他嘴上招呼。
吴婶抱着孙子捂着他的眼睛,对儿媳说道:“你得立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成日躺着吃吃喝喝,还嫌弃饭菜不好,一文钱都不拿出来,这是找了个祖宗!”
周围的邻居听到喊声都围了过来,同吴家儿媳说了许多次让她找里正写和离书,她就是下不了决心。
吴家女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肖婉翎扯了扯沈清的袖子,两人去把里正请来了。
里正赶来,“休夫?实在没有律法可依!”
吴家女婿听到休夫,觉得是奇耻大辱,杀人似的眼神扫了一眼吴家人。
吴婶儿媳被那个眼神吓到了,跪在了里正面前,“你帮帮我,过不下去了!”
里正想了想,叫人把吴家女婿带走,“织布工人有两人回家去了,你们婆媳俩去吧!吴哥儿就送去夫子那里躲一躲,马上要打仗了,我把你家男人的名字报上去!”
吴婶和儿媳妇连夜离开岐山村,吴哥儿送去了城中的学堂,看似都处理了。
沈清:“他上战场就是个死,你别担心了!”
肖婉翎:“怕不是要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