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绝对不会对别人做那种人体实验，对自己做说不定可能性还更大一点。我只是想让你测试一个东西。”

楚昭塞过去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只是中间是一个光滑的平面。

“怎么，你是想让我测试这个？”散兵见楚昭自己拿出另一个，问“这玩意儿还是成对用的？”

这是楚昭在从枫丹到至冬的路上闲着没事做出来玩的，最初只是因为自己的传送阵法在提瓦特被禁用，他就想着怎么改成被允许的形式，于是发现元素力的隔空传送是可以实现的。然后他想到在须弥见过的一种可以传导元素力的材料，又想到了素论派之前提过一个通过元素力实现信息编码的设想。这个设想因为缺乏实用性被弃置，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正好用得上。

“……总之，就是把你的元素力按照特定方式输入，具体的看这份说明书。”楚昭递过去一份看上去有百来页厚，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手稿。

“你是在让我看论文？”散兵嫌弃地接过手稿，翻了翻，发现自己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一点都看不懂。

“当然不是，你只要从倒数第十二页的使用方法开始，看到最后一页的注意事项就好了。前面的都是原理介绍和功能实现，不是给使用者看的。”

“你不早说？”散兵把手稿翻到最后十几页，浏览完之后合上，“虽然第一次操作很麻烦，而且只能有元素力的人用，但是不得不说，这比愚人众的那些人设计的废铁有价值多了。”

楚昭弯了弯眉眼：“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不过，这只是个原型，之后会结合今天的测试结果改进。说不定你有机会见到上万页的手稿呢。”

“还是算了，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好吧。”楚昭状似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就开始测试吧。”

“第一步，互相录入双方的通讯仪编号。”

两人的通讯仪相碰，自动录入成功。

“第二步，输入对方的编号。”

散兵调整了一下元素力，按照编写规则输入：00。

“第三步，在仪表盘亮过一次之后输入内容。”

这时候楚昭自觉地离远了一点。

“第四步，在仪表盘闪烁之后输入元素力使其充满半圆弧形进度条。仪表盘停止闪烁，且半圆弧形进度条瞬间熄灭，即发送成功。”

楚昭的通讯仪一亮，中间的区域浮现出字迹，他低头一看：“‘有点麻烦，但是比废铁好玩’。你写的是这个？”

“是。”

“看起来成功了。但是……”楚昭看着元素力耗尽后通讯仪黑了下去，想了想，“或许可以加上能量储存装置。”

然后他抬头：“你再试试别的，我也给你发几条试试。”

……

“……同时发送有概率卡住导致双方发送失败……信息不能储存……四个及以上通讯仪连接不稳定……编号确实不太好记……一不小心输错编号不能修改，必须重启……过强元素力会损坏材料……要加上安全措施防止误触……还有，需要持有人认证才能使用……”楚昭抱着本子在上面写下一行行待完善的地方。

散兵在一边看了他很久还没等到他抬头，就走到他面前，面色不虞地看着他：“你要是测试结束了就赶紧让我走。”

“嗯？我没拦着你啊。”楚昭懵懵地抬起头，眨了眨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完一句话才清醒，“啊，哦，对，抱歉，是我忘了，你可以走了。”

他顺便眼疾手快地往散兵手里塞了张符纸：“谢谢你抽出这么多时间来帮我的忙，这算是赠礼，你把它当成平安符就行了。”

“啧。”散兵收起符纸，“走了。”

“嗯，再见。”楚昭又低头开始痛并快乐着地研究起来。

散兵出去之后，拿出符纸看了很久，然后收到了衣服内层。

之后几天楚昭没怎么出门，一直在捣鼓通讯仪。写完第四版改进方案后，他才想起来还没做调研。

“去大街上做随机采访吧。总不能去调查愚人众。”

信息收集并不费力，楚昭也不太想在愚人众的地盘待太久。在至冬待了那么多天，楚昭抓到了三次博士的切片。

“我真的不喜欢动手，可是没办法。”楚昭对赶过来看到案发现场的散兵叹气。

“那家伙的切片多得是，你杀一个可不够。”

“他一直想在我面前假装是普通人来着。虽然看上去是没什么差别，但是我又不全靠外貌认人。”

“呵，他可是靠这种方式成功过好多次。”

“是吗？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猜到了还问我干嘛？”

“如果你来的时候发现我被他一刀捅进心脏就好玩了。”楚昭开了个玩笑，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会是个地狱笑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散兵的脸色更臭了。

“我明天就要去蒙德了。”楚昭歪头看着他，“在走之前，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可以给你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