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喜眼前突然发黑,耳朵嗡鸣,头疼随之袭来。
她闭紧眼睛,这久违了的熟悉感觉,秦欢喜知道自己这是发病了。
来慕家两年多,第一次发病。
“慕君。”秦欢喜听不见也看不见,她伸手,“扶我一下。”
慕君抬头,见她面色苍白紧闭双眼,吓坏了,“姐!”
她两步跑过去,抓住秦欢喜的手,“姐,你怎么了!”
秦欢喜身体靠在慕君身上,“扶我躺着。”
慕君扶着她躺到床上,“姐,你哪里不舒服。”
秦欢喜平躺在床上,她听不太清慕君说什么,但是可以感觉到慕君很着急。
“去我房间…”秦欢喜头疼欲裂,“在我箱子里,有一个白色药瓶…”
慕君没等她说完,转身去了秦欢喜房间。
箱子,箱子在哪。
衣柜里没有,衣柜顶上也没有。
她跪在地上趴着看了眼床底,看见了黑色行李箱,慕君捞出来打开。
箱子里东西不多,一眼看见了白色药瓶,她拿着回自己房间。
太心急了导致自己额头还磕在了门槛上。
“吃多少?”慕君手细微抖着,拧开药瓶。
秦欢喜没说话,脸色煞白。
慕君看着药瓶,药瓶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
“姐,”慕君抓住秦欢喜的手,声音也跟着抖,“你说话。”
秦欢喜感受到手上的触感,说,“我听不见,药拿到了吗,拿到捏我一下。”
手心被捏了捏。
“给我三粒药。”秦欢喜说。
嘴唇边有触感,秦欢喜张嘴,药进了她嘴里,接着是杯子送到她嘴边,她喝了水咽下药。
“我缓会儿。”秦欢喜说。
药效没那么快,她忍着不适,计算着这药有没有过期。
她来慕家两年零五个月,这药保质期三年,还好,没有过期。
不知道缓了多久,秦欢喜耳鸣散去,她睁开眼,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手一直被人紧紧抓着。
慕君蹲在床边,双眼通红,“姐…”
她声音发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秦欢喜抽了抽手,没抽回,慕君抓的很紧。
“松手。”秦欢喜说。
慕君没松,“姐,我们去医院。”
“松手。”秦欢喜说。
“去医院好不好。”慕君哀求。
秦欢喜一字一句道,“松、手。”
慕君愣愣,不敢忤逆,松开了手。
“你做了什么。”秦欢喜问。
“…”慕君喉结动了动。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秦欢喜说。
“炸药。”慕君立马回答,“放在了车里。”
秦欢喜看向她,抬手,啪一下,打在慕君脸上。
力气不大,甚至慕君感觉不到什么,但慕君却突然哭了,“对不起,姐。”
“你这是在犯法!”秦欢喜忽然觉得很心累,自己这两年半以来所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慕君带着哭声道歉,“姐,真的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秦欢喜偏过脑袋不想看她,“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慕君说,“我只是想吓唬他,我计算好了时间,刚好他们下车后就会爆炸,我没有想害他,我答应过你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我就不会食言,姐,你信我。”
“你有没有想过,事情都有万一的,”秦欢喜深呼吸,“要是他们耽误半分钟下车,你这就是两条人命!”
“我观察了好几天,他们没有一次耽误时间的,所以我才实施…”慕君抓住秦欢喜的手,“姐,我错了。”
她抽噎着,“我真的错了,姐。”
秦欢喜闭眼,头疼到快要炸了。
“炸药哪儿来的。”秦欢喜问。
“…我自己做的。”
秦欢喜睁眼,扭头看向她,“是不是还得夸你是个化学天才和计算天才?”
“我错了。”慕君低头。
“你有这天赋,用在正途不好吗?”秦欢喜说。
“好,我会用在正途,再也不会做任何错事。”
秦欢喜叹气,心里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为什么。”秦欢喜问。
“他污蔑你。”慕君说。
“什么时候?”秦欢喜惊讶。
“说你偷表。”慕君说。
表的事情都过去了两个多月,秦欢喜早就抛之脑后了。
“就为了这个?”秦欢喜不可置信,“先不说这事儿早就弄清楚了,就算他污蔑我,受害者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警告你远离我,”慕君说,“我问过自己,这事儿牵扯到我了。”
秦欢喜被她这脑回路气到,坐了起来。
“姐,”慕君着急,“我真的真的只是想吓唬他。”
秦欢喜摆手,她站起身,“随便你。”
她回到自己房间。
慕君跟在她身后急到不行,“姐,姐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