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一秒,很快就又理直气壮起来,顺着那些有弹性的柔韧沟壑细细地摩挲着,像是在探索新领地的触手。
路肆的身材是典型的倒三角形,锻炼得当极富美感,并不显得有粗鲁的夸张,腰线比她捏出来的人偶们还要完美一些。
这会儿放松下来,顺着呼吸柔软地起伏着。
安知鹿抬头,床头柜灯光线柔和,路肆背着光,安知鹿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哥哥……”
安知鹿松开了一些搂着路肆腰身的手,心脏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渐渐跳得飞快。
“嗯?”路肆还一无所觉,下巴蹭了蹭安知鹿的发顶。
安知鹿没有说话,手默默地从他柔软的睡衣下伸了进去。
手贴上柔韧而温热的肌肤的一瞬间,安知鹿明显察觉到手下的身体剧烈一抖。
手下的肌肉忽然变得滚烫,用力绷紧了起来,像是烙铁一般。
路肆控制不住地从唇间溢出来一声轻喘,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柔软,用力到像是想要将安知鹿揉进她的身体里。
深深地呼吸了一个来回,路肆艰难地伸手按住那只伸进他衣服里的不安分的小手,将它拿了出来,攥紧在手心里,“鹿宝乖,别闹。”
安知鹿停了下来,耳根烫得她心慌,安知鹿有些羞恼,不服气地反驳他:“我没有闹,我认真的。”
抬眸看进他深邃的眼睛里,眼底一片认真的执拗。
路肆无奈地松开手里微微挣扎着的手,将安知鹿抱紧了一些,语气带着些商量地轻哄着:“乖鹿鹿,先不闹,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工作室?我们今天就早些休息好不好?”
安知鹿感受得到手心手背同时传来的滚烫触感,手重新获得自由,安知鹿没有听话地停下。
明天去工作室和今晚又没有关系,怎么就不可以了。
安知鹿轻咬了下唇,悄悄地动了动腿。
他们贴得极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任何动静,任何的异样。
安知鹿停了停,看着路肆沉默了一瞬,路肆刚准备松口气,却在下一秒浑身僵硬。
堪堪平稳下来的呼吸彻底沸腾,所有的感官和情绪全因那一处而起伏,咬着牙,低声轻斥着:“鹿宝,别动了!”
他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什么柳下惠,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做不到坐怀不乱。
几乎从来没有被路肆训斥,安知鹿瞪大了一双圆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路肆:“哥哥?你凶我?”
路肆刚硬起来的气势顿时松垮了下来,忍着难受放软声音轻哄着安知鹿:“宝宝,那里不能碰。”
三番四次被拦下,安知鹿本来就不是什么脸皮厚的人,赌着气推开他,翻了个身,离路肆远远地:“那你有本事以后也别我碰!”
说完,蜷紧了被子,一副抗拒交流的模样。
路肆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顿时也拿她没有办法,无奈地叹了一声气,伸手去拉了拉她,却被更激烈地甩开了。
路肆顿了顿,有些无措,被女孩抗拒的感觉像是一团黑雾,绕得他心烦,“鹿宝……”
他讨厌这种被隔开在外的感觉,明明他好不容易才成为小鹿最喜欢的人。
安知鹿依旧不想理会他,背影生硬倔强,路肆轻轻地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从背后重新将她圈进怀里。
“这么生气啊?”路肆伸手垫在安知鹿脑后,亲昵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怎么今晚这么小孩子脾气啊?”
感受到身后温热踏实的怀抱,安知鹿没有转身,她有些委屈,揪着被子角语气低落,“你拒绝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话音刚落,路肆环抱着安知鹿的手一僵,浑身的气度微凝,安知鹿背对着他,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说话的声音低落:“阿宁说,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情感上的依赖,生理上的喜欢。”
“可是你总是拒绝我,你是不是没那么爱——”
一个翻身,安知鹿被他禁锢在了身下,他的视线晦暗,欲色翻涌,像是盯紧了猎物的猛兽,声音低沉微怒,“宝宝?你是想说,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
路肆心里生出来不敢置信的荒唐感,就因为他的珍而重之,居然会让她误解他们之间的感情。
安知鹿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却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路肆黑沉的眸子在昏暗模糊的视线里依旧锐利,如同崖顶的狼,紧锁着她的视线。
安知鹿很快镇定了下来,这是路肆啊,路肆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伸手圈住路肆的脖颈,小手在他后颈处轻哄着顺着毛,安知鹿很懂得要怎么哄他,讨好地笑了下,飞快在他紧绷的嘴角上亲了一下,“没有,我说错话了,哥哥,我最爱你了。”
她可以闹脾气,但不能轻易地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是很伤人心的。
路肆压着眉眼,好一会才轻哼了一声,垂头在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上毫不客气地咬了一下,沉沉地盯着她,看起来很凶很强势,嘴唇动了动——“鹿宝,以后别再这么说了,我会很难过的。”
温热潮湿的呼吸在交换着,安知鹿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勾地心脏软了软,偏过头,不好意思迎上那道目光,却被路肆用手扶着侧脸,转了回来。
脸侧边的那只手温柔地轻轻摩挲着她,从敏感的耳根、颈侧,逐渐偏移,最后按在了她的唇上,原本轻柔的动作隐隐有着克制不住的迹象,偶尔会恶劣地摩挲开她的唇。
“听到了没有?”男人没得到想要的回应,低沉的声音里终于隐了些威胁的意味。
安知鹿眨了眨眼,下意识地顺着那股力道,樱唇微张,轻轻抿了一下他的手。
“……”
路肆倒吸一口凉气,脑仁突突地跳着,这丫头是怎么学会这些撩拨人的手段的?
喉结滚动,忍无可忍地俯身咬上了那抹粉嫩地柔软,动作不再温柔,用力汲取着她的每一丝气息。
……
安知鹿再次被吊得不上不下,身体隐隐不耐地探求着不知名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急得一双圆眸泛着红。
路肆轻轻地笑了下,笑音里有些痞气的恶劣,安抚着轻轻亲了亲她的耳廓,准备抽身离开。
“哥哥……不继续下去吗?”
安知鹿抓住路肆想要抽离的手,伸手圈上路肆的脖颈,顶着满脸的燥意,眸子里还有着水光,“今天,不、不是买了东西了嘛……”
安知鹿的声音在那道骤然变深的目光注视下越来越小。
路肆没忍住,无可奈何地俯头咬了一口安知鹿的颈侧,听见她传来痛呼的闷哼,又怜惜地松了牙齿,轻舔咬噬着那一块软肉,克制又暗藏凶狠。
望梅解渴地将那一块软肉咬了又咬,一边说着,一边手往别处伸去,轻哄着拍了拍安知鹿的背,声音喑哑地想沙漠里渴了三天的旅者:“乖,今天先不要,明天你起不来又该闹了。”
……
飘上云层里翻涌的感觉渐渐褪去,安知鹿整个人瘫在路肆怀里,眼周红了一圈,感觉自己的手臂和双腿都快软成了面条。
路肆洗了毛巾过来替她擦洗,手刚摸上安知鹿的手臂,安知鹿条件反射地一颤,耳朵边好像还隐约听见男人恶劣喑哑地说着“宝贝,抓紧。”
安知鹿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就下意识地躲进了被子里,一张小脸隐约还残留着方才留下的媚意,“干、干嘛?”
路肆的手落了空,愣了一下,很快轻笑起来,无辜地摊手状:“宝宝,擦一下,才不会不舒服。”
安知鹿本来就羞红的脸登时红得快要滴血一般,路肆拉了拉被子,安知鹿终于松开了手,任由他动作,摆烂一般的拿过枕头捂住脸。
颇有用枕头闷死自己的气势,犹其是在听见那熟悉的轻笑声后。