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是我们大夏钱庄的大客户,你打听消息第一次免费,终身打折。”
姜霖云忽然想起店中不同寻常的陈设来。
心中有一个猜测隐隐浮现。这钱庄不会是为这里面的人做这种勾当打的掩护吧。
但这话,姜霖云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吐槽了。不过……她不是恰好也缺少一个可以得到信息的渠道吗。
“……是吗……那打几折?你们价位多少?”姜霖云还是情不自禁地问道。
“不论消息大小一律三十两一条,当然那时普通客户,您我们打三折只需九两。”
“打这么多!”姜霖云惊叹道。
“对的。”
“第一次免费?”
“对的”
现在姜霖云已经无瑕顾及一个钱庄为什么会开卖消息的业务的奇怪性了。不管怎样,先薅一把羊毛再说。
姜霖云停了一会儿,还是非常警惕地问了一遍“你确定不把我的身份和问的消息透露出去?”
“当然不会,我们这是多少年的老店了……况且你娘也曾经是这里的忠实客户。”
姜霖云被彻底说动了,无论如何,她娘总不能坑她的。
“那我先来一条免费的。”
姜霖云将少撑在桌子上,一字一顿道“淮州姜家姜海昌突发意外是不是和熙京皇陵被盗案有关?”
黑衣人身影明显地顿了顿,“你怎么会知道皇陵被盗了?”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管回答我问题就好。”
黑衣人迟疑了会儿终是说道
“……是。”
姜霖云听到这个答案竟毫不意外,只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我下次再过来。”该说的都说完了,姜霖云也起身告辞。
“……这案子水深,我奉劝姑娘一句……”
“砰!”
关门声应声而落。
…………
姜霖云走在台阶上,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刚刚那个男人说当初你娘离开熙京……从姜霖云有记忆时起,她们一家便生活在淮州。
姜母也从来都没说过自己从熙京来。
当初姜母给她木牌子说可以去大夏钱庄时她便奇怪。
这大夏钱庄在淮州从未听闻过,只有熙京才有。
“难道娘从前就是熙京人?”姜霖云暗自琢磨着。
“裴大人,我家公子在二楼三号包厢里。”
门口的马夫就等着裴宴了,见道他老远便跑过来报信。
裴宴看了眼这朴素的茶楼,“怎么突然叫我来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呃……属下也不知,大人不如上去看看是怎么一会事吧。”
今早朝上,有人说是在熙京城外发现皇陵中的陪葬品金丝彩陶俑的碎片。
皇帝大发雷霆把皇城司那伙人骂的狗血淋头,当即下旨让大理寺和卫尉司共同介入。
要知道当初这件事下来的时候,皇城司可是十分霸气地一手揽下。
当即封锁严查了三个月皇城,还信誓旦旦的说东西一定还在熙京城内,这片从城外发现的陶片可谓是直接打了皇城司的脸。
裴宴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卫尉,一下朝便赶去卫尉司部署查案的事务。结果前脚刚进卫尉司,后脚谢筠身边的侍卫便把他拉了过来。
裴宴脸臭地拉开谢筠所在的包厢门,又脸臭地关上门,才看着坐在窗边往街上看的谢筠道
“你昨天去找陛下为什么不先提前和我说,我刚回卫尉司案排人做事你又把我叫来这儿,发生什么了?”
谢筠回头见是他又把头转了回去说道,“火气这么大?过来喝杯茶吧。”
裴宴也不和他客气,大步走了过去拿起谢筠刚倒好的茶大喝了一口。
见谢筠看着他,他又嗤了一声“……看什么看,就为了赶过来,我官服都还没换下来,一早上都没喝一口水……这什么茶这么难喝……”
谢筠轻笑一声摆了摆袖子。
“我不也还没换,这事是我对不住裴大公子了,今天晚上我请客给你喝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今年新上的顾渚紫笋,怎么样?”
“……暂且原谅你这一会儿,这是什么情况?”裴宴也跟着谢筠看向窗外。
“姜海昌的大女儿,姜霖云,刚刚进去了。”
“你……盯着人家女儿作何。”
“你在想什么呢”
谢筠皱皱眉,继续道“昨日发现的那枚陶片,是在粼城犯事的戏子那发现的。
“而她当时也在场,身份又如此特殊……现在,她在里面”
谢筠说完点了点对面的大夏钱庄。
裴宴挑眉,“竟是这样?”说着也走到窗边盯了起来。
“你先在这看着,别让人走了还不知道,我去去就回。”
谢筠说着离开窗边拉开了房门,对着收在门边的侍卫轻声声了几句话,侍卫微微诧异但也立马抱拳听令转身下了楼。
谢筠才又关上门坐了回来。
“你去做了什么?”
谢筠轻笑一声“待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