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桔梗第五次失败。

慕君将冻坏了没有发芽的种子挖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桔梗回回都失败。

天儿太热了种子容易晒死，天太冷了种子容易冻坏，天不冷不热的时候也从没有发芽成功过。

“要不下回我们直接买发了芽的种子回来种。”秦欢喜提出建议。

“不，”慕君拒绝，“我不信我们种不出来，等春天了继续试。”

“换个好种点的？”秦欢喜继续提议。

慕君捧着土将冻死了的种子放到塑料袋里，熟门熟路地给土壤洒上肥，希望春天时土壤肥沃，能顺利将桔梗种出来。

“我一定能种出桔梗的。”慕君说。

秦欢喜无奈，“怎么就对桔梗这么固执了。”

“你喜欢。”慕君拎上袋子，将袋子扔进院外的垃圾桶。

“我喜欢？”秦欢喜说。

“嗯，你买种子的时候，不是特意跟老板要的桔梗。”慕君回头看着她。

当时去买种子，在一众乱七八糟的种子里，秦欢喜都不感兴趣，便问老板有没有桔梗的。

倒也不是她喜欢桔梗，而是…

“习惯了。”秦欢喜说。

“什么。”慕君说。

秦欢喜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相信你可以种出桔梗的，我等着，进去吧外边冷。”

她们从佣人房连接院子的玻璃门进屋，秦欢喜推开门，门后面有个黄色的小东西挡着门，她推了推们，黄色小东西抬起了头。

是慕如意。

再一看那头，连接大厅的双开门是开着的，慕如意应该是自己走到这里来。

慕如意站起身，对着两人龇牙笑着，口齿不清道，“姨姨，姐姐。”

要进门的慕君愣住了。

秦欢喜拉着她进屋，关上门，说，“你把她带到前面去，估计在找她了。”

慕君低头，“不。”

她拒绝和舅舅一家接触。

腿上突然一重，慕如意保住了慕君的腿，“姐姐，抱。”

她刚一岁半，正是走路和说话都不利索的时候。

慕君浑身僵硬，想走又不好走。

“姐。”她朝秦欢喜求救。

秦欢喜叹气，也不逼慕君，她蹲下，对着慕如意伸手，“要我抱吗？”

慕如意立马松开慕君的腿，转身投入了秦欢喜的怀抱里。

“我送她过去。”秦欢喜说。

慕君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不想秦欢喜抱慕如意，应该自己把她抱走的。

但她又十分抗拒去接触慕如意，她知道慕如意无辜，什么事都没做错，知道秦欢喜和她说的道理。

可慕君心里就是无法接受，就像无法接受自己一样。

她唯一能答应秦欢喜的就是不去伤害慕如意。

答应了秦欢喜的事儿，慕君是怎么也会做到。

算了，也就那么一段路，秦欢喜抱了就抱了，她忍。

慕如意胖胖的小手圈住秦欢喜的脖颈，啪叽在秦欢喜脸上亲了一下，又自己笑的咯吱咯吱的。

她的笑声吸引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慕紫和田茹。

田茹站起身，“秦厨，如意怎么在你那。”

“她自己跑去佣人房了。”秦欢喜放下慕如意。

慕如意歪歪扭扭地跑向田茹，“妈妈。”

田茹抱起了她，眼神看向从楼上找孩子没找到而慌乱下楼的育儿嫂。

“你怎么看的孩子。”田茹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转身喝个水的功夫没看见她，我楼上楼下找了一圈，对不起。”育儿嫂道歉。

秦欢喜不想看这些，转身准备回去。

“秦厨。”慕紫喊住了她。

秦欢喜转身，慕紫抱着靠枕，对她笑盈盈的招手，“你来。”

秦欢喜走过去，慕紫仰头看着她，“我听说那天是你救我上来的。”

“嗯。”秦欢喜点头。

“那你游泳是不是很好？”慕紫说。

“一般。”

慕紫站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腕，“那我们一起去游好不好。”

秦欢喜垂眸，轻轻抽回手，“我不喜欢游泳。”

“这样啊，”慕紫眼珠转了转，“你喜欢什么，我们一起去做。”

她笑盈盈的，跟个小女生一样。

秦欢喜说，“没有喜欢的，除了做饭外也没有会的。”

“哦。”慕紫失望叹气，坐回沙发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