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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四海升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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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回答你。”林二山抓了抓后脑勺。

淮宴给他时间思考,篝火橘色的火光在淮宴冰清的眼瞳里跳动,他不动声色再次捡起地上的酒囊,这次比上次要顺利的多,辣酒入喉,只是微微有些呛。

林二山想了一会儿,道:“我不通什么诗书,只能如此说。她叫小穗,稻穗的穗,是衣肆里的织布女。我每每当差进去巡逻时,她不是最显眼的那个,但我每次都能第一眼注意到她。她很安静,站在那里得体又舒适,简直就像是一幅画。

“在那站了十几个织布女,但我偏偏注意到了她,我走到谁的面前都很坦然,唯独站在她的面前只一小会儿,就心跳的简直要跳出来了,连腿都不听使唤了开始抖。”

说着林二山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倒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乐两声。淮宴也微勾着嘴角笑了笑。

林二山继续道:“甚至我一跟她说话,就舌头打结,怎么也捋不直。我也不是个好喜欢打扮的人,但是一旦要去那里,就会忍不住问同僚,衣服有没有穿好,帽子有没有戴正,他们总是嫌我烦,但我一点也没觉得。后来,何其有幸,在衣肆妈妈的撮合下,倒让她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夫人。只是,我重任在身,不得不远赴边疆。”

林二山望着篝火,好像回到了夫妻恩爱如胶似漆时的场景,他道:“若是爱,便会将她捧在手心,时时刻刻惦念着,她笑,你也会跟着笑,她哭了你就心疼的不行。只要她一回应,你做什么事都有劲头了。”

两个人微微笑着,都不再言语。

面前的篝火拱在人的身上,暖意十足,窜得人心头也是一片温热。

淮宴盯着篝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地,拴在一边的马仰起前蹄长嘶,林二山立刻收起笑,淮宴顺着火光亮起的方向看去。

主帐内有火势蔓延,风一吹,不等人提水,火势就蔓延到整个主帐,周围的士兵急得团团转:“常将军你在里面吗?”

林二山和淮宴对视一眼,目光颇有深意,两人警惕地站了起来。

-

朝中傍晚从边疆传来的急报,长公主随即就被押入了大牢。

“长公主!”

就在长公主要被人押走的时候,阿灼从密道钻出,已经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宫女的服饰,上官金叶闻声转头看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触,阿灼交握在身前的手不禁紧了紧,上官金叶看了她一眼,又看着身边的士兵,虽然人被押着,但说话却是命令的语气:“把她也押走。”

临走前,阿灼瞥了眼叫心娘的宫女,她的眼角铺着一条条细纹,不同于其他宫女,只有她一直紧紧盯着长公主,眸光是阿灼好像熟悉但却看不懂的神色。

牢狱的栅栏锁上,即使入了大狱,上官金叶也不见丝毫狼狈,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

阿灼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边疆来信,长公主撺掇常胜将军的副将林二山造反,边疆一时陷入混乱。

宫中向来有规矩,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于是加上一干大臣添油加醋,陛下也是真的动了怒,一气之下,将上官金叶打进了大牢。

阿灼已经猜到:“是你让人送的那封信引起的?”

上官金叶瞥她:“是,也不是。”

阿灼面色严肃,那淮宴现在怎么样,虽然他并不会出什么事情,“公主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似乎想到什么,她又道,“置死地而后生?”语气是质疑的

闻言,上官金叶却是笑笑,想要拉她的手,“坐着,我给你讲讲我那个和你同伴有些相像的人。”

阿灼避开她的手,皱眉:“那是谁?”

上官金叶道:“他叫沈岿,上为山,下为归。”

“什么?”阿灼目光一凛。

“你认识?哦,也对,你认识也不奇怪,毕竟曾经是名满京都的状元郎。”上官金叶低头笑了一声,目光难得的温柔,“他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作为一朝的新晋状元,几乎朝中分为几路的势力,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长公主也不例外。

那天,宫中举办酒宴,因为不小心撞了人,沈岿的衣服被洒了整整一壶的酒,他前往偏殿换衣服。

长公主眼尖,就此抓住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等在朱红的漆柱边,和远处歌舞喧闹的宫宴不同,此刻僻静又雅致,是皇宫里最随意可见的雅间。

“臣,拜见长公主。”

清隽温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金叶愣了下,只是听见一道声音,心就猛跳了一下。

这声音,温润轻缓,没有尖锐和刻意掩饰,从声音便可窥见本质。她转身,果真看见了一个雅致玉立的郎君,浑身的气质一尘不染,举手投足间透着淡定和从容。

“沈岿,本公主专程来找你的。”

最后,沈岿拒绝了这份好意,上官金叶至今还记得从他口中娓娓道来的那些话:

“臣,有罪,拂了长公主的心意实在不该,惹得长公主不快。身后有棵树未免不好,遮风挡雨,驱逐烈阳,可是臣的身后不能有这样一棵树,否则臣就再也不能走出那树荫覆盖的范围。只有臣的身后没有任何东西,无所束缚,才能走得更远,走到我自己想要去到的地方。”

那时,上官金叶有些生气了,觉得这样一个人简直无可理喻,她大声呵斥住他转身即将要离开的身影:“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一个人的确可以走很远,但你最后可不一定能到你想去的那个地方。如今你已是一只脚踏进漩涡,即便是风吹草动,你也不可能脱开干系。”

沈岿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只是微微侧身,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他说:“我早已为自己备了六尺清白之地,这路不能因为没人走就不走,总要有一个人先去走,才会很快有下一个人走。等到有一天,这终将会成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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