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今天我送你。”
白耳端着衣服走进来,忍着笑意用红色的肚兜仔细地拢住苏予瑶胸前那两朵完全绽开的桃花。
苏予瑶俯在白耳耳边,低声说道,“白耳!你去帮我说说好话,就说……医官说我身体还没恢复,需要静养,还不能去书苑。”
“小姐……您别害我了!”白耳帮苏予瑶套上裙衫,“您和大人昨晚都……大人能信吗?”
苏予瑶看了看站在书桌前翻看纸张的玄风,捅着白耳的肋叉子,低声说“信不信的,你不得去说嘛!说完了才知道他信不信!快去快去!”
白耳扭捏着,欲哭无泪的求道,“小姐,您就饶了我吧,别让我去说,我不去,不去……”
“你快去!不然我就让卿月娘娘把你领走!”
“小姐……您、您别为难我……”
“丫头!”玄风举着手中的纸张问道,“这是你写的功课?”
“啊?嗯……是……”苏予瑶紧张地咽着唾沫回答道。
“看来,光用戒尺吓唬也不当事啊!我得跟师叔说一声,如果你再写成这样呼弄事儿,就使劲打手板!不能手软!”玄风扔下手中的纸张,抬头看向苏予瑶,一边束紧护腕,一边问道,“你让白耳跟我说什么?”
“嗯?什么?没有啊……”苏予瑶看着白耳,“你有话要说吗?”
“啊?那个……小姐她……”白耳心惊胆战地吞吞吐吐。
玄风整理好着装,看着满脸心思的苏予瑶,“臭丫头,别总让白耳帮你偷懒?我去外面等你!”
“哦……”苏予瑶叹了口气,对着白耳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
虽然苏予瑶必须去书苑,但是格外的开心,她在前面欢快地奔跑着,白耳在后面紧张地跟随着,而玄风则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玄风!玄风!”苏予瑶跑到玄风身边,挽着玄风的胳膊,笑着说,“我送你去元屯殿吧!然后我自己去书苑,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玄风看着苏予瑶,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不累。”
“诶呀,那我也心疼你,我自己去就行!”苏予瑶笑嘻嘻地说道。
玄风一眼就看透了苏予瑶的小心思,“你是怕我去见师叔吧?”
苏予瑶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好好写功课……”
“苏予瑶!”卿月的声音怎么又愤怒了?
“姑姑?”玄风把苏予瑶护在身后,微微低身,“姑姑,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早?”卿月瞪着通红的眼睛愤怒地说,“你明明知道这段时间飞花病情加重,你竟然半夜溜走了?!你刚走没一会儿,飞花就醒了,这顿闹!”
“什么?!飞花醒了?!那怎么没去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去找?!”卿月愤怒地瞪了一眼苏予瑶,仿佛眼睛里就要射出刀子来,“瑶儿!跟你嘱咐过什么,你都忘了是吗?这么耐不住性子……”
苏予瑶浑身一颤,红着脸抬不起头。
“姑姑,都是我的错,不怪丫头……”玄风护着身后的苏予瑶。
“好了!瑶儿交给我,你快去看飞花吧!她都闹了半宿了!”卿月有些心疼地望着玄风,“你最近也累得够呛,有时间就多休息休息,别总做耗费体力的事!”说着,又瞪了一眼苏予瑶。
“是,姑姑!”玄风回身看着苏予瑶,轻声说“丫头听话,晚上我去接你!”
“那你还要搂着飞花睡觉吗?”苏予瑶扯着玄风的袖口,嘟着脸、撅着嘴问道。
玄风双手托住苏予瑶胖乎乎的脸蛋儿,说,“飞花病得太重了,先给她治病要紧!最近忽略了你,等忙完这阵子,我让仙师给你买只烧鹅好不好?”
苏予瑶抿着嘴点点头。
“小、小姐,咱、咱们快走吧……”白耳心惊胆战地说道。
玄风看了看卿月乌云密布的脸色,终于迈步走向元屯殿,而苏予瑶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就这样看着玄风的背影翻着醋意……
书苑里的学徒们都在听宫蒙讲学,苏予瑶则听得东一句、西一句,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院中。
卿月娘娘与仙师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说了这么久?白耳为什么被叫了去?
终于捱到了下课,卿月把苏予瑶叫到一边,严厉地说道,“瑶儿,本宫同祁蒙大人商量好了,从今天起,你住在书苑,等飞花病情稳定之后,再接你回家。”
“什么?!我不要!”苏予瑶大声拒绝道,“凭什么不让我回家?!”
卿月狠狠地瞪着苏予瑶,压着火气说,“飞花病情不稳定,堂口的事情又繁杂,玄风已经够忙的了!你就别凑热闹了!”
“娘娘!我错了!”苏予瑶含着眼泪说,“我再也不去找玄风了,让我回家吧……”
“不行!你要是在家住又得把玄风的魂儿勾走!你也不心疼心疼他!他那么忙那么累,你还可着自己来?!”卿月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又没少折腾他吧?!”
苏予瑶红着脸低着头,“我没有……”
“什么没有!本宫可都听见了!”卿月用手点着苏予瑶的脑袋说,“当初你说不做他的女人,现在可倒好!使劲祸祸他!飞花那么可怜,来仙山养病,你看你闲醋吃的一缸又一缸的!不能帮玄风减轻负担,你也别添乱啊!就因为你昨天去找玄风,玄风才会半夜赶回家……”
苏予瑶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妥,但是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娘娘,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不添乱了,您就让我回家吧!”
“不行!祁蒙大人已经同意了,你就住在他的别院里,他会看着你!”卿月的态度十分坚决。
苏予瑶抹着眼泪,说“那也要通知一下玄风吧,他说晚上来接我……”
“这你不用操心,本宫一会儿回去就跟他说。还有,本宫刚才问了你的功课,真是一塌糊涂!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好好学习,玄风那边也能安心帮飞花养病……”
苏予瑶的嘴撅得老高,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
“你这孩子!哭什么哭?!都是为你好!你现在没有身份,又因为百妍仙姑的事,三年内不能为玄风求姻缘,你更得小心,知道吗?”卿月帮苏予瑶擦着眼泪,说道。
苏予瑶委屈地抬起头,眨巴着不断涌出泪水的眼睛,撇着嘴说,“娘娘,那您跟玄风说一声,让他有空来看看我,我保证不祸祸他……”
她看着苏予瑶稚嫩的脸,突然涌上一阵心酸,这个孩子经历的事情又能比飞花好到哪里去?玄风是飞花的精神支柱,又何尝不是这个孩子的精神支柱呢?
卿月轻轻地搂了搂苏予瑶的肩膀,“好孩子,别哭了,本宫会告诉玄风的。一会儿本宫带白耳去给你收拾衣物,你在这好好听学,知道吗?”
苏予瑶的眼泪淌成了线,她懂得其中的道理,只不过她还没有强大到战胜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