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是完满的,那个心灵满是弱点的地雷亚,除了被打败,意料之外的只剩恼羞成怒了。
久夏掏出手机摆了摆:“当然,我也已经提前让人盯着了,服部现在已经帮我带回了云野,但他能把云野带走是地雷亚正去找月咏。”
从开头起眼神就暗沉下来的坂田银时,瞥了一眼久夏手机上云野被全藏提在手里比V的照片,大步往吉原里走。
万事屋俩小孩略有些不明所以,五条久夏懂他的意思,上前两步嘴角微勾的去够他的肩膀:“你要教育这个不知什么是健康师生关系的老师吗?”
“怎么,你又要和我合战?”
“不要,说的跟合体一样好那个……我没什么重要的老师,也没什么重要的学生,没半点打他的兴趣。”
久夏用力拍两下,松开坂田银时的肩膀:“所以我的意思是带上你老师和我的份儿,不要放过他。”
久夏招呼上两个小孩,往全藏约好交接云野的地方去了。
不出三刻钟,吉原燃起了大火。
这三刻钟足够所有有行动能力的人,寻找出大半隐藏在角落里的引线,火药,前段时间新装在角落里的监控发挥了大作用,大大缩短了时间成本。
以为自己的到来悄无声息的地雷亚不在乎云野被谁带走了,他企图用言语击破月咏的心理防线,当着月咏的面点燃了蛛丝。
夜之城并没有像他想象那般全部燃烧起来,零星燃烧起来的地方也被迅速扑灭。
地雷亚皱眉,踏上栏杆才发现——底下围了一圈仰头看着他的人,有几张脸上带着些许烧伤痊愈后的疤痕。
“你软弱无聊的想法,她们带着疤痕度过的余生。”
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一层的坂田银时握着洞爷湖,步伐和眼神都不同往日的松散。
他砍断缠着月咏的蛛丝,弯腰把她放在墙角,站起来慢悠悠的说:“听说你自称是别人的老师。”
来的人是他,对他的实力没有全面认知的月咏极度担心,出声想让他去搬救兵。
坂田银时没回头,打断月咏想说的话:“喂喂喂,我好歹也是主角,啊,其实被小瞧倒是无所谓,但不能让其实人怀疑军医大人的眼光啊,我啊,虽然废柴了点,但好歹也是入他眼的人。”
他把洞爷湖横在面前,以他的视角看,木刀把地雷亚一分为二。
“让你们看看……我这把能让那个强的像怪物一样的男人为我生孩子的刀,有多坚硬吧。”
他气势十足的大喊。
“我可是哪怕守护不住任何东西,现在也能有又强又美的老婆和可爱儿子的人啊!”
地雷亚:“。”
你小子到底是想打架还是想炫耀。
月咏:“……”
够了,整段垮掉。
城区中心安排救火的五条久夏,果不其然的又打喷嚏。
云野歪头看向地雷亚和坂田银时战斗的方向,他坐在一人高的箱子上,手上拿着一串糯米丸子。
转了转竹签,云野看久夏闲下来,估摸着火势已经控制住了,翘起脚脚吸引久夏余光的注意力:“爸爸,对父亲酱来说,他的老师很重要喽。”
“是啊。”久夏双手插兜,靠在箱子上回答云野的问题“我们家的教导和传承主要靠亲子关系和家庭教育,然而对于亲子关系淡泊或者没有亲人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引导自己找到人生方向,被称为老师的人。”
“吉田松阳对于坂田银时的重要性,差不多相当于我对你吧。松阳是他的老师,也是给了他容身之处概念的人。”
坂田云野眨巴眨巴眼睛,低头看糯米丸子上的枫糖:“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你呢。”
久夏向他的方向偏头。
“爸爸,你是什么时候爱上父亲酱的呢?或者什么时候觉得最爱他。”
“……”
五条久夏抬头,眼睛里倒映了一片因为灯光的衬托显得稀疏的星星。
良久,他才回答。
“说来很惭愧……”
他闭起眼睛。
“可能是移情,或者是敬佩,又也许是其他难以描述的东西,我无从得知那一股持续至今的冲动是什么原因。”
“我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的那一瞬间……是知道他杀死吉田松阳的时候。”
五条久夏压低了声音,不希望别人听去这个秘密。
“在此之前,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而现在……我希望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