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容在做好余折柳的妙妙工具之后,工作室里只剩下一两个还在继续着未完成项目的人。
她绕过其他人的工位,径直走向自己的个人休息间,那里有一张特别舒服的床,每次傅月容一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了。
而在她躺下去打算明天早上之前都不和自己亲爱的床分开时,她收到了一条通讯,来自保育机构的通知。
“傅月容女士:
您好,最近的三天保育假期即将来临,请问您是否有做好准备呢?如果没有,请在两个工作日内回复,以便于保育机构提前安排无归家安排的儿童的假期生活。
文昌星长蛇区初等学龄儿童保育机构。”
傅月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躺了回去。
显而易见,现在应该表示她完全没有准备好。毕竟她最近确实有不少自己需要忙碌的事情。
但是一直见不到长辈会不会造成一些不良影响从而导致傅月容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呢?
思酌片刻,傅月容最后还是回复保育机构,“我已做好准备,相关安排如附件所示。”
之后便是等待保育机构对自己的安排和相关资质的核查。
……
“说起来,最近好像是保育假期,傅秀颖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段酒旗对保育机构的假期向来记得很清楚,不需要查询就能算到是什么日子。
“我记得我当时在保育机构里过假期还挺开心的,”余折柳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老师都会提前问好我们想要干什么,然后假期的时候会给我们安排好。”
“对你来说当然喽,给你一本大部头你能坐那里看一天都不带动弹的,对我来说就可难受了,出去玩都得跟着老师走固定路线。第一次还好,后面就一点都不新鲜了。”段酒旗的声音从余折柳旁的沙发上传来。
“段大画家,给你一只画笔和一沓白纸,你也能坐那里画一天。还说我呢。”余折柳把玫瑰递还给段酒旗。
事实上,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向来自称半个画家的段酒旗日常生活非常轻松惬意,除了偶尔需要加班的舆论公关任务外,他平时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熬到半夜再睡觉。
与傅月容的工作室不同,段酒旗多样化的兼职主要与艺术创作和舆论有关,偶尔还会客串一下情报贩子。
总之,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在某些公关任务上犯错误,他平时便致力于维护自己的情报关系网,而在接到要求之后,便会在各类中间人的搭桥牵线之下尽可能获取真实有效的信息,或者是直接让任务对象闭嘴。
至于最近的一个委托,是来自他的发小余折柳,主要内容是连续监视三个月余折柳的个人情况。
而现在,这个委托的时间已过去大半,他们预想中可能会有所动作的人却仍未出现在段酒旗的监视范围内。
余折柳的个人信息等未被改写,平时也能稳定地过来找他聊天,如同在遇见姜玄宫这人之前一样。
傅月容也向他提起过自己的工作室也没有遇到异常情况,她旁敲侧击从自己的客户那里询问过身边的情况,一切正常。
但是段酒旗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东西。
他看着自己光脑上对于最近情况的汇报,显示一切正常。
最后他下定了决心,点开了光脑上某位中间人的联系方式,用常用的暗语约定好了线下的碰面时间与地点。
在如今这个高度信息化的时代,有一条准则仍然被人们所认可,任何一种东西,都是越可靠越简单。
……
段酒旗站在衣帽间里挑选着自己一会儿出门需要穿的衣服。
他的衣帽间是一个以柔和暖色调为主的圆形房间,一层层错开的缺口的同心圆衣柜里展示着他不同时期喜爱的衣饰。
房间的顶灯是一整块天花板,散发着暖黄色光晕,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
在衣帽间里逛了一遍后,段酒旗翻出了自己中二时期的打扮作为伪装,被他选中的这一套衣服,外衣配色鲜艳,进行了撞色的设计尝试,而里面的衣服则纯粹而单调,样式是经典的衬衣,只在领口处做了一点装饰。
换好衣服后他离开了这里,智能管家已经拿好信物在门口静静等待。
段酒旗接过浅蓝色的羽毛胸针别在自己衬衣上,而后拢上大衣。
大门已经在刚刚变为透明,这是可通过的状态,门外已停好他的私人观景车,内部装饰与计程浮空艇类似,不过段酒旗根据自己的个人爱好对休闲空间进行了重新装饰。
设定好目的地,段酒旗就在自己设计的沙发床上躺下而后点开光脑,开始处理这段时间收到的各种消息,判断哪些是有价值的,哪些只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