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拿着一根鱼竿,像模像样的。
路谱扭头跟慕君说什么,慕君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有没有回应。
倒是左边弄菜的两个人,聊的还挺热闹。
“你想学文还是学理?”张豪问。
“文。”刘絮絮回答,声音小小的。
“我也是文!”张豪嘿嘿一笑,“不过我学习一般,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
“死记硬背。”刘絮絮说。
秦欢喜扭头,张豪手上在弄,眼睛倒一直盯着刘絮絮,一个肉串串半天了也没弄上去。
刘絮絮低着头,很认真在弄。
司马昭之心,路谱很有可能是故意喊他们出来撮合两人的。
秦欢喜轻笑,这和她的想法到是差不多。
“钓上了!”路谱突然吼了一声。
慕君正在收杆,一条不小的草鱼蹦跶着被钓了上来。
一共钓了两条,慕君拎着鱼像是献宝一样献给秦欢喜。
“真棒,”秦欢喜夸奖,接过鱼,“我去处理一下,你两烤,来回翻面儿别烤糊就行。”
慕君说,“我帮你。”
“不用帮我,你哪会处理鱼,你两烤就行。”秦欢喜说。
她拿着鱼在池子里处理,感觉到有脚步声,秦欢喜回头,慕君还是过来了。
“你教我弄,”慕君伸手,“我动手能力还行。”
秦欢喜拍了一下她的手,“去烧烤,这也是重要的,鱼我自己弄就行,快点的。”
秦欢喜推她,“别让路谱落单,快去。”
慕君被推开几步,怔愣片刻转身离开,去和路谱烧烤。
秦欢喜很满意,就应该这样,不管慕君会不会喜欢路谱,能多和人交朋友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慕君太缺朋友了,应该说,慕君很缺情感,不管是亲情友情或爱情。
下午天气骤变,刮起了大风,夜宿的计划取消,几个人只好回家,打算等天气暖和了之后再过来玩。
回家路上慕君一直不说话,坐在出租车里闭着眼,秦欢喜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睡了。
下了出租车,慕君背上包大步进了小区。
秦欢喜跟上她,“是不是累了?”
“嗯。”慕君回应,声音听起来很低沉。
“今天辛苦了,”秦欢喜说,“玩儿的开心吗?”
“嗯。”同样是一个字的回应,慕君抿唇,步伐加快了些。
慕君不高兴了。
秦欢喜很快捕捉到慕君的情绪,回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儿,秦欢喜心里有些苗头又不是很能抓住。
从院子小门回房,秦欢喜打开慕君卧室门,她站在柜子前脱掉羽绒服换上家居外套。
“晚上去吃西门外的砂锅米线吗?”秦欢喜关上房门。
“嗯。”慕君坐到书桌前,拿出课本,“我写作业了。”
意思是在赶秦欢喜离开,秦欢喜没走,安静站在她身后。
慕君低头看着书,半天没动笔。
秦欢喜走过去,靠在她书桌旁,说,“有话憋着不肯说?”
“没有。”慕君关上语文书,又翻开了数学。
秦欢喜伸手摁住她的书,“数学作业你昨晚上就写完了。”
她的手白皙修长,几年的厨师也没让她的手变得粗糙。
食指上有一道很浅的红痕,那是今天处理鱼的时候划的。
还好没有流血。
慕君盯着那红痕,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秦欢喜问。
“你心里清楚。”慕君说。
秦欢喜收回手,不管怎样,她让慕君不高兴了,没有尊重慕君的意愿,这么做就是不妥。
“对不起。”秦欢喜向她道歉。
慕君偏头不看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不想让我和你有过多接触,不想我抱你…亲,亲你,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没有必要这么做!”
慕君有些激动,秦欢喜头一回见到她这样,心中酸涩。
“我是怕你走上一条不好走的路,”秦欢喜说,“用了很不好的方法,对不起。”
“什么路?”慕君说。
秦欢喜沉默。
慕君说,“我自己的路自己走,如果是我非走不可的,你觉得你阻拦就行了吗。”
秦欢喜点头,“好,我不阻拦,我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多接触解除别的路,也许你就找到合适自己的。”
慕君心离情绪冲荡,这些天秦欢喜对她的若即若离她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觉到,今天秦欢喜屡次将她往路谱身边推让慕君难受不已。
“你是怕我喜欢…”慕君看向她,吞掉某个名字改成名词,“……女人,是吗。”
秦欢喜心跳猛地加快,她一直不敢和慕君多说关于这方面的事,一是觉得慕君还小,二是实在不想引导慕君同性恋方面的知识,不想让慕君知道。
怕慕君是,也怕慕君不是而讨厌同性恋,其中各种想法让秦欢喜不愿意提。
现在慕君自己说了出来,秦欢喜明白,有些事不是她捂着就能捂得住。
“是吗?”慕君又问道。
秦欢喜摇了摇头,既然慕君自己提出来了,那她就更不能错误引导。
“不是,喜欢女人,不是一件错事。”
慕君呼吸变重,她站了起来,“那么,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